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我这个弟弟是我的心尖,别人都以为我不杀他是因为他是我亲弟弟,实际上,我怎么不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将他带在身边带大的?我对太子,也没有这么好。”
齐相国说:“不如让出京城时让九王爷帅兵断后,他这样的修士,总是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就算军队覆灭了,也不打紧。”
皇帝说:“算了吧,本来就是个局外人,扯进来干什么?为了他我还要一番安排,哄他开心,我如今哪有这个心思?”
齐相国说:“那见到九王爷要说什么呢?”
皇帝拿着一个棋子在上面画圈说:“我也没有想好,只是没有与他商量就将皇城让出来,我怕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边厢,李凤沼收到急报的时候,就是于侠和三师兄刚刚离开后山的时候。
李凤沼拉过罗九重单独说:“这是用军机送过来的急报,我要即刻回去,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罗九重说:“将涿南观丢给一群外人不成?”
李凤沼说:“这不是有狐玄子和帝王师吗?再说,三师兄是跟着他们的,今晚也就回来了,算不得离开。那个方德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你还怕他把你的涿南观搬走不成?”
罗九重说:“到底什么急事?”
李凤沼说:“不是破国大事,皇兄是不会这样招我回去的。”
罗九重叹口气说:“若是帝王师觉醒了,把他借给你的兄长就是了。”
李凤沼说:“那可能我们两个都走不成了!”
罗九重想想都寒颤,说:“算了,我还是跟你走一趟吧!”
皇后一番奔走之后,入了夜才回到相国府,又谈了许久,快到相国出门之前,皇帝和皇后才先行回宫。这一夜,也有一些大臣知道帝后专门到相国府秘密谈事的事情,都不敢睡,在家中或看书,或假寐。
但早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心里忐忑,但看不出皇帝和相国想要说什么大事。一些老臣却知道,这样不动声色才是要有大动作的前奏。
等罗九重安排好涿南观的事务,晚上,李凤沼拉着他往狐狸庙去,罗九重还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就见他将狐仙张文杰唤了出来。
狐仙说:“你们不睡觉,不打坐是要折腾什么?”
李凤沼说:“我才想问你,现在南国是不是一直在进犯定南郡?”
狐仙点头说:“我不是一直抵挡得很好吗?他们的军队也是一盘散沙而已,其实都不是他南国的君主排出的队伍,而是一些世家子弟,仗着自己有些兵权想急功近利,觉得我们定南郡的兵不多,百姓又说得上话,好糊弄,就想里应外合搞什么以少敌多的计谋。乌合之众罢了!”
李凤沼说:“皇兄急招我回去,我就来找你搭个便车。或者你也袒露身份与我去见皇兄好了。”
狐仙摇头说:“他宫里这么多修士,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吧?若是要挑明,也是他们先找我,哪有我自己暴露弱点的道理。他也不就是利用我这一点,拿下定南郡还让我守着定南郡吗?反正我还要送你们回来的,要是有什么安排,你们跟我说就是了。”
罗九重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
狐仙说:“走吧,我一会还有事,先送你们回京。”
果然,眨眼几下三人便到了京城。
狐仙说:“我的教众在南郊给我建了狐狸庙。你们要回去便去寻我就是了。”
李凤沼点点头。
等狐仙消失了,罗九重才问李凤沼:“是军事上有什么难处吗?”
李凤沼说:“无论是军事还是国事,皇兄都是不会找我的。恐怕这会是更与我有关的事。”
御书房,皇帝皇后和罗九重、李凤沼大眼瞪小眼的不知什么气氛,总之就是李凤沼真的震惊了!
沉默了很久,李凤沼说:“我想过我们国家的版图会时大时小,怎么也没有想过要举家搬迁!”
皇帝说:“别说你,不是齐相国一把年纪还要给我下跪磕头说那番话,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国运要走这么一遭。”
皇后说:“这一步只是为了以退为进,保全我们自己而已。如今司马家虽然强势,但辟谷期以上修为的修士只有我国才有。不只是皇室的安危,就是百姓的安危我们也是能保住的!只是若是让百姓去跟北国硬碰硬,说实话是得不偿失。”
李凤沼摆摆手说:“这些我都不关心,这是你们的国家,我出生就跳出红尘,不在轮回之中了。何况我和九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进入辟谷期,到时候可能十年、二十年都不出来,说不定国土变化更加大,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事。那这事跟葛洪师父商量了吗?”
皇后说:“昨日也派人上山寻他了,没有回复,怕是入定了。”
这时门外有一阵笑声说:“我是在等我的好徒儿回来罢了!”
皇后亲自给葛洪开门。
葛洪问:“你们是用我的犬蛊回来的?”
李凤沼说:“借给别人了,我们是借用别人的法力回来的。”
葛洪吹胡子瞪眼的说:“那样的宝贝你说借人就借人?你也不怕拿不回来了!”
罗九重说:“是我的三师兄所借,为的是为一位恩客寻找天材地宝,我们回去便会还给我们了。”
葛洪这才温和地说:“你三师兄?啊!那个老想学我的丹法的小子!他倒是个好的,只是可惜没了肉身,终日要附身他人。”
罗九重说:“前辈教训得是。”
葛洪听到罗九重叫他前辈,知道这是乱了辈分,罗九重故意抬高他,便转了话题说:“无妨,借就借吧,还了就行。”
皇帝让大家都做好,才一五一十的把皇帝、皇后、娘娘、和相国的打算慢慢说给他们听。
葛洪摸摸脑袋,有些纠结。
李凤沼摩挲着椅子扶手,一言不发。
罗九重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觉得这样的大事,不该自己知道,但回避似乎又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