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沼终于坐不住了,求了葛洪好几天,葛洪才答应让他离开京城,只是还是要跟皇帝汇报才能走。
李凤沼只好去皇兄的书房上演了一天的滚地王爷,皇后都来笑他说:“你不是道士吗?怎么改做杂耍了?”
皇帝说:“都娶妻了,还这泼皮的样子!你也不怕那齐家小姑娘看不起你!”
李凤沼说:“看不起就看不起!我怎么说修为都比她高一个阶,看不起也打不过我!她能拿我怎么办?”
皇帝说:“你们才新婚第一年,你就想撇下她第二次了?”
李凤沼一伸腿就盘坐起来,说:“我们修行之人本就父母不见,夫妻缘薄,我要是守着她,她的修为就休想有长进了!你们不懂的!总之,我要出京!涿南观如今比龙王观还要热闹,我怎么不能去看看?军队那边说铁板已经都准备拉往涿水了,我还要去找几个最好的铁匠带过去做引雷殿呢!”
皇帝拿不求人抓背说:“我只听说要避雷的,你跟我说要买生铁的时候我就奇怪,怎么还要建一个大殿专门引雷的?不会把山劈了吗?”
李凤沼汗颜的说:“哪至于把山劈了?地基是高上去的,下雨时不去摸就没事。这算是一种大法器!整座山都会变成神山才是!”
皇帝点点头说:“你们还不神?一群修士了还不是神?有仙则灵懂不懂?我看太傅说的,你早就都忘干净了!”
李凤沼又伸开腿脚,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说:“总之我是要去的!”
皇帝倒是松口了,说:“去吧!去吧!再不去,我书房的地面都被你的衣服擦干净了!”
李凤沼一个蹬腿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对着皇帝拱手作揖说:“谢皇兄!”
然后就一溜烟的出宫了。
皇后摇头说:“他到底像谁?这后宫怎么生出这样的一个王爷?”
皇帝说:“你是想说这后宫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混蛋吧?”
李凤沼自从被罗九重不告而别之后,终于知道有些道士的坐骑是可以日行千里的!这次他马上飞回龙王观,抓着葛洪就问他有没有日行千里的坐骑让他快速回到涿南村去?
葛洪支支吾吾的、不情愿的拿出一只虫,对!就是虫!
李凤沼一脸嫌弃的问:“坐虫回去呀?”
葛洪将这虫丢到地上,就变成了一只的尾犬。
葛洪说:“这是一种犬蛊,你把这个竹筒收好,不用他时就让他变回虫子装进去。若是碰到毒物给他吃两只,他能消化一个星期,别饿着他了!很难养成的,尤其是这种有灵性的!”
李凤沼点点头就往的尾犬背后跳。的尾犬声都没吭就往外冲。
齐紫玉探头出来看,问葛洪:“师父,你将这么个东西给九王爷,他不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葛洪说:“不会,他没有突破的资源,总是要回来找我的。再说,他只要在的尾犬的背上,我就能让的尾犬把他弄回来!”
齐紫玉点点头说:“不愧是师父啊?还有这招!”
郗鉴先组织了二十个衙役,跟着小乞丐去认门,衙门办事有时就需要打草惊蛇,除非是已经在过堂,有大量确切的证据,将嫌疑人已经定性为通缉犯,才能通过掩护的办法来追击一个人。
现在对这家到底是干什么,是否非法买卖小乞丐为娈童,也只有小乞丐的一言之词。都称不上为证据。
郗鉴问罗九重:“你们现在回去也夜了,不如再休息一日再走?”
罗九重其实想连夜回去的,但狐玄子已经趴在边桌睡着了,只好答应了郗鉴的请求。
在房间打坐了一夜,其实也听到了外面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衙门忙了一夜,几乎没有人能睡个整觉,都是偷时间打盹。
早上,罗九重到后堂坐着,就听到大堂在审问吴家的管家和小厮们。听得出来,那些人都被一一审问过,只是要在堂上再串起细节确认一次,但管家知道了更多细节之后开始躲着一些说法,开始狡辩,还对自己之前说的话不承认,郗鉴都想把这些人都打板子去,但这样是对最后的审判无义的。
一个衙役回来与郗鉴耳语:“大人,那家的确有很多娈童,基本就是个娈童窑子。”
郗鉴点点头,说:“到后面说。”
然后敲了惊堂木,丢下吴家人,郗鉴回内堂休息。
吴家人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郗鉴带着衙役去后堂就看见了正在喝茶的罗九重,小黑狗又在他的脚边。
郗鉴问:“王大人那孩子呢?”
罗九重说:“孩子不叫不起的,反正不在观里,让他多睡睡,晚些好帮我赶车。”
郗鉴点点头,坐下来对着衙役说:“罗大人也听得,你说吧!”
衙役拱手作揖说:“我们带着那小孩去认门,然后就埋伏在外面。其实对这种事我们衙役也有经验,若是暗门子,晚上是不可能平静的,进进出出必定很平凡。不过这家可能偏门一些,我们去得又比较晚,等了一个时辰,才开始有人陆续进进出出,应该是第一波客人走动,来了第二波客人了。我们就想着看看有没有可以确认身份的客人,便试图跟着几个。虽然他们也遮遮掩掩的,但进了户门,我们就能大致猜测是家里的谁了。尤其是有些家中人并不多的。早上,那买纸钱的的确出现了,又带了孩子进去,都是六七八岁的孩子,我们看着都可怜,又恶心。怎么就有那么些人呢?非要霍霍孩子!”
郗鉴说:“你们查归查,但这样的案子,最好不要影响太大,省得若是其中有一些有背景的客人,会跳出来阻止办案。我们的目的是先将将这暗门子给抓了,把这批孩子救出来。以我的经验,说不定他们还会埋掉病死的孩子。你们想办法盯着这户人,尤其是那种有恻隐之心的下人,若是去祭拜,就瞧瞧的跟着,等人走了再挖,若是尸骨都是这样的孩童,我们就有了铁一般的证据了!”
衙役又拱手作揖,忙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