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大名府内一直有贵族和武士进出,但很大一部分都没有再出来过。
随着圆天藏的记忆被提取,所有的线索都被整合成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并交给大名。
大名府。
大名坐在华丽的大殿中,静静地翻看这些文件,面色愈发阴沉。
“所以”大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天藏真的参与了这场刺杀,这场刺杀是他主导的。”
大名深吸一口气,对这个自己不是很看好的长子有了新的认识,不过有一点他依然想不明白。
大名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身旁的侍女退下,随后侍女悄然鞠了一躬后默默退下。
“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为什么....要这么急呢?最后不都是你的吗?”大名望着上方低声呢喃着,眼神逐渐空洞下来。
“夏木小纲啊....都是真的对吗?”
纲手点点头回复道:“证据确凿,他不仅与那些贵族勾结,还试图通过大筒木浦式提供的力量迅速达到刺杀的目的。如果任其发展,火之国的处境恐怕不堪设想。”
大名沉默了片刻,再次缓缓闭上双眼,原本已经佝偻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背脊再次弯曲了些。
“我的错。”大名低声喃喃自嘲,“是我太过放纵于他,才让事态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刺杀父亲,真是个孝子!”
纲手没有接大名的话,只是对其压力道:“大名大人,事到如今,如何处理圆天藏这件事,您还需要尽快做出决断。无论如何,这关系到火之国的安稳,也关系到木叶的安全,更关系到您自己的安全。”
大名双手紧紧攥成拳状,最终缓缓说道:“圆天藏......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忍心对他下杀手,所以......”
纲手听到后差点破口大骂,不过被夏木拦了下来。
“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建议。”夏木突然开口,“将他流放至边境地带吧,终生不得踏入火之国的核心领地。这样既能防止他继续谋划叛乱,也保留了他的性命。”
大名点点头,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夏木深思熟虑,就按照你说的建议办吧。”
待两人离开大名府,纲手不满道:“你拦我做什么?而且边境不是让圆天藏更容易搞事情吗?”
夏木缓声道:“圆天藏活着,宇智波带土和浦式可能还会去找他,就算不找他,咱们也不过是放任了一个跳梁小丑活的罢了。”
翌日清晨,圆天藏被押送至大名府的内庭。他的手腕被束缚,脚步沉重,脸上满是痛恨不甘的情绪。
圆天藏被带到大名面前,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目光没有带着愧疚,只有满心的不甘。
“父亲.....”圆天藏低声开口,声音沙哑,“您真的要把我流放的边境?”
大名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天藏,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大名之位早晚都是你的。可你做出的选择,却让我失望至极。”
圆天藏低下头,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早晚都是我的...是啊,早晚都是我的!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大名让给我当!
还有木叶!你不觉得那是一种恐怖的威胁吗!他们杀掉普通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但凡他们有一点心思.....什么大名府,什么贵族,早就不存在了!我这是为了大名府的未来!”
“但你选择的方式,差点毁掉一切!而且你也没有削弱木叶的任何力量!”
大名的声音骤然拔高,显得无比刺耳,“你利用那些邪恶的力量,与那些贪婪的贵族同流合污,甚至想刺杀我。天藏,这是你所谓的为了大名府的未来?!”
圆天藏咬着牙,没有回答,只是恨恨的瞪着大名。
大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从今天起,你将被流放至火之国边境,终生不得返回。这是我作为你的父亲,最后的宽恕!”
圆天藏的身体一僵,嘴角扯出一抹疯狂的笑意:“父亲.....你.....会后悔的!”
“后悔?”大名怒道,“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但你用自己的行动亲手毁了它们。今天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还有!我才是大名!哼!”
大名挥了挥手,示意护卫将圆天藏带走。
圆天藏被拖离时,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大名,最终化作一道低沉的呢喃:“老东西....早晚有一天,这个位置还是我的。”
圆天藏的流放消息迅速在贵族阶层中传开,一时间,火之国大名府内上层权力结构发生了剧烈震荡。
曾经支持圆天藏的那些贵族,纷纷开始清理与他的关系,生怕牵连到自己。而火之国大名也趁机清洗了一批心怀叵测的势力,重新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火之国边境的一片荒野中,圆天藏被押送至流放地。
圆天藏此时独自一人坐在破败的小屋里,凝视着远方荒凉的风景。
突然,一阵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真是废物啊,看来,你已经尝到了失败和自大的滋味。”
圆天藏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走出阴影。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大筒木浦式!”圆天藏瞬间认出了他,眼中透出复杂的情绪。
带土微微一笑:“别急着激动,我来,只是想给你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圆天藏声音低沉,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家伙。
“那只是现在。” 带土的语气幽幽道,“你失去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拿回来,而且现在失去一切的你,可以更好的义无反顾不是吗?”
圆天藏听此直接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好!”
