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桃桃扶起来眼神示意滚滚帮忙看好她,再紧张的对着桃桃温柔的劝:“桃桃,不是的,那不是你的孩子,是个不好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这次的打击对桃桃有多大已计算不清。我近乎是眼睁睁看着桃桃从阳光灿烂到乌云密布,心疼的像快滴出血来。
她盯着我。瞳孔发散着。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好。”
说完她抬手擦了擦嘴,又自己起来往床上走,再躺下。
时间紧迫,我没办法多留,焦急的嘱咐陆凡和滚滚两句就要下楼,陆凡跟上来拽住我手臂,我狐疑:“你……”
“你千万记得,不要做危险的事,现在他们很有可能会有所安排,随机应变,我们都在。”
我胡乱的“嗯”了一声,没多想,抽回手臂快步朝楼下跑,我步伐越来越快,担心在路上多耽误一秒。下到酒店门前,我气喘吁吁的看着爸妈正站在我梦境里第一次见到的位置,还在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谈论着什么。
我鼻腔泛酸,忍着心痛慢步走过去。
怕被他们发现,我小心翼翼的把身体躲在转角的墙边,眼看着他们要走到最后位置时,握拳的手心在冒汗,等着最后那一瞬间来临。
我静静的等,双腿紧张的发抖,直到我爸妈一步一步走到最关键位置后,没停留半秒继续往前走,一下子从我记忆尤深的地方跨了过去。
什么……
怎么会这样。我大脑一片空白。
本以为会出现的红色轿车看不到半点影子,我爸妈甚至在等了一个红绿灯后。漫步走到十字路口的对面去,直到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我视野里……
没有出现任何预料中的意外,我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又回到酒店之后,陆凡看我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刚才的一切,他肯定也看到了。
“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是就说明我做的梦无效了?不会再跟别人的死境有关。”我带着点期待往他面前靠,仰着头紧紧盯着他。
陆凡思忖数秒,才分析说:“很可能不是今天,也可能是又进了设下的圈套里。”
我还没问,他又说:“那颗你吃下的被掉包的药物可能有别的成分。”
说完陆凡便把包里的药盒拿出来,随手扔给胡雨潇,叫他带去检测下具体成分,又对我说:“你要跟他去,还是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找下一个埋鬼胎的地方?如果你不放心结果。”
他说这番话时尤为冷静,像掌权者,却又很迎合众意,可这话听在耳朵里尤为扎耳,我愤愤道:“都可以,我留下来跟你们去,白天必须赶回来这里。”
现在已经快到晚上,错过了梦境里出现的昼白场面,今晚一去一回,白天再接着来这里等结果,现在跟他们出去我才放心。
我扫一眼还在床上躺着的桃桃,实在不放心。
这一路我们辗转又分开,胡雨潇依旧把桃桃背在背上带走,我嘱咐几句,就跟着陆凡滚滚往老家这边的地点赶,是一个滚滚之前就提过的地方。
“这里比石雾山要好点,就是个年代久远的小村镇,里面有座荒废的没开光古庙,那里也还不错的,就是要注意那古庙荒废太久,没什么人赶进去,到底有什么古怪,咱到时候看看再说吧。”
滚滚说完叹声气,他旁边的司机突然说:“兄弟,懂行的啊,平时在哪混的?”
我一听,这司机说得怎么有模有样的,难不成跟滚滚是同行?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这么聊上了,听滚滚说起古庙,司机长叹一声,幽幽道:“兄弟看我们有缘相识一场,我劝你还是别到那地方去,那古庙真是出过事的,有段时间还上了新闻!”
滚滚提声说:“说来听听。”
后来司机才说,这古庙之所以荒废的原因就是它太古怪了。但凡暴风雨之夜进过古庙的人,要么没出来要么出来就变了个人。
“我告诉你,奇就奇在这一点上,曾近进去个小孩儿,出来就四十多岁了,他爸妈问的全部问题都能答上,连他爸妈晚上办那事儿都当人面儿给说了,你说这能骗人?真的可惜,一个小娃娃进去出来变成四十多岁,智商思想停在小孩时期出来能干个啥,这两口子每天哭得哟,愣是上了我们当地的报纸。”
“这也太怪了点吧。”我低声呢喃。
司机却听进耳朵里,马上低呵一声:“那肯定的,要不然能上新闻,还不只这小孩吧,那古庙里经常跑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跟变异了似的,特别恶心。”
“什么东西?”
“什么七条腿的狗啊,能直立行走的蛤蟆,那两只腿粗的,不比妹妹你细。还有讲人话的猫,两大黑眼珠子盯着你转溜一圈,太渗人了,真没人再敢进去,除非想死的慌,我劝你们啊,要命的话就别往那跑。”
对于我现状而言,不进去才真的不可能。
差不多到地方时司机提前停车,说只能停在这地方,让我们走过十几二十分钟过去,再前面他就不敢去了。
滚滚给了两张红钞递给司机,笑眯眯的道谢之后转过头来骂咧咧道:“谁知道真的假的,就把我们扔这半道上,我看就是想早点收工回家陪老婆吃饭吧。”
我们步行了快二十分钟,总算到了所谓的村镇门口,整个村如下陷在一个凹槽里,我一下就想到了封门村我住的那地方。
在这么糟糕的地形下,稀拉分布着几户瓦房,周围除了田就是树,跟其他村子没什么异样。
“啧啧,你看看这地形,真是天然养阴气的地方,听说那古庙就在东南角,我们走吧。”
这里似乎才下过雨,踩在泥土上软绵绵的,我正寻思往哪踩时,陆凡突然把我往背后牵,又慢慢弯下腰来。
“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走吧。”
“听话,快点。”陆凡很坚持。
“咳咳,凡子要是很想背人的话,我其实也有点走不动了……”
在滚滚的调笑声里,我红着脸趴在陆凡背上,他背起我后跟滚滚一前一后的走,滚滚这时又说到那古庙。
“刚才那司机要是没说错的话,咱们这次真要注意点,因为这古庙之前就死过一个女人,听说是被村里的人用锄头活活砸死的。”
我听后,心里发毛的问:“滚哥你说说,什么原因?”
“哎,这也是我道听途说,但几十年前村子里发生的事,好像这原本是穷得借住在一户人家家里,屋主好心就收留她了,结果这女人半夜偷了什么东西,被人屋主发现了,屋主气得拽着她头发一路拖到古庙里,用锄头活活给砸死了再扔张草席把脸盖上。那还是夏天,尸体放置时间长了就在地面上腐化成一滩,恶臭飘得大半个村子都是。”
“那打死女人的屋主呢?还在不在这里?”
“当然没在了,后来收拾东西就跑了,不知道去哪了。”
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又追问说:“这些都谁告诉你的,细节这么清楚?”
滚滚一脸尴尬:“嗨,不就是……我前辈么,这事我前辈的师傅告诉他,他也就告诉我了,嘿嘿,小忆妹妹你也真是,别问这么多嘛,搞得我像什么都没经历过似的,我也有参与很多古怪事件啊,比如……”
就在滚滚滔滔不绝的反复提及自己那几个所谓的经历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古庙门前,就着月色能勉强看清古庙的大致轮廓。池巨女弟。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