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等下一起拆吧,大家一起玩才开心。”
丁嘉许用胳膊肘推了一下高霍凌,示意他淡定一点。
但高霍凌不接受丁嘉许这样的暗示。
又继续开口:“好啊,那就听你的。”
丁嘉许尴尬的笑了笑,就用余光看到长辈们有些诧异的眼神。
几乎是每一次吃饭都会闹出点什么来似的。
多半都是霍思思和罗茵茵闹矛盾,毕竟吵着吵着也习惯了,不吵还难受呢。
但高霍凌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霍思思和高天佑知道自己的儿子,他必定是十分愤怒,才会在大家面前说这些。
他们夫妻也就任由儿子护着老婆,没有帮腔了。
罗茵茵想开口,被高天越拉住,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
她忍住了,不服气的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随即又听纪书意开口:“霍凌,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面前不停的说起陆辛辛,你知道陆辛辛和靖寒的关系,我现在又和靖寒结婚有了孩子,你要气死一个孕妇吗?”
“你可以不气……”高霍凌的话一出,纪书意有些无语,丁嘉许忍住了笑意,伸手掐了一下高霍凌的大腿,但也只是轻轻的。
高霍凌将手放到下去,捏住了丁嘉许的手。
随即又在她的指尖和她缠绕着。
丁嘉许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她想起了这两天他们不停的恩爱,高霍凌欲求不满的样子简直要命,她也受不了。
可每次又都是配合的很好。
但庆幸的是,她喝了酒,本身就有些脸红,否则真的要原地社死。
“你觉得我会不气吗?我现在是个孕妇,我情绪会很不好,你不要再提起陆辛辛了。”
纪书意生气的不停喘气,胸口一起一伏的,她双眼死死的瞪着对面的高霍凌。
高霍凌也冷冷的看着她:“你会生气,不是因为你是孕妇,因为你是女人,那我的女人呢?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挑拨我和我太太之间的关系,你们都知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书意……我和你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我,不管以前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我们各自的想法是什么,都不是你在我太太面前骄傲和挑拨的资本。”
“我和你的关系,你最清楚,请你以后不要在嘉许面前说些有的没的,相反的,气的是你自己,你也知道自己是孕妇,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丈夫吧。”
“毕竟靖寒和陆小姐,曾经爱的难舍难分,我和你……不过是儿时的不懂事罢了。”
“高霍凌……”纪书意此时已经气到不行,之前被丁嘉许那么气过,现在又被高霍凌当着大家的面那么气,纪书意猛地起身,连名带姓的喊着他的名字。
以前她都是娇滴滴的喊他霍凌,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这么叫过。
可见,她被气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就不会在意这些。”
高霍凌忽然伸手摸了摸丁嘉许的手:“我老婆的手要是因为你伤口没法愈合好,你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神冰冷,投射出的好像一把把刀子,直接扎在了纪书意的身上。
“你……你眼里只有她,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吗?我们好歹一起长大,你在气我没有嫁给你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高霍凌不屑的笑了笑。
罗茵茵担心纪书意的身体,也知道劝不动高霍凌,便对着丁嘉许开口了。
“嘉许……你说句话,书意还有孩子呢……”
“婶婶,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就别插嘴了。”
高霍凌不希望丁嘉许帮她们说话,当然,他也知道丁嘉许不想,但碍于面子,她多少会开口。
只是今天,高家的事情,他要自己处理。
霍思思反正是不会说一句,还觉得儿子说的好,她也不允许高天佑说一句,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吃饭了。
昨天她还在高霍凌的公寓里,把纪书意骂了一通。
“妈……您管管霍凌,今儿怎么了?书意和靖寒怎么得罪你了,你老婆的手又不是书意弄伤的。”
罗茵茵将求救信号抛给了宋欣岚。
她好歹为了面子,开口了:“好了,都别闹了,是不是喝多了,小李姐,把酒撤了,我看谁敢继续喝。”
她说完,又看向了高松。
当年高松不就是酒后乱性才有了高天越嘛。
“咳……你们一个个,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是吧?都消停点。”
“爷爷……高家难道不乱吗?人尽皆知啊……我只是把话说清楚,以前或许我不明白什么是感情,糊里糊涂,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来伤害我的妻子。”
“我给了嘉许一个家,这个家,就必须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任由任何人来践踏我们的幸福……”
“大哥……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书意今天是不小心碰到大嫂的伤口,她这个人有时候说话不会想太多,也就是怀念大家儿时的情分,不是要挑拨,你们夫妻感情那么好,还怕人家挑拨吗?”
高靖寒起身,扶住了纪书意的身子,又示意她坐下。
纪书意委屈的抽泣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小气,我就是不能听我老公和他初恋的事情。”
纪书意委屈巴巴的边哭边说,鼻子红红的,看着是挺可怜的。
霍思思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过分?也没有你们夫妻过分……不小心?你觉得我会信吗?要不要我把她的伤口给你们看看?一个画画的人,她的手受伤了,心里和身体都承受着压力,本来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你做了什么?”
“之后你又说了什么?纪书意,我已经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没做什么,只是跟你聊几句而已,你什么时候那么玻璃心了?”
“你今天是不是要这样?要看到我哭死你才开心?是不是丁嘉许回去跟你说了什么?你不会这样的,你什么时候那么不冷静了?”纪书意伸手抽过纸,擦了擦眼睛,妆也不知道花没花。
她一边想哭,一边又要顾及形象,蛮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