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落和前面的那位官兵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这为首的头头,带着一班小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这个官兵一看自己的首领来了,即刻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这衙门是你随随便便能进来的吗?”
这个头头瞪着眼盯着苏雨落。
苏雨落只好赔着笑脸道:“各位官爷,小女是走错了地方,正让这个小哥带我出去”
“是吗?”
这个首领头头用眼神问着她旁边的这个小兵。
这个官兵于是拼命地点着头。
“赶快滚”
这个首领因为还有要事在身,于是急忙转身离开了。
苏雨落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向这个士兵点了点头就赶紧离开了衙门。
苏雨落见终于没人在注意到自己,于是急忙向红螺寺跑去。
只是她低估了刚才壮班的负责人,等到她逃走的时候,那个头头转念一想不对劲,于是带着一队人马又追了过来。
苏雨落正在街上逃窜,转头见到他们的这队人马已经追了过来,于是更是加快了脚步。
站住——
后面的头头骑着马大喝一声。
并用绳子套住了正在逃跑的苏雨落。
苏雨落被绳子套住了脖子,一下子就向后仰去,绳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痛苦地用手用力拉着脖子。
这队人马来到了她的面前。
官兵的头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她的身旁,蹲在了地上,恨恨地看着她
“姑娘,你还跑吗?怎么不跑了,小腿捯饬地挺快啊”
苏雨落努力让绳子与脖子之间有一点点的缝隙,能够让她呼吸。
她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绳子,示意他赶紧解下来。
他赶紧挥了一下手。
绳子脱落,苏雨落疯狂地呼吸着。
“快说,你进衙门到底是所为何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就是走错地方了,被那个小哥赶了出来。”
“你当我是傻子啊?”
苏雨落内心心想,你以为你聪明啊。
“官爷,你这用绳子绑了我,你不怕出人命啊”
苏雨落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咳嗽了几下。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差点被你弄断了”
苏雨落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手脚,见它们无恙,很能正常活动,于是笑了一下。
“呦,还小胳膊小腿,你壮得就像个男人一样”
“你?”
苏雨落有些生气地盯着这个嘲笑她的头头。
“快别废话,我问你,你去衙门到底是做什么?”
这个首领狠狠地掐着苏雨落的下巴。
他见这个姑娘甚是嘴硬,于是生气地喊道:“带走”
首领狠狠地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双手,然后走到马旁瞪了她一眼。
“哎,哎,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吧,这么对待一个姑娘”
那个首领骑上了马,转过身来冲着她笑了一下。
走——
这队人马开始往衙门的方向走去,苏雨落在后面踉跄地跟着。
“慢点——慢点——”
苏雨落绑在手上的绳子,一松一紧地拉着她向前走去。
。。。。。
到了红螺镇的衙门,李大人见到被绑的苏雨落,很是奇怪。
“你怎么又来了啊”
李大人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问道。
苏雨落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旁边的那个首领:“是他非把我绑来的”
“你——”
“是嘛,齐兴”
李大人转过头去看着他。
苏雨落听到他的名字不由得点了点头,原来她叫齐兴。
“齐兴,还瓢虫呢”
苏雨落瞪了他一眼,然后央求李大人:“大人,快帮小的松绑吧,这也太难受了。”
“什么?你刚才叫我瓢虫?”
齐兴瞪着苏雨落问道
“对啊,七星瓢虫嘛,是益虫”
苏雨落冲他做了个鬼脸。
齐兴刚要冲过来凑她,却被李大人拦住:“等等,你把她绑来有何事啊”
“回大人,她擅自闯入衙门被我逮到。”
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下人来到这里,在李大人的耳朵附近说了几句话就退下了。
李大人听到这话,有些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苏雨落。
“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李大人恶狠狠地看着苏雨落。
“没,没有——”
苏雨落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来人,搜身——”
李大人没有一句废话,招来下人让他们立刻搜身。
“慢着——”
苏雨落此时表情很是严肃,她镇定地看着眼前焦灼的李大人。
“李大人,让一些粗鲁的下人搜我一个姑娘的身子,您不怕落下话柄吗?”
“什么话柄?衙门丢了东西,我怀疑是你偷走了,搜个身很正常?”
“正常?李大人,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您骚扰过”
李大人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内心深知眼前这小姑娘已经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气得全身颤抖,但对苏雨落却毫无办法。
现在有把柄在她手上,他更不敢像以前一样任意妄为了。
前一段时间,对他不满的人已经多到令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如果他再不收敛一点,事情越闹越大,估计他乌纱帽不保。
“先把她丢到荒山里,直到她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为止”
“齐兴,这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李大人就把双手背在身后,气愤地离开了。
见到李大人已经离开,齐兴就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啊,好日子到头了,谁都不惹,偏偏惹到李大人。”
苏雨落毫不示弱到:“嘿嘿,我命硬的很”
“是嘛,那让我看看你命到底有多硬。”
“来人,带走——”
说着还未解绑的苏雨落便被两个官兵搀扶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带着她向外走去。
齐首领命人把苏雨落拉到了囚车里,带领她向荒山的地方出发。
苏雨落头上带着枷鏁,身上套着囚衣就这样穿过热闹的街市。
街上看热闹的众多,看到这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囚车,纷纷摇头,不禁为她惋惜。
“这姑娘瞅着挺面善的,为何到了这个地步”
“咱这衙门什么事做不出来啊,上次不是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孩坐囚车吗?”
“可惜,可惜啊,如果坐上这囚车啊就代表死定了啊——”
围观的群众对着她指指点点,鸡蛋和各种蔬菜,甚至还有面粉都纷纷向囚车飞去。
站在囚车上的苏雨落见到这些东西犹如雨点般砸了过来,自己莫名成了大街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苏雨落看着身上的鸡蛋液和面粉,哪里受到过这般羞辱,她在蔬菜和鸡蛋之间作出了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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