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朝着马车外看了一眼:“王妃,咱们现在要去通知许丞相吗?”
许澄月静气凝神:“哎呀,现在哪能啊,我们现在是要先回府,给王爷报个平安。”
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见谢映正在门口等着,江氏和陈嬷嬷率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澄月扑到谢映怀里,“子舜在等我呀?”
谢映点头:“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晚?路上可还好吧?”
许澄月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子舜,我差点忘了,我得去丞相府一趟,你先回去等我!”
丞相府。
许任全被萧景逸留着谈了会儿话,这才刚到丞相府。
“许丞相!”
许任全不悦地看着许澄月前来的身影,指责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竟敢对着为父大呼小叫,你还有没有教养!”
许澄月毫不在意他的冷脸,说道:“许丞相,本王妃来找你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许任全见她急切的样子,顿时端起架子来数落她:“你看看你这样子,身为王妃,毫无仪态规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许任全一边数落她,一边将她带进府上。
“既然你说有要紧的事情,那就说吧。”
“许丞相,本王妃有非常要紧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帮忙?
许任全顿时觉得扬眉吐气,这个逆女还想请他帮忙?
他不答应!
“本相能耐比不上谢映,你若是要帮忙,本相可能帮不上呢。”
许任全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心中得意洋洋,这个逆女,早就说她有求自己的一天,哼,他若是不好好磋磨磋磨,他就不姓许!
许澄月又开口:“许丞相……”
被打断。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又被打断。
“这件事关乎……”
还被打断。
许澄月叹了口气,似乎很生气,“许丞相,你难道就不能听我说完?”
许任全冷笑,他可不会帮着这个逆女,这个逆女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干他的事。
当初怎么就没让她死在外面呢!
“本相不想听,来人,送客。”
许澄月身子一歪,倒在了琳琅怀里,琳琅惊呼一声:“王妃!许丞相,您干嘛要将我们王妃气晕啊?”
小福已经防备地站在二人跟前。
许任全气得吹胡子瞪眼:“少在这耍什么阴谋诡计,都给本相滚,丞相府不欢迎你们!”
“我们王妃真的是好心来找您……”
许任全将许澄月几人赶出来之后,心情大好,正准备去寻永淳公主,就见她急匆匆地走来。
还未近身,就已嚎了起来:“全郎!”
许任全眉头一皱,询问道:“念芝啊,这是怎么了?”
“清清和公爹今日一早就去王府接婆母了,但是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就让人去打听了,可摄政王府那边说,他们没看见人。”
她的清清还未相看人家,若是……
一个个不好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急得她立马拉住许任全:“全郎,咱们快去找啊!”
许任全只觉得脑子里似乎一团乱麻,瞬间警觉起来:“快,快去拦住摄政王妃!”
肯定跟那个逆女有关系。
但,许澄月主仆出了相府就已经回府了,这会儿天色暗了。
“王爷!”
谢映听她一喊,心都提起来了:“怎么了澄澄?”
许澄月凑近他,悄声说了几句,偏头倒在他怀里。
果然,谢映一脸怒容:“霍吉!随本王去见许任全!”
许任全这边,正带着永淳公主往摄政王府去。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街道上都没人,许任全一腔怒火,直觉告诉他,是那个逆女耍了诡计把许铜山和许清月藏了起来。
方才来相府,就是在挑衅他。
“许丞相,本王正好有要事找你呢!”
许任全看清谢映,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煞神又要做什么?
“哼,摄政王,纵容王妃行凶,扣押本相的亲人,难道就是你在背后指使?”
“全郎,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我看还是让摄政王将人叫出来,我们问个清楚。”
永淳公主唱起了白脸。
“摄政王,你也过来别怪相爷说话直,实在是澄月她太胡闹了,扣着她祖母也就罢了,现在连她祖父和妹妹都得扣着,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让她出来,我们把事情说个明白。”
谢映眼底阴沉,一双锐利的眸子染上墨色:“本王还未来得及找你们算账,你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霍吉,给我拿下!”
金羽卫将人团团围住。
“摄政王,你这是何意!”
“许铜山和许清月迟迟未归,本王的王妃好心去你们府上报信,你们不仅不领情,还恶意辱骂本王的王妃,更是将人气晕了,现在还昏迷着,许任全,你是不是得给本王一个交代呢?”
许任全仿佛吃了蛤蟆一样,一口气在喉咙堵着不上不下:“你……我们何时将她气晕了,我何时辱骂她了,她何时来报信了!”
小福当即对着谢映跪了下去:“王爷明鉴,今日小的陪王妃去丞相府,本来王妃是要告诉丞相的,可是丞相开口闭口说的话都是往王妃心口上刺,王妃刚解蛊不久,身子又弱,被他一气,就气晕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那就等王妃醒过来再说,抓起来。”
谢映一声令下,金羽卫将许任全和永淳公主“请”进了府。
谢映回了澄院,许澄月还躺在床上。
“澄澄,醒了,我已经把他们弄进来了。”
许澄月睁开眼睛,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谢映坐过来。
“他们把本王妃气晕了,所以本王妃明日才能醒来。子舜,你忍住,千万别动手打人,实在忍不住,让柳叔打,最好能让他们吃哑巴亏。”
若是谢映真的把他打了,许任全必定不死不休,闹出些谣言来。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谢映心情很好,觉得是该磋磨磋磨那两个蠢货。
正厅,许任全和永淳公主就这么被请了进来干坐着。
“全郎,他们也太不把你们这个丞相放在眼里了,谁家女儿会故意联合女婿这样整亲生父亲,全郎,我是为你不平。”
许任全随手拿起一只茶杯砸了出去。
刚好谢映从门外踏进。
“白玉茶盏,五百两。”
许任全捂着胸口:“谢映,本相不怕你,你……”
谢映一把匕首紧紧扎在许任全旁边的茶案上:“许丞相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