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珩哥,救我!”
张顗房府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地呼救。
房俊缓缓抽出腰刀,抵在张顗的脖颈上,“让张亮滚出来!”
刀锋冰冷,寒芒刺眼,吓得张顗魂飞魄散,一个忍不住,裤.裆.湿.了一大片。
“你……”张珩从最初的嚣张,瞬间变得和气起来,“房俊,有话好好说。如果是我们家的错,我们都认。但你能不能先放了小公爷?”
扑哧!
锋利的刀锋,划破张顗的肩膀,鲜血横流。
张顗吓得直翻白眼,嘎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啪嗒!
三口个大箱子,被丢在鄅国公府门口。
遭受撞击,箱子盖打开,里面赫然是金灿灿的铜钱。
“大唐律法明文规定,勋贵杀人,赔偿百贯,可免刑狱。”
“我房俊屯粮,赚来的钱财,足够灭你鄅国公府满门!”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张亮不滚出来,我就攻打国公府!”
刹那间,张家上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安三虎,果然是名不虚传,张顗堂堂小公爷,说给他放血就放血。
“好!房俊,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张珩目光阴厉地看着房俊,“但我也提醒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万一闹到陛下那里……哪怕你是驸马、房玄龄的儿子,也不够陛下砍的!”
哼!
张珩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回府。
卫国公府。
大唐战神李靖、老神棍李绩,正在下棋。
听见外面马蹄隆隆,声音喧嚣,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陷阵营云麾将军李清霜走了过来,“爹、李叔叔,房俊他们三个带兵包围了张亮的府邸,我要不要过去劝劝?”
“……”李靖、李绩同时一怔,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听说是张顗调戏了高阳公主。”李清霜叹了一口气,“私自调动一个折冲府的兵力,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房俊他们三个还算是听我的话,我过去劝劝,趁着事情没闹大……”
“别去。”李绩果断开口,“清霜,你去门口等一下,拦住侯君集,就说我和药师请他吃酒。”
“啊?”李清霜愣住了,“李叔叔,事情真的闹大,没法收场了。”
“十王宅的折冲府,就是保护皇子皇孙的。再大的事儿,也没有比调戏公主更严重的了。”
“好吧。”李清霜随后换了一套便服,去了门口,焦急的等侯君集。
隔壁,卢国公府。
老流氓最近在奴隶市场抢……呸,是淘来一名西域的胡姬。
线条优美,舞姿妖娆,老程每天不看她舞上几段,心里就像挠痒痒一样。
正喝着小酒儿,欣赏舞姿。
却看见一名部曲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们带着十王宅的兵马,包围了鄅国公府。”
“啥?”老流氓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小公爷张顗,当街调戏高阳公主。少爷、房二公子、窦大公子就火了……”
“张顗这个傻逼!没事儿招惹他们三个大虎逼作甚?”
老程晃晃头,酒立马醒了一半,“私自调兵是重罪,要掉脑袋的……不行,我要进宫……不对……”
老程使劲儿地挠挠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猛地一拍大腿,“你去,把窦德素请去宰相府,就说房相要和他畅饮。”
部曲离开,老程拎着两个大酒坛子,就去了房家。
duang!
老程一脚踹开大门,“房玄龄,好酒好菜准备着,俺老程要和你一醉方休!”
房玄龄一脸蒙逼地看着老流氓,“知节,我难得休假一天,你倒是会挑时候。”
“准备点火锅,咱们一边吃一边看热闹。”老程抬腿给了房书安一脚,“等窦德素来了,就把府门关上,对外说今天你们老爷不见客。在准备三个梯子……快去。”
“看热闹?”房玄龄满脸不解,“看什么热闹?”
“哇呀呀!”
“程阿丑,你喝酒居然不叫俺老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门口传来一声怪叫,一个黑大汉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
在他身边的,正是少府监窦德素。
窦德素到现在都是懵逼状态,正当值呢,就听说傻儿子带兵包围了张亮的府邸。
思量再三,就去找了鄂国公尉迟敬德,寻思着让他帮忙劝劝三个娃,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咬着张家不放。
可谁承想,尉迟敬德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他就来了房玄龄府上。
“老房啊。你儿子出息了,带兵包围了张亮府。”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大家全都放得开,尉迟敬德的大嗓门一吼,“干得漂亮啊,老子早就看张亮不顺眼了。他娘的,房俊不出手,早晚老子也出手……”
“……”房玄龄当即就蒙蔽了,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知节、敬德,快扶我起来,都随我入宫……私自调兵,他们是怎么敢的……”
“老房,你怕个屁啊?”老程哈哈一笑,“大唐律疏是你写的,几个娃哪里做得不对,你改一下就好了。”
“你放屁!”房玄龄狠狠瞪了老流氓一眼,“你儿子也参与了,你就不怕?”
“怕个毛线?”老程放下酒坛子,“大唐律疏里面写得清清楚楚,私自调动十二卫的兵力是重罪。可十王宅的折冲府,是陛下的私人武装,只是在羽林卫领取粮饷,却不在十二卫的序列啊。”
“老房,你别忘了,当年俺老黑失手杀人,你就改过大唐律疏。注明了,勋贵杀人,赔偿百贯可免刑狱。”尉迟敬德大马金刀的一座,“让几个娃闹去吧,就算死人了,最多也就赔点钱,没啥大不了的。”
“敬德,你……这事儿能拿出来炫耀吗?”
房玄龄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没等说完,又一个人来了,正是樊国公段志玄。
“我那傻儿子也在呢。”段志玄让人关上府门,“老房,啥也别说了,准备酒菜吧,难得人这么齐,咱们好好的畅饮一番。”
“不是……”窦德素左看看右看看,“动静闹这么大,你们都不慌吗?”
“虽然这里你官儿最小,可你亲姑奶是太穆皇后,你亲姑父是太上皇,你背后有整个洛阳窦家,你怕个嘚儿?”段志玄一把拉住窦静的手腕,“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他娘的,闹去吧,见血最好……”
房玄龄见他们如此淡定,立刻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所以,大家都在传的那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