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吗?”岳梁自认为已经抓住了洛颐平静表面下的脆弱,他话锋一转,嘴角瞬间扬起一抹嘲讽,鄙夷的道,“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不可能。”
他说的信誓旦旦,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
岳梁的声音特别冷,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洛颐站在那里,唇艳得像糜烂的玫瑰,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点一点的翻涌而上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
捂着心脏的位置,原主的情绪许久不散。
洛颐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几乎空洞无物的看向岳梁,轻声到几乎温柔的道,“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我知道我没法和你的白月光比,可以了吗?”
岳梁有点被洛颐这个眼神吓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骤然加大手上力气,死死的拽住她。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着,打下来的灯光在男人英俊的眉眼上变得有些扭曲。
他闭上了眼睛,呼吸粗重,半响,微弯着腰,盯着洛颐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风流漫不经心的模样,“洛颐,我提醒你一句,季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刻走廊上没有人,因为岳梁的拉扯两个人的之间的距离很近,他低着头,小声跟她说:“你以为他是真君子吗?那只不过是演出来的,其实背地里根本就不当人,他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背后的洛家,等他利用完你,就会……”
啪——
听着季远被这么诋毁,洛颐几乎是想都没想,条件反射的挥出去的一巴掌,快速甩在岳梁那张还带着恶意的脸上。
又响又重的一声,回荡在空旷走廊里,就是这么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征兆,攥着她手腕的大手也松开了。
对方被她打得偏过头,视线落点定格在走廊的地板上。
好像愣了好几秒。
洛颐打完人,二话不说领着包包转头就走,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转头就走没影了。
废话,现在不跑的快一点,等一下抓到了跑都跑不了。
洛颐回到餐厅,接着吃饭。
而季远却没有吃,只是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
洛颐心大的很,吃起饭来可以忽略所有的人与事,等把东西吃的一干二净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悄悄地打了一个嗝。
这才见季远一直都在看她。
“怎么了?”洛颐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米粒粘脸上了。
季远眼里不见情绪,“去洗手间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洛颐擦了擦嘴,口红都擦掉了一大半,拿起小镜子一边涂口红一边说:“遇到了岳梁,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最烦这种人了。”
她正在聚精会神的涂口红,并没有看见此刻季远的神情。
“洛颐,”季远忽然低声开口,“你真的喜欢我吗?可以为我牺牲一切吗?”
洛颐没有注意到他言语中的怪异,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没有安全感,对自己的话不信任。
于是想都不想直接说,“当然了,我从来都不骗人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的坦然,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季远的喉咙发痒,像有一块软肉被火烧,嗓音是烫的,“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
洛颐最近几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睡不着,眼底淡淡青色,这让她觉得自己的颜值都下滑了,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
天天唉声叹气的,季远就让家庭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眠药,吃了几天洛颐的确很早就能睡了。
唯独一个不好的点就是睡得太沉了,跟个尸体一样,无知无知。
电视上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笑声是那么的虚伪,声音很吵。
可是女人却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雪白的脸颊泛着粉,抵在柔软的抱枕上,安静又漂亮,灯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洛颐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滑腻冰凉的蛇钻进衣服里,慢悠悠地爬过肌肤,凉凉的,黏腻又难受,蛇信子嘶嘶作响。
洛颐无意识地皱眉,侧过头躲避。
然而蛇还是追了上来。
洛颐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的想要醒过来,眼皮却如千金般沉重,怎么都挣脱不开。
在这如同鬼压床板的情况下,洛颐又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洛颐就和季远说了这件事情,准备把药给断了,反正前面几天睡得也挺好的,除了太沉还总是做噩梦之外,也没什么坏毛病。
当天晚上洛颐就没有吃药,早早的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的怎么样都睡不着。
洛颐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有问题。”
系统被她这阴森森的语气给吓了一大跳。
“一定有问题。”
洛颐自言自语。
系统想着这女人不会疯了吧?
表面上还恭恭敬敬的叫着:【娘娘,你怎么了?】
洛颐很深沉:【总有刁民想要害本宫。】
后半夜才浅浅的睡了一小会儿,洛颐看着手里的药瓶,问系统:【你可以看出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说可以,随后就检测了一遍,果然发出了问题,里面有细微令人上瘾的药物,但对身体并没有危害。
洛颐这才蓦然想到了剧情里面,季远吞并了洛家,成了公司里面最大的股东,一下子就在商业界打响了名声,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商业巨鳄。
也恢复了正常的行走,一下子就从默默无闻到了万人瞩目,狠厉的手段让人明白他再也不是之前季远了。
他一直都在伪装,伪装成一个无害残废,温柔只是他的皮囊,那里早就坏的流脓了。
当他站在高位者的那一刻,从此再也不需要伪装。
洛颐,是第一个被铲除的对象。
一个天天热衷于给他带不同的绿帽子的未婚妻,最后死在了男人的床上,死的很不体面,连死前眼睛都大大的睁着。
她死不瞑目。
一生这么热烈的人就这么死的凄惨,就算死后也若人笑柄,成为圈中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