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啊!”
永淳公主的哭嚎声响起,许任全带着人马赶到,将这群难民扣下,解救了许铜山和许清月。
许清月当即扭着哭到永淳公主怀里:“娘!呜呜呜,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许铜山嘴里的布条被扯下来,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得这么慢!”
“还有许澄月那个没娘养的,竟敢丢下长辈一个人跑了,白眼狼!简直是白眼狼!”
等许铜山劈头盖脸地骂够了,许任全才开口:“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铜山回程的路上,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许任全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就知道,就是许澄月那个逆女搞出来的事情!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爹,娘,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让人把我和祖父扣在这,又不让人来救我们,要是你们来晚一点,那群人说不定要干什么呢!”
许清月呜呜咽咽地哭诉。
“任全啊,你好歹也是当朝丞相,竟然任由着一个小女娃拿捏你,她不就是嫁给了谢映吗?她就是上天嫁了玉帝你也是她老子,你教训她,天经地义!”
许铜山越想越气:“找个机会,把她叫回丞相府,好好立立规矩。我就不信了,她还能翻天不成?”
永淳公主忍不住叹气,语气失落:“爹,您别说了,昨日那坏丫头憋着坏,故意来相府转了一圈,还不告诉我们你们的下落。
等我和全郎追到王府的时候,她和谢映联起手来,坑了全郎两千两银子。一个破茶杯要一千两,另外一千两是赔偿她的。”
虽然这些钱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是一想起来,永淳公主还是觉得心都在滴血。
许铜山一巴掌拍在马车内壁上:“真是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不给她点教训,老子不姓许了!”
一直沉默的许任全开口了:“爹,您别急,一急就上了她的当了,若是你现在找她麻烦,指不定要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因为藏宝图的事,皇上现在对我也有些许不满,这个时候与谢映硬碰硬,不明智。”
许清月一听,这可不行啊,这要是算了的话,岂不是助长许澄月的气焰了?
“父亲,我听说那个北翎国的二王子似乎与大姐姐走得很近,听说他还心仪大姐姐,可她毕竟嫁人了,父亲还是寻着机会去与摄政王说一声,免得出了什么事以后觉得我们许家的女儿都是那样水性杨花,到处拈花惹草的呢。”
许任全将话记在了心上,一行人狼狈地回了相府。
为了迎接北翎国使团,皇宫办起了宫宴。
许澄月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谢映在一旁静静看着。
“子舜,今日要是碰到那个二王子,他胡言乱语的,你可别犯糊涂,在宫宴上打人,毕竟不太好,还是要偷摸地以德服人。”
谢映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懒洋洋地开口:“好,都听澄澄的。”
皇宫。
许澄月和谢映落座之后,便见到了不远处的林虞,不过她看着似乎精神不太好。
趁着人都还未到齐,许澄月绕到了她身边。
“阿虞,你怎么了?精神不太好。”
“小澄儿,我遇到麻烦了……”
许澄月一惊,连忙追问:“阿虞,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啊,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小澄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会儿我们出去说吧,或者等宫宴结束,我明日去找你。”
林虞显然不愿在此处开口,许澄月只好作罢,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座位上。
萧景逸身着龙袍,高居主位,身后是金龙雕花屏风,落座之后,北翎使团便迈入了大殿。
“北翎二王子,参见大尧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翎四公主,参见大尧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景逸高兴地说了几句后,便让使团落座,随后一声令下,歌舞乐姬开始表演,大殿内乐姬衣袂飘飘,歌舞升平。
赵遇怀和林虞挨地近,此时正乐呵呵地看着表演。
乌苏靳一双眼四处扫,终于看到了许澄月,她穿着一袭紫色宫装,这样一看,比之前更添几分端庄,乌苏靳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点来大尧。
“王兄,别看了,今日宴会过后,你要和大尧皇上商议,让他给你许一个和亲对象,我们北翎是带着诚意来的,若是这个都办不好,父王知道了……”
乌苏靳挥了挥手:“哎呀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自会去找皇上求娶和亲公主的,不过是多看了那王妃几眼罢了,大是大非我又不是分不清。”
若是谢映不是个厉害的,他还真的能竞争一二,可那天,他不仅打断了自己的肋骨,还往他嘴里塞蛤蟆。
实在是太过分了!
乌苏念见他这样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王兄,我打听了,当今皇上不过才二十三四,膝下无子无女,若要和亲,恐怕也是从宗室里挑选一个,你可别揪着这点不放,挑三拣四,只要和大尧联盟,那我们北翎往后的处境也会好起来的。”
乌苏靳郑重地点头,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
见乌苏靳不再看许澄月,乌苏念喝了杯酒,她来大尧,也是和亲的命运,还不知道她最后会被许给谁。
许清月的目光在大殿里东瞟西瞟,最后落在了乌苏靳身上。
原来那就是北翎国的二王子,她听说,北翎此次是要来求娶和亲公主的。
可是表哥年纪轻,没有子女,就算是要和亲,估计也是选宗室女子。
许清月又将宗室都数了个遍,竟然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
再看不远处的宣平王夫妇,那也是对没有子嗣的。
“清清,你今日就老老实实地坐好,娘在府上与你说的那番话,你可要记得,今日可不能出风头。”
永淳公主心跳得越来越快 ,当年她虽心仪许任全,可也没到了主动爬床的地步,后来因着和亲一事,她便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许任全当挡箭牌。
看着一旁傻愣愣的许清月,永淳公主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