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疑问的苏雨落一直没想明白,这金银花会与这桩命案有很大的关系。
没找到任何线索的苏雨落神情有些沮丧,她反过来想了想,这也情有可原,实在是时间太久了。
稍作停留,苏雨落打算回苏府去一趟,找到亲爹亲妈,看看能不能看到点线索。
对于苏雨落来说,这个苏府虽然是她原主的家,有一丝丝的记忆,但是记忆中里全是苦涩的回忆。
除了受委屈,就是受委屈的画面。
骑着马来到苏府的门前,这里的景象与她记忆是一致的。
苏家府邸的门口大门依然是那么气势夺人。
只是这闪着耀眼光芒的金色大门是那么的刺眼。
为了显示家族地位的显赫,身份的尊崇,他的父亲执意重换了大门。
苏雨落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寻找线索,也为了看看原主生前住过的地方。苏雨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咚——咚——咚
苏雨落用力摇晃着铜锁的鼻环:“来人啊”
她敲了好久才有一个下人缓缓打开了房门。
这个家丁见到苏雨落立刻瞪大了双眼:“二小姐?你怎么?怎么活了?”
啊——
救命啊——
这个家丁的反应让苏雨落直翻白眼:“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确实——很——可怕”
家丁紧张地盯着她露出恐惧的眼神。
“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家丁赶紧冲院里喊了起来。
苏母听到这话慌张地跑了出来,见到苏雨落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样。
“你小点声”苏母慌张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捶打了一下家丁。
苏母赶紧把苏雨落拉了进来,命家丁赶紧把门关上。
进入府邸,苏雨落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院子里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有二三十亩地的院落,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种绕树穿花,又过了一处蔷薇架终于来到了大堂前。
堂前屋檐四角高高翘起,似展翅欲飞的雄鹰。
“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
母亲把她拉到大堂猛地把她往地上一摔,苏雨落差点摔了个嘴啃泥。
堂内红色的巨柱支撑大殿的四角,每根柱上皆刻着栩栩如生的梅兰竹菊,分外的雅致。
“母亲,您为何见我不高兴呢”
苏母的鱼泡眼瞪得大大的,急忙嘴碎地说道:“别人都以为你死了,你为何大白天的要出现在家门口,你想要吓死谁啊”
“那我没死,活过来了,您应该开心才对”
苏母着急到嘴里直冒泡:“我开心?开心个球?你赶紧收拾一下从哪来回哪去?”
苏雨落见母亲要赶自己走,于是沉下脸来急忙说道:“我不着急走,为什么要赶我走?”
苏母见她这样的执拗,也毫无办法:“官府已经认为你死掉了,都已经结案了。”
“您在害怕什么?”
苏雨落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她不甘示弱地问道。
“母亲,您也盼着我死吗?”
苏母眉眼间有些恐慌,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雨落,当娘的怎么会盼着您死呢。只是你来的太突然了,死后之人再到家里来会有损家运的”
苏雨落见母亲如此的冷漠和嫌弃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非要和这个所谓的母亲杠上一杠。
她突然站了起来,凭着自己的记忆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闺房。
只是推开房门的她,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人永生难忘。
屋里面漆黑无比,里面摆放了很多的白色蜡烛。
原主生前用的所有东西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熟悉的铜镜,纯实木的梳妆台,自己生前的画也都完好无损的挂在墙上。
就连那大红色的床幔全都换成了纯色的白纱。
苏雨落环视着这里的一切,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受到过这样的重视,死后亲生父母对她还是比较用心的,最起码到现在还在祭奠着她。
苏雨落看到这一幕,内心相当的平静。
“说让你赶紧哪来回哪去,你偏不听”
苏母跟在她身后唠叨着。
苏雨落此时的心只想一心找到那该死的线索,对,她就是想死的明白,看看到底谁对自己下的毒手。
她颤抖地抬起了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些无比熟悉的物品。
梳妆台上未绣完的丝帕却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她缓缓地拿了起来。只见丝帕上绣的金银花完成了,上面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却只绣了一部分。
苏母跟随在她身后:“你生前很喜欢喝金银花茶,对金银花情有独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苏母试探着说出口,然后仔细地盯着苏雨落听到这话的反应。
苏母不确定苏雨落是不是记得她遇害前的所有经过。
她最好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嘛?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苏雨落故意皱着眉头,假装自己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苏母犀利的眼神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到她这个样子她的瞳孔好似地震。
“你就给我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苏母见苏雨落故意装傻,猜透了她的心思后,就索性把戏演足。
苏母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看来你泡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母亲,我泡在水里是什么情况?”
苏母尴尬地笑着,那鱼泡眼夸张地上下眨着,紧张地搓着双手:“你都被打捞上来了,我们也把你埋了”
“是嘛,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苏雨落稍作停留然后突然问出口:“母亲,我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里,苏母故意夸张地留下了鳄鱼的眼泪:“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生前一直身患重病。在选秀到来之际,你已经病得很重却要坚持去参加宫内选秀,谁知你去红螺寺求签想要留在皇宫,谁知你旧疾复发,溺水而亡。”
苏母泪眼婆娑地用袖子抹着眼泪,透过袖子的缝隙偷偷看着苏雨落的反应。
苏雨落面色阴沉,面无表情地听着苏母的话。
她拿在手中的丝帕一直把玩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它。
“母亲,您知道金银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苏雨落眼中含泪,苦笑地问道。
苏母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摇了摇头。
见苏雨落这哭丧的嘴脸,苏母顿时生出一股嫌弃感,于是挥了挥手道:“我们去外面说,这里实在是晦气。自从你走后,我们就没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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