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其中有真有假,但也不是说不通。
皇帝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你们的再生父母,那辈分上也不合适,那就算了。还是相国给你慕色一个青年才俊好了!”
齐相国还是心里打鼓,想说,若只是给这姑娘找个人家,直接吩咐就是了,为何还要一见呢?而且不是招到宫里去,却是特意要到宫外来?
齐相国还是不打算现在就提什么人选,只是空口白牙的答应。至少若是皇帝要留人,自己也有个余地。
再聊了聊,皇帝就把张文杰父女打发出去了,狐仙便放了一只蚊子在这里听他们说话。
蚊子飞到皇帝身后,就停在玄衣上,与暗纹融合,倒是看不出来。
齐相国等门房通传说那父女两已经走出相国府,这才问皇帝:“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是要纳入后宫还是?”
皇帝没问他问完,便说:“娘娘说了,她不同常人,不能进后宫。”
齐相国心里更乱了,这就是看上了要养在外面?
齐相国说:“若是养在外面,她毕竟是县令的孙女,府尹的女儿,您这样,她的名声可不好听,再说了她年纪也不由。”
皇帝说:“你个老东西,是不是下半身动不了了就把别人都当和尚了?我也没有要收她的意思,我想用她拉拢一个人。”
齐相国这才松口气问:“拉拢谁?”
皇帝说:“司马玮。”
齐相国愣了一下,想想姓司马!又点点头说:“是那个失踪了的楚王?”
皇帝说:“失踪什么?从我们的边境线带着一些难民往北方去了,在那边娶了一个壮如牛马的公主,然后想让他的那些小舅子绕过我国打回自己的封地,回去报仇!”
齐相国说:“这不是儿戏吗?他就不怕直接打到皇城去,自己变成卖国贼吗?”
皇帝说:“你想得到他想不到?他都难民一个了,他能怎么办?那个老东西把他嫁不出去的公主,嫁出去了不说还得了个出兵的借口,现在还给我发了一个飞鸽传说问我借道。”
皇帝拿出那飞鸽信,给齐相国,齐相国说:“这可不行!把我们当傻子不成?”
皇帝说:“本来我也这么想,但若是有张淼淼这样的人帮着勾引司马玮,说不定这场复仇也能给我们谋点私立!”
齐相国摇摇头。
皇帝点点头。
齐相国又摇摇头。
皇帝笑着点点头。
齐相国说:“要是他们把张淼淼姑娘杀了,或者抢去嫁给那些哥哥怎么办?”
皇帝笑着说:“娘娘说过,这个张淼淼不是普通人。也许别人不可以,她却可以。”
齐相国摸摸下巴的胡子说:“要是张大人不答应怎么办?”
皇帝说:“那就给他一个刺史之位,抬高张姑娘的身份,而且可以让他自己去与司马玮周旋。”
齐相国说:“他才当了几天府尹,您这样会被弹劾的!”
皇帝指着齐相国说:“这不是有你嘛!你提出来,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又不舍得,之后被皇后警告,我不得不答应。你看!是不是很完美?”
齐相国慢慢拍着手说:“皇帝!您真是卖我这张老脸还要我夸您一番呀!只是您要答应借路这个事我觉得真不能答应。”
皇帝说:“假的嘛!你还说你老练,我是想让张淼淼去吊着司马玮,让他放弃那些大舅哥,让我们出兵帮他回去当他的楚王,我只要他的一些城池!”
齐相国说:“您是说你想将先皇让出去的九个城池拿回来?”
皇帝说:“就说是彩礼,给张姑娘的。”
齐相国说:“张姑娘又不是公主,这……”
皇帝哈哈大笑说:“一个公主的头衔,这还不容易!?让皇后认她做干女儿好了!对了,娘子无所出,做娘子的女儿也行。怎么样?我女儿好不好看?”
齐相国的心忽上忽下的,现在只觉得堵得慌,但也不是说这样的想法不对。无论现在司马玮的这些大舅哥的兵马进不进国内,都是很危险的。先用张淼淼谈成,让司马玮的人沿着国境线走,也不是非不可的,但若是张大人父女与将司马玮说服,说不定还能吞并一个队伍下来,还不用背骂名。
只是相国知道,这不过是纸上谈兵,他需要司马玮现在更详细的情报,总不能天上来一只鸽子,写什么信什么吧?
齐相国答应了皇帝的话,晚上也乔转打扮,去商业街密会张淼淼,用背靠背的阴阳厢房来见面,说了皇帝的设想。
张淼淼有些惊讶,问:“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我真的可以吗?小女子听着都有些害怕了!”
齐相国说:“也不是要你真的嫁人,就是借你一张脸,到时我们拿到城池,跟那楚王翻脸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的!你的父亲也能得到刺史的位置,这可是直接等同郡县王爷的地位了!那些王爷见到你父亲还要恭恭敬敬的作揖呢!”
张淼淼没有得到狐仙的首肯,心里有些犹豫。
那个蚊子后来是跟着相国的,随意这里法伤的事情,狐仙也知道,便用法力隐身出现在狐妖的身边,张淼淼能看见他的虚影,别人都看不见他。
狐仙点了点头。
张淼淼才好似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答应了齐相国的请求。但只能委婉地说:“皇帝重用我们父女,我怎么可能因为个人的荣辱而拒绝呢?只是这事还请大人亲自与我父亲商量,我尽力配合你们就是了。”
齐相国觉得,做官就是为了做大官,尤其是到了京城的地界来的官,所以,张大人那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况刺史的正职可是去省察那些郡县王爷的,可是个肥差!有几个他这样年纪的就能当刺史的?
齐相国离开了商业街,就先回了相国府,但马上秘密让人给府衙递了帖子,让张文杰第二天再到相国府来一趟。
这其中,王孜孜的心里最不舒服,总觉得狐仙和狐妖的身份已经被皇帝看穿了,但又不能确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