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那个角落里最矮的那栋楼那儿后面土堆里有一个盒子,小辣椒说感觉到了恶鬼的气息,我们能力不足没感觉到,得你们去看一看了。”
“盒子?多大的?”星月用手比画了一下,黎理猛然想起那个纸箱底部盒子的印记就是这么个大小。
三人踩着黏脚的泥走到了角落里,这里是这栋楼的背面紧邻着工地的边缘了,没有路往里走,平时也不会有人往这里来。
那个箱子散发着和杜君办公室里一样的气味,但因为是在开阔的室外,又下过雨,气味很淡,只有走近了才会闻到一些味道,徐海极力阻止黎理去打开盒子,但是自己也不敢上前,黎理被徐海挡着绕也绕不开。
卿卿的急脾气来了,捡了个杆子从一旁挑起箱子盖,但是锁死了打不开,“别争了,压根儿打不开,锁着的。”
“看样子我们得守株待兔了。”黎理环顾四周,这个位置还真的是选得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观察到这里的情况,还好这里只有一条路进入,也可以守着路口。
对面已经修到十几层的大楼的二楼平台恰好能够看见整个路口,张钰回来后大家一起把凳子大衣等等东西搬了过去,黎理准备今晚就蹲守在这里了,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将铃铛放在了盒子前的必经之路上,再小心翼翼地遮住了他们留下的脚印,就等猎物踏入陷阱了。
“黎理,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不对劲,不然你怎么笃定它今晚会出现?”徐海端着保温杯坐在椅子上问到。
黎理缓缓地嘬了一口水,茶叶放的可真多,“是,它已经选中了猎物,今晚它还是得出现,因为今晚它的猎物会在工地里。”
徐海有些不解,“老板你不是让他们今晚也不守夜了吗?难不成是我们?”顾永腾的一下站起来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不在这儿呆着了,我还是回宿舍吧那么多人在,宿舍安全些吧。”说着就要往回走,黎理也没有阻拦,但是顾永走了几步见没有人拉他,又看了看外面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叹口气又慢慢走了回来,“我还是陪着你们吧,人多力量大不是。”
卿卿想笑来着,但是还有正事要忙,继续将朱砂洒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张钰将棉线沾了鸡血后在周围绕上一圈,“这个范围就相当于安全屋,符纸你们两人也都揣好了,最好我叫你们闭上眼睛就立马闭上,无论什么感觉都别睁眼,直到我亲自走回来叫你们,记住了吗?”
顾永连连点头,徐海皱着眉叹了口气,“那你们注意安全,我们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留你们在这里我良心也不安。”
“没事,付费劳动应该的。”卿卿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朱砂,走过来坐下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这么浓的茶吗,还行,提神了。”
徐海会意地笑了笑,“这是当然的,钱不是问题,不过,我很好奇它选中的猎物是什么意思,工地里已经没留下人了,只剩下我们,难道在我们之间有人被盯上了?那晚只有我和顾永和它对视过,是我们吗?”
黎理摆了摆手,“谁说工地里没人了,门口你不是留了两人吗,昨天的雨夜也是他们在吧?”
徐海点点头,“可你今天不是没见过他们吗?”黎理指了指星月,突然反应过来这两人看不见他们,“咳,那个,我自有办法。”实际上是星月几个在门口等黎理时发现有个保安一直冲他们笑,星月当时还以为他能看见他们几个,正准备去躲一躲小辣椒却说他被迷糊住了,等到黎理一来星月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顾永撞了撞徐海的胳膊,“老板,她刚才是不是指了指那片空气哩?是不是早上那个?”徐海抿了抿嘴,示意顾永别说话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工地保安已经换班了,几人吃了些面包继续蹲守着,“嘿,理理,我觉得我们几个像是警察蹲守犯罪人员一样!”卿卿又瞥了瞥坐着发神的两个人,“哦,还押了两个戴罪立功过来指认的罪犯。”张钰噗嗤笑出了声,立马又紧紧闭上了嘴。
昨夜的雨让今晚的月光透亮,照在工地上就像打了一盏灯,泥土还有一些湿,走起路来有轻微的挤压声,还得是卿卿耳朵好,立刻从凳子上蹦起来蹑手蹑脚的往隔开平台的半墙挪过去,黎理也立马跟了上去。
卿卿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探头,黎理和张钰跟着照做,远远的看见月色下一个人影晃悠悠的往这里走来,还时不时四处打量一下,他的鞋底踩在了这边更为泥泞的土地上,泥土发出叽呀叽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随着他越走越近,黎理在月光的帮助下认出来这人就是杜君。
徐海和顾永紧紧的靠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尽管两人非常地好奇,但是黎理告诫了他们好奇害死猫,何况外面的不一定是人,两人紧张得快要窒息,都不敢大口呼吸。
脚步停下了,黎理三人立刻缩回了头蹲在墙角静止不动,时间和汗水一起在流动,此时此刻任何的响动都会放大,好不容易脚步声继续响起,叽呀叽呀叽呀叽呀,慢慢地往最深处走去。
“是它吗?”卿卿问到,黎理看了看罗盘的指针,此刻指针直直地指着放置木箱的地方,黎理点点头,“接下来兵分两路了,张钰,处理好之后让卷卷带你来找我们,我们继续跟着画皮鬼,注意安全。”
张钰咽了咽口水,他要注意的不是安全啊,箱子里的东西让他有些反胃,但不可以让黎理和卿卿去处理这种东西,他点点头回道:“你们也注意安全。”
叽呀叽呀的声音慢慢地往外传来,只不过慢了许多,不一会儿,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确实是婀娜多姿长发飘飘,就是泥土粘脚所以走得不是很美丽,终于走到了干燥一些的地方,她还跺了跺脚,然后才一扭一扭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