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袍老头的一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就仿佛被按了静音键,空气之中仅剩下了上方车辆驶过的声音以及那句回『荡』在桥下的“赵大师!我……我知错了……”
众多围观者的表情全都石化,半晌不见一丝变动。
中山装男人震惊的望着赵凡。
而田婆子,却仍旧挂着那丝笑意,从始至终没有波澜。
神秀果断的决定刷一波存在感,他站起身趾高气昂的俯视着白袍老头,“知道错了?开始为何撒谎污了赵大师的铁口直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年轻的大海,也非一口老井能媲美的!”
白袍老头不敢辩解,他抹着泪水说:“我错了,不该昏了脑子诋毁赵大师。”
“没关系。”赵凡拉着神秀坐下,便看向白袍老头道:“本大师说的只是有办法而已,可我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出手救你子女?”
白袍老头连叩带拜,声泪俱下道:“赵大师,请帮我一把,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忏悔当初不该那样,愿意把所有积蓄通通献上给您!”
“钱?我不缺。”赵凡摇头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免费摆玄摊了。而决定救不救你子女的,不是我,而是你这当父亲的,若肯放弃现有的一切,本大师念在同为玄门中人,不介意帮你一回。”
“我愿意,赵大师,我愿意。”白袍老头连声说道,他碌碌无为大半生,直到十二年前,一次在公园下棋时结识一个老道,对方称死期将至,不想断了传承,所以想传于自己,发大财的同时并拥有万人敬仰的地位。但是一得必有一失,他的后代会出一点岔子。
白袍老头问老道什么岔子,对方却不道明,就说不会死。
他算不上家徒四壁,却也是常年低保户,经受不住这天大的诱『惑』便一口答应了,却没想到,开辟气海成就超凡,又有了一手算命之术后,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却成了痴痴傻傻的模样,吃喝拉撒均不能自理,甚至连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几!
跑遍了医院,没任何作用。
白袍老头想找老道问个究竟,对方却已自掘坟墓躺进里边死了,就留了个纸条说是这一脉,名为“断后流”,断绝子孙后代的福源、造化,加于己身,方可得此传承。
此后的日子里,白袍老头在为人看命赚钱的同时,又请了保姆照顾家中的两儿一女,有大把的钱财了,却过的并不开心,本以为这辈子就会像这样直到老死了,却没想到,今天碰到了年轻的赵大师,令他看见了曙光!
“哪怕失去如今的地位,过回穷困的日子也愿意?”赵凡又问,他在其面相上,判断对方过去很穷。
白袍老头没有犹豫,郑重的点头:“愿意。”
“嗯……”赵凡沉『吟』了下,便道:“那你在边上侯着,待本大师收摊之时,便随你去家中一趟,希望你能做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些。”
白袍老头连连点头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人群边缘。
这时,众多围观者终于从震惊状态脱离出来,先前的一幕,犹如巨石砸入了水中,掀起无尽的波澜,那小算命的,就凭一碗外加三枚铜钱,把老算命的直接算得跪地认错,甚至是苦苦求助……
素衣大师的本事,扬州市传的很神。
而新来的赵大师,本事得大到什么地步?近乎没有边际!
最重要的是,免费!!!
想到这,众人不禁躁动起来,围在八卦图前争先恐后的说:“赵大师,给我算算。”
“我先到的,让开!”
“分明是我先来的这边!”
这架势,就跟要打起来一样。
中山装男人没脸再待下去了,便回了桥那边他的摊子。
田婆子倒没挪步子,静静的站在人群后方,保持着瘆人的笑容。
“大家稍安勿躁。”赵凡抬起双手向下一压,摊子前边便重新恢复了安静。他显『露』的本事,配着说话的语气,仿佛有种令人不敢不从的魔力。
接着,赵凡淡淡的说道:“诸位,这一个星期,本大师都会在此免费为人排忧解难,但是,名额每天只有三位。所以,不按先后次序来分,而是分给真正有需求的人。谁有灾有难,我一眼便知。”
“那……赵大师,您看我们之中谁需要帮助啊?”一个纯凑热闹的大妈问。
赵凡扫视了一遍,便指着右边靠后的『性』感女人说:“她有。”
『性』感女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赵大师,您真的神了。”
众人好奇的投去目光,这女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皮肤白皙,身材又好,穿着打扮也非富即贵,哪像有灾有难的那种样子?
赵凡没理会吃瓜群众的疑『惑』,他直接对那『性』感女人说道:“过来,蹲下。”
很快,『性』感女人蹲在八卦图前,神『色』欲言又止,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到难以启齿般,因为她的病,太尴尬了!
“把手给我。”赵凡伸出手道。
“好……”『性』感女人点头。
神秀在一旁腹诽道:“这赵老弟又专挑女施主趁机揩油,罪过啊罪过!”
赵凡之前仅是一打眼感应到『性』感女人身体不对劲,所以,此时边抓着她手腕装模作样的看手相,边悄然注入龙阳之力在其体内游移。
不久后,他放下手道:“月事『乱』啊,要么一连几个月半年不来,要么一来就连续一个月血流不止,本大师的铁口直断可对?不止如此,越是看医生吃『药』,情况就越不正常。”
『性』感女人的眸光充满膜拜之『色』,她难为情的点了下头,小声说道:“赵大师太厉害了,说的丝毫不差。您有办法帮我把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病治好嘛?”
赵凡轻声笑道:“手到擒来。”
众人再次哗然,这大师,竟然还会看病?
『性』感女人感激的说:“谢谢,赵大师,那个……什么时候方便为我治疗啊?那病要是好了,一定会多为您宣传。”
“现在就能。”赵凡拉过一旁的包袱,把手伸入的同时,意念一动,在珈蓝须弥玉中取了诛邪笔和黄纸、密封的雄鸡血罐子,抓在手上拿到外边。
然后铺好黄纸,便蘸着雄鸡血,画起了“镇煞咒”。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站直。”赵凡放下诛邪笔,待『性』感女人站直后,他另一只手的指尖捻起这道符箓一甩,镇煞咒便印在了对方小腹偏上的位置,像被胶水粘住般纹丝不动。
“大师,我现在该怎么做?”『性』感女人问。
赵凡轻描淡写的说:“什么也不用做,站着就行,最多五分钟,便可见效。”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性』感女人,耐心的等了一会,她的浅『色』裤子中间,竟然渗出了血一样的红『色』,以及一道鸽子蛋大小的黑『色』手印。
“流血了,她流血了!”
“这是月经?”
“那个小手印是什么……”
吃瓜群众们纷纷惊呼。
“啊!”身为当事者的『性』感女人尖叫了一嗓子,便本能的蹲下来捂着裤子前后,她焦急道:“赵大师,这怎么回事?”
“月事来了,以后一直都会如正常般规律。”赵凡摆了下手,神『色』犹如长辈对晚辈一样劝诫道:“但是,前提是没有意外,所以下次要么留下来要么采取防护措施,听得懂吧?”
『性』感女人怔了数秒,旋即恍然,连声拜谢后便上边红着脸下边红着裤子的慌忙离去。
赵凡也懒得要硬币了,像这种小事,生不成功德币的。
“赵大师,这把我们瞧的心里边直痒痒。”吃瓜群众中的一个青年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她究竟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