直到有一天何缚说有事情要做需要离开几天,几天后他没回来,又过了几天他还是没回来,在等待时他认识了沉在水库里的倒霉鬼,倒霉鬼开解了他许多。
一个月后,他在熟悉的街口遇见了何缚,何缚一脸不耐烦,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他跟上去却被骂了一顿,何缚说不认识他。
林昱然觉得奇怪便偷偷跟着何缚,却见到夜半时何缚抓着过路的醉鬼吸收人的精气,他有些害怕何缚的这些变化,跟踪了好久后被何缚发现打了一顿,这时他才确信这不是何缚,何缚不会对任何人拳打脚踢,何缚会说狠话但是不会动手,何缚会捉弄醉鬼但是不会吸取别人的生命。
浑浑噩噩间他想起了青云观,于是按照倒霉鬼说的地址找了过来,却在门口徘徊犹豫,因为道士会收服鬼,他害怕从此之后就没有何缚了。
卿卿听完这一切犹豫的开口问到:“你会不会认错鬼了?比如是他的亲兄弟什么的?一切皆有可能嘛。”林昱然摇摇头,“他的脖子上有道疤,痕迹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
黎理望向林昱然,“那你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何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这是侦探才会做的事情,可是侦探解决不了鬼魂的事,我只好来找你。”林昱然眼睛红红的说到。
“不行不行,理理身体还没恢复好,而且鬼魂怎么收费啊,冥币我们又不能花出去!”卿卿心疼黎理找了个借口想要拒绝,黎理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林昱然几近透明的双脚,“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林昱然想要遮掩,然而空荡荡的院子什么都没有。
“有法器伤害才会这样,你惹了谁?”卿卿更是直接围着林昱然转着圈观察起来,“法器?那他怎么没问题?”
“他?何缚?”黎理一下来了兴趣,一个鬼魂身上有法器,有趣了,青云观里这几个都是因为自己的血,何缚一个游魂又是为什么呢。
“行,我答应了,不过你现在去玉牌里待着,房间里红色最重那个玉牌,去吧去吧,别打扰我睡觉。”黎理躺回椅子上,冷不丁被卿卿塞了一个肉包子,“你怎么回事?身体恢复了吗!打不过怎么办!”
黎理嘴里嚼着包子支支吾吾的说到:“打不过就跑啊!”这几天卿卿家里的投喂真的是五花八门,村里好些人都会带着吃的来看黎理,王奶奶隔两天就带着煮好的猪肝过来守着黎理吃干净,不得不说大家的情意非常有用,一个星期之后黎理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了。
“出发!”黎理收拾好装备,带着卿卿前往陆林市,云江省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沉睡在玉牌里的林昱然负责带路,两人一路欣赏着秀丽的风景,还有耳边小辣椒一路“哇噻哇噻”的赞叹声。
陆林市风景优美,植被覆盖率极高,城市里的空气清新,黎理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陆林市的氛围。
两人在林昱然的带领下在大街小巷逛来逛去,一天下来把何缚常出现的地方走了个遍也没有遇见他,“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
林昱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地方都是他经常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次都没遇见。”
第二天一早林昱然就自己跑了出去,黎理正在卿卿虎视眈眈下吃着煮鸡蛋,她实在是吃不动了,好在林语堂突然闯进来,“我见到他了!快跟我来!”
卿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是人啊,你飘那么快我们跑追的上个屁!”说归说但还是没有一刻停顿。
等到两人跑到那个街口时只见到卷卷搁那儿东张西望,“这边这边!”她们又继续朝着卷卷指的方向跑,终于在一个巷子口看见了堵着何缚的林昱然。
黎理拉住了卿卿,“看看情况,别贸然上去。”
林昱然在说着什么,何缚很不耐烦想要走开,但是林昱然紧紧的跟着他,他往左林昱然就往左,他往右就往右,只见到何缚一拳挥了出去,林昱然摔倒在地上,何缚头也不回地跨过他离开了。
“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了吗?”黎理问到,“嗯,是有一枚黑色的印章戒指,怎么了?”黎理叹了口气说到:“是法器,不然林昱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卿卿嘴角抽抽,“真的吗?完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跑比较合适?”黎理往林昱然那儿看了看,“跑什么跑,那枚戒指还没有你身上师傅留的护身符厉害,怎么,你害怕了?”
黎理察觉到周围有人,便直接让杨勋把他搬回了酒店里,“哎呀,理理,这一拳厉害了,你看他脸都凹了,还有个印儿。”
“回玉牌里去,都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得出门一趟。”黎理手上摩挲着一枚铜钱,静静地站在窗户边看着远处绿意盎然的山林,“今晚要去摸对方老底是吗?那我赶快睡一觉。”
夜里的巷子只有昏暗的路灯,吃饱喝足的卿卿现在干劲儿十足,猫着腰东一下西一下,黎理拉住了她的帽子,“我们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你等会儿被派出所抓了我还得救你去。”
黎理带着卿卿在小巷里转圈,手中甚至还提着些小吃,一副吃完了饭消食的样子。几个助手都在玉牌里挤着,静静地等待着发挥自己的用武之地。
晃悠了一会儿黎理注意到一个醉醺醺的人,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转进背光的小巷后,黎理感觉到异常的气息,罗盘的指针也朝着黑暗中。
“扔吧。”卿卿点燃一个炮仗扔了进去,“啪”的一声,引来了邻居们的关注,醉酒的人也清醒了不少,指针开始偏移,黎理和卿卿跟了上去。
最终指向了在巷子另一端的出口,两人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眼睁睁的看见他走了出来,只停顿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向前走,卿卿脑子转的飞快,接过黎理手中的铃铛往前一个假摔,铃铛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在了何缚的头顶,他好像有些疑惑回头仔细盯着两人,黎理赶忙走上前一边扶起卿卿一边说到:“哎呀,你这人给你说了不能跑不能跑,喝了点酒就不听话了,快起来,磕到哪儿了没?”
卿卿立马哭兮兮地说到:“是这个地不平,我膝盖好疼啊!”
何缚转身离开了,顶着头顶上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