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心些什么?理理,这之中是不是?”黎理点点头,“得宝叔的眼睛里泛着黑气,似乎是被迷惑了,具体的我还不清楚。”
顾永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是有鬼吗?”黎理点点头,顾永缩得更紧了,“大师,那我能不能求个护身符啊,我这还要回工地去,晚上还得去守夜,我害怕啊我。”
“守夜?”黎理有些疑惑,“工地里还需要守夜吗?”
顾永点点头,“这不新开工有很多钢筋吗,为了防止半夜被人偷走工地里安排人轮流守夜,明天晚上又该我了,虽然是几个人一组,但是想想有些怪瘆人的。”
“那得宝叔有没有守夜呢?”
“当然要,他和我是一组的,上个月末就是我们一起守的夜,不过那天可真邪乎,外面一直有猫叫,风还呼呼地使劲吹,明明是秋天倒像是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了。”顾永挠了挠头,擤了擤鼻子,“这不感冒了还没好,又出了这档子事。”
黎理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只不过要证实一下,午饭后顾永便带着三人去了工地里,以为一切顺利结果才到大门就被拦住了,工地里不允许别的人进入再加上一听是为了蒋得宝的事情而来,更是开始轰人走。
顾永再怎么求情都没用,甚至工头出来把他骂了一顿,逼着他回了工地,黎理眼见着已经四点多了,决定干脆夜里进去看一看,黎理带着两人在工地周围绕了一圈又一圈,张钰在脑子里绘地图一般记住了大致的路线。
天黑后工地里静悄悄的,几处晃动的灯光表明工地里还有些留守的人在巡逻,黎理站在铁皮围挡边探听里面的动静,多亏三人每天都在锻炼身体,翻墙的困难程度减小了不少。
黑夜里三个人影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前进,为了躲开夜里巡逻的人,黎理他们躲在成堆的建筑垃圾背后观察着手电筒的灯光,“嘘,再等等。”张钰说到,黎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们在酒店里睡了一觉,现在正是精神好的时候。
打了好久蚊子,直到卿卿开始失去耐心,巡逻的手电筒终于渐渐远去,黎理悄悄跟了上去,三人蹑手蹑脚的深怕踩到什么东西引人注意,最后一路跟着灯光到了一个铁皮房子,里面有人在说话,离的太远,黎理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蒋得宝这个事儿”,卿卿立马竖起耳朵轻轻的凑近一些仔细听,黎理和张钰警觉地观察着四周,主要是这俩人耳朵都不咋好,小时候都被师傅骂过,一天到晚听不见师傅叫他们。
卿卿还在铁皮房那儿打探情况,黎理却注意到铁皮房后面那块杂乱的堆着东西的空地,隐隐约约的红光在那些缝隙中投了出来,“张钰,你看那后面空地,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钰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没啊,我没看见什么东西,漆黑一片。”
黎理拿出罗盘,指针晃动后直直的指向了那片堆材料的地方,红光也在那一刻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黎理正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卿卿蹑手蹑脚的挪了回来,他们躲在一堆钢筋后面低声交谈着,“理理,他们说工地有些邪性,好几次守夜会听到女人的笑声,有好几个人都说听到了,然后有个人说可能是猫叫春,还有人说半夜总觉得冷。”
“现在看来,工地里确实有些猫腻,只不过动静不能太大那我怎么做,要是找不出是什么鬼怪,得宝叔我只能救到这个样子了。”黎理说完叹了一口气,张钰正在放哨,听见黎理这样说也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了,先去看看。”黎理说着站起身弓着腰往铁皮屋后面的废料堆放处走去,卿卿跟在她的生活,两人像是埋着脖子的鸵鸟一样在黑暗中往里走。
那是一片废料堆放点,这些废料是工地里的一些边角料,将会被集中装走处理,只是暂时放置在这里,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像是一个小迷宫。
黎理借着铁皮房里透露出来的灯光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正准备继续深入,却一下手电筒的灯光晃了眼。
在派出所的留置室里,卿卿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抓鬼你在行,偷鸡摸狗你绝对不行,谁会在别人叫站住之后就站着不动啊!现在好了吧,我妈来救我们还是张钰他妈来救我们。”
张钰挠了挠脑袋,“我妈应该理都不会理我了……”卿卿翻了个白眼,“我就比喻,比喻你知道吗!现在怎么办,我们哪有偷东西,怎么认罪!”
黎理坐在凳子上垂着眼不敢说话,卿卿现在就是个装满怒气的小炸弹,自己还是不要惹她为妙,就在三个人昏昏欲睡,以为今晚的归宿就是派出所时,来了个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说是开发商的律师,警察都以为是来追责的,结果是来销案的。
他拿出了房地产公司雇佣他们三人暗访工地的证明,以及工地并没有任何东西丢失,警察满脸的不置信,但是最后还是销了案放了黎理三人。
卿卿扶着黎理走出派出所时都感觉自己是在留置室睡着了做的梦,一份压根不存在的合同,他们现在不仅无罪了,还是暗访工地负责调查工地安全运行的暗访人员,黎理也搞不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张钰更是像个二傻子一样满脸懵。
“请。”那位律师拉开车门,黎理有些疑惑,但是那人说出了赵寻安的名字,等到了地方发现是一个华丽富贵的酒楼,黎理从没想过一个酒楼可以金碧辉煌到这种程度,服务员指引着他们到了一个包间门口,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