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二虎,影子姐的愁眉终于舒展开了。
柳家弯的果桑苗,种下去两周多了,不知什么原因,一点变化都没有。
知道远在京城的二虎忙着,影子姐都没敢告诉他。
这刚一回来,就被柳月盼子给抓住了,忧心忡忡的跟他说起了这事儿。
按照梅教授的方法来操作的话,现在的果桑苗应该有些起色才对。
可农田里的苗子,预留的三片叶子,也都枯萎了。
怎么会这样?二虎觉得有些不好理解。
在农村里,谁没种过桑树苗?
那玩意儿是只要种下去,就会活、就会生长的。
还有些略懂农业技术的,人家直接大田扦插都能成活。
怎么轮到你柳月盼子,种下的还是带根儿得苗儿,都不成呢?
“盼子,你是否严格按照梅教授的技术要求来的?温度、湿度控制不到位吧?”
二虎略一思考,就一语中的的提出了问题。
“二虎哥,我当然是按照梅教授的技术标准来的,可是现实却很打脸,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吧?”
见二虎对她的事儿还很上心,柳月盼子顺便撒起了娇,扭着小腰拽着他就要出门。
“盼子,就你的事儿大,傻蛋刚回家,似乎都还没坐热,你让他歇会儿再说,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你这样以后哪个男人敢要?”
看见妹妹撒娇的样子,柳月影心里顿时有点堵了,开口训斥起来。
“没人要正好,要不我给二虎哥做老婆算了,正好亲上加亲!”
此话一出,至少有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柳月盼子。
柳月盼子也不傻,她这话可不是随意而说的,严格的说,她这是故意整出的一句。
多少次夜不能寐之时,她只能脑补着二虎。
这么一说,心里舒服了一大截。
不傻的她,当然也能感觉到这些目光,正准备来一番目光挑战,却被二虎一句话给整蒙了。
“盼子,你瞎说啥?再这么调皮,你回柳家弯吧!晨曦姐你跟我去一趟,救急要紧,再不想办法,那批果桑苗就毁了。”
“好呀!二虎弟弟,姐听你的,影子姐也去吗?”
木晨曦笑吟吟站起来,问了柳月影一句。
“行,我跟你们一起。”
到了柳家弯,二虎挖了一颗果桑苗一看,根部已经干透了。
毛细根须都枯了。
这是明显的水分不足嘛!
跟柳月盼子说了之后,她撅着嘴口口声声的说,是按照要求来浇的水。
按要求?
你特么脑子就那么呆板?
这是沙土地,保墒性跟黄土地、黑土地差多了。
在者这几片土地上,往日用的肥料太狠。
还没完全分解的化肥,缓慢散发的肥力,很烧根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简单的检测手段都不知道?
等二虎说了一番后,柳月盼子才认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只是每天粗略的看看果桑苗,哪里有此耐心来看这些?
“盼子,创业确实难,但是你要是没有那份细心、不会据实思考,干啥都不会成功的,我希望你引以为戒。”
三女看着认真的二虎,也心有所悟。
是啊!
无论你干啥?不伤心绝对是啥啥不成。
“从现在起,加大20%的浇水量,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合理的调整技术标准……”
二虎给柳月盼子交待了一番,给杜晨曦传音了。
【晨曦姐,你给施展一下,挽救一下这几片果桑苗。】
【影子姐,你带盼子去找人,把这几片果桑苗,全部浇一遍水。】
背过了柳家姐妹,木晨曦祭出了绿影,灵力催动之下,刹那间几十亩果桑苗,肉眼可见的开始复苏了。
等柳月盼子再次来到地里,惊讶的发现那些枯萎的叶子,已经开始返青了。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虑,但是心里还在赌气的她,什么也没说,按照二虎的要求,开始浇水。
一切都好转以后,柳大才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二虎,叔叔以前也种过桑树,这样大量浇水会烂根的,可不能这样整。”
看他们大量浇水,柳大才想阻拦,但到了二虎又有些害怕,畏畏缩缩的凑了过去,怯怯诺诺的说道。
“现在土地的状态不一样了,往先的土地里,哪有那么多的化肥存留,它不烧根,种地也要与时俱进的,别拿老经验来套了,这一次浇透了水,果桑苗就能快速成活生长了。”
柳大才还真没想到,自己种了大半辈子地了,到头来还搞不定这个果桑树了。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追根到底,这还是个工业发展的通病。
小麦专用肥、稻子专用肥、油菜专用肥的纷纷上市,让广大追求产量的农民,放弃了沿用了千年的农家肥。
不仅如此,各种良种如同雨后春笋般的上市了。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产量,还是为了填饱肚子。
那么质量呢?
农产品的质量,谁来保证?
靠农民,显然有些耍流氓。
七八十年代,一揭锅盖满屋饭香的情景,已经跟退出农业的农家肥一样,销声匿迹了。
单位土地内的微量元素是有限的,同样被粮食吸收,然后转化给人体,口感自然就一分高下了。
就说我们现实中的砖家吧!号称农学的专家,可能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如何来指导农业?
这不是扯犊子吗?
最起码二虎见过的,也就是梅教授、沈教授,还在农田里、大山上亲身实验着。
其它的那些乌泱泱的砖家,还不是吹着空调、吹着牛逼,在空调房里耍着嘴皮子。
有几个像水稻之父袁老那样,日日泡在实验田里。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解决完柳家弯的事儿,二虎带着影子姐、晨曦姐先回去了。
至于柳月盼子,二虎有言在先,不浇完那几十亩土地,不许回家。
有人给你投资,还是为你谋前程,你不是今儿谁使劲儿?
“影子姐,我们当初还是想的简单了一点儿,盼子还似乎真不适合做这个,定不下心、动不了脑筋,要不行我们干脆再给她减减负?”
回去的路上,二虎说起了这事儿。
“傻蛋,怎么减?盼子是个急性子,这妮子真不好说她。”
“二虎弟弟,慢慢就好了,年轻人现在都浮躁,尤其是盼子这样的,事业又刚开始,心里没数,又怎么会不浮躁?”
木晨曦笑笑的宽慰着二虎,这个弟弟还真是忙的很,需要考虑的事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