“接下来,我将重新为你介绍这股力量。”带土手中出现充斥着不详的黑雾道。
圆天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团浮动的黑雾,黑雾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它似乎能够穿透人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将内心深藏的欲望和恐惧彻底剖开。
“这是你之前给予上村的力量?它能控制你想控制的人?”圆天藏低声问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带土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嘲弄:“控制?不,这股力量并不能控制人。放心,我已经在很多人身上试过了,没问题的。
它只会放大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最深沉的欲望。那些无法驾驭自己心灵的人,最终才会被它吞噬。”
圆天藏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害怕了?”带土上前一步,那张诡异的螺旋面具几乎贴到圆天藏的脸上。
“还是说,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圆天藏沉默片刻,冷笑道“怕?既然我已经失去了一切,那就没有什么再能束缚我。让我看看,这股力量到底能让我做到什么!”
带土满意地笑了,将黑雾缓缓推向圆天藏。黑雾触碰到圆天藏的肌肤时,瞬间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体。
圆天藏猛然跪倒在地,痛苦地抱着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圆天藏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有无数利刃正在撕裂他的五脏六腑。
“别抗拒它。”带土的声音冷漠而淡然,“你只有接受痛苦,才能承受掌握这股力量。”
圆天藏咬紧牙关,死死忍住即将脱口的惨叫。此刻圆天藏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那些被压抑的愤怒、不甘、嫉妒正在被不断放大,甚至超越了他的理智。
他的过去,他的失败,他的渴望,全都像洪水一般冲垮了他原本的意志。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从圆天藏的喉咙中爆发而出,随后圆天藏的眼睛猛然睁开,瞳孔中闪过一抹诡异的黑光。
带土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趣味性:“很好,你已经通过了第一步。”
圆天藏喘着粗气,缓缓站起身。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着。
这种感觉,很棒。
“这就是.....那黑雾的力量?”圆低声说道,眼中透出贪婪和兴奋。
“还不完全。”
带土的声音冰冷道:“这只是它的初步形态,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容器。
它真正的用处,还需要看你的意志力能否承受住进一步的融合。”
圆天藏的双手攥紧,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融合?不管多痛苦,我都能承受。只要让我重新站在权力的顶点,我愿意付出一切!”
“很好。”带土点了点头,“那接下来......”
带土手中结印,一道黑色光芒从地面升起,将圆天藏笼罩其中。
他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这是什么地方?”圆天藏四处张望,却只能看到无尽的虚无。
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父亲,火之国的大名。
“天藏,”大名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你真让我失望。”
“父亲......”圆天藏低声喃喃,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他的母亲,甚至那些曾经支持过他的贵族们的身影纷纷浮现。他们一个个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指责他的背叛,嘲笑他的失败。
“你只是个无能的废物。”
“一个连家族都背叛的人,还想得到我们的认可?”
“圆天藏,你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这些声音如同无数利刃刺入他的内心,将他的自尊和意志撕扯得支离破碎。
“不!不是这样的!”圆天藏疯狂地挥舞着拳头,试图击碎这些幻影,但它们却像阴魂不散般围绕着他。
“接受它们。”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接受?混蛋!开什么玩笑!他们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啊——!”
“........”带土再次无语,怎么是这个个傻叉跟黑雾的力量契合。
直到圆天藏的意识回到现实,他的身体周围缭绕着黑雾,那雾气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窒息感。
“这就是.....力量。”圆天藏高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狂妄。
“这只是开始。”带土冷冷地说道,“你的任务,是利用这股力量,彻底摧毁火之国的秩序,为我扫清忍界的障碍。”
圆天藏大笑,目光中透出一抹疯狂的光芒:“桀桀桀!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
带土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不屑:“很好,圆天藏。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我的第一枚棋子。”
“桀桀桀桀桀桀.....父亲,你会后悔的!还有那些背叛我的....你们这些蠢货!”
圆天藏的笑声在荒野中回荡,带着难以抑制的疯狂与愤怒。
他的双拳紧握,周身的黑雾开始如火焰般升腾,随风卷动,仿佛一头猛兽即将脱笼。
带土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再多言,转身消失在一片空间扭曲之中,只留下一个低沉的警告:“别让你的贪婪超过了理智,圆天藏。否则,连这股力量都会抛弃你。”
圆天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冷冷地望着带土消失的方向,目光中透着几分轻蔑:“大筒木?呵,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利用者罢了。等我完全掌握这力量,你们都会跪在我的脚下。”
圆天藏站在荒野中,黑雾缭绕间,他的面庞愈发狰狞。他闭上眼,任由冷风划过脸庞,似乎在享受一场无形的仪式,但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第一枚棋子?可笑!”圆天藏心里冷哼。
黑雾翻涌,像是回应他的情绪一般愈加浓烈。圆天藏缓缓张开双臂,拥抱着这片混乱和黑暗。
此刻,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父亲,那些曾经追随他的人,还有背叛他、将他推向深渊的敌人。
“父亲啊,你总是教导我什么是平衡,可平衡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既然你把我逼到这一步,那我就让你看看,彻底的失衡是多么的美妙!”
“我将夺回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