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园。
山水楼阁,景色秀丽。
“建这么大一个园子……看来老李这皇帝当得也不缺钱啊。”房俊抿抿嘴,“这要是把四周围起来买门票,绝对赚得飞起。”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小胖子缓缓走下马车,“这本是赏赐给我的园子,是我拒收,并且提出对所有人免费开放的。现在父皇在文人墨客的口中,评价比平时好了很多。”
房俊不用看都知道,这是李泰来了,“可惜了,可惜这地方了。”
“没啥可惜的,你别把眼界放得那么窄。”李泰对程怀亮、窦怀悊点头示意,“好妹夫,你是跟着我去主会场,还是你们三个先逛着?”
“我们三个先逛着吧。”
“好,我是主办人,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没工夫照顾你们。”李泰看向房书安,“你跟我走。”
分开口,房俊等人也通过正门,进入了芙蓉园。
放眼望去,房俊惊呆了。
满园的腊梅,香气宜人,再加上周围的雪景和冰灯,整个芙蓉园宛若是人间仙境。
才子佳人们,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
相互商讨着构思,并猜测今年中秋诗会的主题。
“听说,你和你媳妇打赌了?”程怀亮看向房俊,“你要是得了头筹,就可以纳妾?”
“对。”房俊点点头,“但我不知道敬婉君参加没参加。”
“管那么多作甚?”窦怀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房家和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找了一处暖亭,三人走了进去。
暖亭的桌子上,摆着各种肉脯、糕点、干果,还有赞助方提供的各种酒酿。
巧的是,敬婉君和几个好友,正好在亭子里。
见到房俊,敬婉君大喜过望,拉着房俊的手,开始给好友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房俊。相公,这是我的好友……”
暖亭内,人很多。
时不时地开始交流,自己偶然想到的佳句。
身边的人,也很自然流畅地奉上几句马屁。
但他们的实力,在房俊看来就有些不入流了。
大多数都算是高中级别,随便一个房俊都能轻易秒杀。
但是房俊对他们也是笑脸应对,人家是原创,该鼓励还是要鼓励的,他最多就是个背诵的。
他肚子里的东西,是留着装逼用的,绝不是用来嘚瑟的。
此时,芙蓉园外,郭立恒一袭白衣到来。
他孤身一人,破天荒地没有带花魁。
掏出请柬,门客立刻指引,“郭公子,里面请。”
郭立恒人,没什么精神头,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始终苦着一张脸。
最里面还不断地呢喃着:尼玛的,让房书安睡,都不让我睡,凭什么?
砰!
一个没注意,和别人撞在一起。
郭立恒这暴脾气挠一下就上来了,正准备喝骂,却发现被撞的人他认识。
荥阳郡公郑善果的孙子,郑崇嗣。
在其身边,是清河崔家的崔桐,以及并州王家的王忠诚。
四人也找了一座暖亭,郭立恒开口问道,“听说郑兄,此次前来京城,不光是参加诗会,还要纳一个妾侍,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你们荥阳郑家的法眼?”
“唉!”郑崇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一个荡妇,薄情寡义之人罢了。”
“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唉声叹气?”郭立恒来了兴致,“需要帮忙吗?我在长安城的勋贵圈里,绝对有一号!”
“还不是敬君弘的女儿敬婉君。他们家被流放的时候,我们郑家是出过力帮助过的。可自打她进入忘忧阁之后……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勾搭上了二棒槌房俊。”
郑崇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房府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二棒槌?
我看你是不知道小爷我和长安三虎之间的关系吧?
郭立恒假意地一拍桌子,“郑兄,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已经有了婚约,但她还勾引其他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郑崇嗣又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荥阳郑家,不比他房家,只能忍气吞声了。”
“好一个的荡妇!”郭立恒猛地站起身,“我这就过去给你讨公道。”
话落,郭立恒立刻暖亭,开始寻找房俊等人。
在芙蓉园最中心,是一处高台楼阁,这里可以环视整个芙蓉园。
李世民、长孙皇后,以及一群朝堂大员,全都坐在楼阁内。
众人喝着茶,聊着天,一片欢声笑语。
“长安三虎没来吗?”老李环视四周,居然没发现自己的三个好贤婿。
李泰急忙回答,“父皇,他们三个都来了,现在应该在那座暖亭里。”
可很突然,老李狠狠一跺脚,“这个逆子!”
众人不明所以,顺着老李的目光看去。
正好发现,房俊正在和一个貌美的姑娘喝茶。
时不时地,还有十分亲密的肢体接触。
两人毫不遮掩地打情骂俏,更是把老李气得爆了粗口。
“那是谁家的姑娘?”老李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陛下。”马周深吸了一口气,“那是敬君弘的女儿,敬婉君。”
“原来是敬君弘的闺女。”魏征缓缓开口,“我看她和房俊,似乎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魏征最近很难,媳妇每天都在闹,他的脸上、脖子上现在还有抓痕。
这一切都是拜房俊所赐,所以能给房俊添堵,魏征自然十分乐意。
随后,几名朝廷大员,也纷纷点头,表示魏征说得对。
房玄龄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来人!”站在李泰身边的李承乾,发出一声冷哼,“把那个忤逆子带过来,等候父皇发落。”
“……”房玄龄微微一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承乾:我儿子要纳妾关你啥事儿?
“承乾,不得胡闹。”长孙皇后微微皱眉,“谁还没几个朋友了?现在拆散他们,多少有些仗势欺人的嫌疑。诗会本是热闹的事情,你让羽林卫过去,多煞风景?”
“母后,儿臣……”李承乾一脸委屈:凭啥啊?凭啥你们全都护着二棒槌?
“漱儿,你怎么看?”长孙皇后看向李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