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重打坐不久后就进入了自己的识海,那座岛里的东西,被他丰富起来,有了个水中道观的样子。
再一次看到京城的样子,而且这一次见到的是城里城外的全貌,这让罗九重知道,生活想要平淡,其实需要复杂的体系支撑,并不是说身边的东西越少就生活得越平淡。还是要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要做的事才是让生活平淡的前提。
罗九重给自己在竹林中设置了一个动向,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按顺序规划起来,意外的,在竹林中劈开了一个圆形的地界,然后变出了一个炼丹炉。
罗九重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修士可以在脑海中炼丹了!每个人的能力还是要靠自己去觉悟。炼丹炉都能变出来的话,就不局限于生活了。
罗九重天马行空的想了一遍所有师兄师姐的本事,然后需要哪些器具,都规划了出来放在竹林中。
无形中,竹林让小岛变大了不少,形成了小山。
罗九重回到躺椅上休息,这才进入了九还丹的消化状态。
娘娘所给的九还丹没有葛洪给的那么好,但是品质也中等,罗九重自己是炼不出来的。不过对粉蓝石能量的吸收已经有很大的帮助了。识海中的水面一直都不平静,远远看水平面还泛着白光,这便是粉蓝石的力量在识海里的体现吧?
罗九重带着这样的疑问,瞄了一眼在旁边打坐的三师兄。
三师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捂着肚子难受。
罗九重说:“三师兄,你试试运转小周天,多试几种!”
三师兄闭着眼说:“我知道,只是可能这个身体实在是才捡来的,承受不住。”
罗九重说:“那我用一丝真气给你带动吧?”
说罢就往三师兄的肩膀一拍,注入了一丝真气。
三师兄过了一会果然能坐直打坐了,说:“如今你也是能独当一面了啊?倒是比我有天赋多了。”
罗九重说:“都是学着师兄师姐做的事而已,照葫芦画瓢,不可能比葫芦更像的。”
三师兄笑笑说:“你倒是谦虚,继续打坐吧,不用管我了。”
罗九重又认真端坐起来。
夜间就是偷袭的好时机,果然城门又经历一次几千人的小规模突袭。
娘娘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这让士兵们在夜间也士气不减,厮杀声在夜空中回荡,树林中的鸟和蝙蝠都不停歇的在林子上面转。
帝王师和狐玄子不睡觉,守在三师兄和罗九重的门外。
娘娘过来时,帝王师立马警惕的变成原本的样子好似融入黑夜里盯着娘娘看,但化神期自然是看得到他全身的白色光韵的。
娘娘说:“您这样的神兽,愿意跟着罗九重,怕他以后在人间会是是举足轻重之人。若是有不完整的灵魂我抓回来给你补补身子吧?”
帝王师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澈起来。
娘娘说:“也许你不说话只是机缘未到,这也好,毕竟还不是这群孩子的天下。那位至少要离开了,你们才能有自己的天地。我尽量给你们铺好路吧,省得说我小气。”
娘娘拿出拂尘,一甩便飞向帝王师的头上,在眉宇之间点了一点。
帝王师好似收到了什么法力一般,然后就乖顺的变回小黑狗的样子,跳回狐玄子怀里。
娘娘看着狐玄子的狐狸眼说:“你是人,其实是注定的,若你为妖,便不可长命,懂了吗?”
狐玄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娘娘笑笑说:“听你师父的话就是了,他是个好师父。”
狐玄子乖巧的点点头。
娘娘离开了那屋子,回到城墙上去,吟唱了一段歌颂女娲的礼祭。
果然,这一场仗不严格来说打了两天半,每次都来几千人,打完了就休息两个时辰,又来下一波。城墙上的士兵虽然硬是让他们两班倒岗了,但还是被拖得精疲力尽。
休息的时候,罗九重、李凤沼、三师兄和大师兄就跟着娘娘出来用法术救治那些还有一口气的士兵。大多数其实都盔甲比较厚实的将领,毕竟只有他们买得起一些能护主命的东西。
黄昏在城墙上娘娘对副将说:“是时候撤退了。”
副将领命就回营跟几位将军汇报。
其实这也是他们讨论出来的时间,相应的准备和安排都已经就位。
蒙将军一拍大腿就站起来说:“走吧!撤退!”
军旗挥舞,给每个将士都传递着撤退的命令。动作很快,包括罗九重他们在半个时辰内都已经撤退到了山坳前。只有城墙上的士兵和娘娘还在原地给他们打掩护。
突然,娘娘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禁制空间,将城墙上的士兵们都收拢其中,然后士兵们就在敌军的眼前都不见了。其实是从城墙的一侧在奔跑,迅速的绕到西门从一个暗道下去便能直接出西门外,往山坳去。
北国士兵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让出城池了,便自顾自地在城外欢呼起来,然后用大木桩撞向城门,只期待夺下对方的京城!这是他们最高兴的一仗,在他们看来,这便是祭司的儿子死了,他便得到了天助!让他们每次都能平平安安的进城。大多数祭司有了孩子都是全死掉的。往往新的下一任祭司,不是天生注定,就是祭司的徒弟。很少是血脉传承。用祭司自己的话说就是他们总是泄露天机,不仅不得好死,还会断子绝孙。所以很少人去同情祭司的孩子。
北国拿下了京城的消息果然在司马家炸开来了。如今司马家分为老一派和新一派。老一派主张闭关锁国,因为他们占领的已经是中国最如绕的土地。而新一派的土地在北方,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富饶,但矿产丰富,这也是他们可以肆意挥霍的底气。所以新的一派想往西边扩张的意图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还是附属国的关系不好真的动武,如今便是可以借着为附属国报仇的名号往西边出兵。老一派便只给钱,给粮,让新一派自己去折腾,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