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关,地处楚燕两国边陲。
由于其地势险要,又处于两国交通之咽喉要道,自古以来便是楚燕两国的必争之地。
由于长期征战的原因,虎狼关慢慢的被一分为三,城南被楚国所控,城北则是被燕国占据,而城中则是一片空旷赤红的砾石之地。
自从燕国在砾石之地建起擂台后,城南的楚军守将白岩便寝食难安。
原因无它,只因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楚国的武者死在这擂台之上。
刚刚,白岩收到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老皇退位,新皇宋钰登基。
这宋钰是何人?不就是燕国叫嚣着点名要娶的三公主么!
她竟然成了楚国史上第一位女帝。
那么边关一旦出现乱子,岂不是要让楚国的女帝去给燕国做妾吗?
那样的话,楚国的颜面何存!
“真是让人头疼!”白岩揉了揉太阳穴,叫来了守城参将。
“通知下去,即刻起紧关城门,任何人不得前往砾石之地。”
白岩向参将道。
“将军,”参将闻言,眉头微皱,道:“能去打擂的人都是武者,我们的城门根本拦不住他们。”
“拦不住他们,难道拦不住围观的百姓吗?”白岩怒道。
“百姓当然是能拦住的,”参将面无惧色,侃侃而谈道:“但是拦住了他们,那些为楚国而战的义士死后不就没人收尸了吗?”
“您这么做,就不怕寒了百姓和将士的心吗?”
白岩闻言大声道:“寒了他们的心,总比失去了全国亿万民众抵御强敌的心要好!”
“一败再败,这是羞辱,是在消磨我楚国人的毅志啊!”
看着情绪已在失控边缘的白岩,参将沉默,只得叹了声气,便欲转身出去。
这时,一个传令官匆匆跑进帅帐之内。
“将军、将军,快出去...”
传令官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白岩随手抓起案上的一个物件摔了过去。
“慌什么慌,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我看你们是越发没规矩了!”白岩一脸怒气地向传令官骂道。
“将军,不是天塌也不是地陷。”传令官也不管仍旧板着脸的白岩,神情激动地继续说道:“女帝带人来虎狼关了!”
“什么?”白岩听传令官如此说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三公主昨天才登基,今天就来虎狼关了?”
“她是决定要给燕国太子做妾了?”
“这不胡闹嘛!”
......
心思急转,白岩始终没有弄明白女帝宋钰为什么会亲临虎狼关。
无奈之下,白岩只得满心疑惑地匆匆走出帅帐,前去接驾!
......
随着由几匹七阶飞马拉动的龙撵徐徐降落在虎狼关的城南,女帝和许凡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龙撵。
“终于到地方了!”
走下龙辇后,身穿一身锦袍的许凡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向三公主抱怨起来:
“坐在这龙撵里面,真是憋屈,不如乘坐风雷鸟畅快!”
三公主闻言,微微一笑,道:“这可是你要求和我同乘龙辇的,怨不得别人。”
“我不是没坐过,单纯想感受一下嘛!”许凡讨了一个无趣,目光转向两旁迎接圣驾的楚军将士。
“嗯,兵将的士气还是不错的嘛!”
“那是,我大楚好得也有几千年的传承!楚国将士自是举世无双。”听许凡夸赞,宋钰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小小的傲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许凡撇了撇嘴,又道:“前面那个大个子就是这里的守将吧?”
“看样子,不太欢迎你来这里啊!”
三公主闻言向前看去,只见白岩身着一身重甲,正面色铁青地、半躬着身子看向这边。
“你便是虎狼关守将白岩?”三公主面色微愠看向白岩。
“末将正是!”
白岩拱手道:“陛下,眼下燕国大军压境,虎狼关兵危战凶,请恕末将不能行全礼之罪。”
听白岩如此说,三公主面色稍缓,“无妨。白将军不必多礼。”
“朕,今日就是为解虎狼关之难来的。”
白岩闻听三公主之言,顿时浑身一颤,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小。
“陛下,万万不可啊!”
说话间白岩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当即便是老泪纵横,道:“陛下,您乃一国之君,又怎可去给燕国太子做妾呢?”
见白岩如此激动,三公主也是一愣,“谁说我要去给燕国太子做妾了?”
“陛下,您就不要欺骗臣了!”白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道:“末将知道眼下我楚国无人可在擂台上战败燕国,但是您万万不能以牺牲您的龙体来换取楚国的一时苟安啊!”
......
看着白岩一副忠肝义胆的哭诉,三公主顿感无语,气得直翻白眼。
这时,一旁的柱石宋天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见他指着白岩,大声呵斥道:
“白岩,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再发疯,你信不信本尊即刻灭了你!”
然而,白岩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宋天书的声音,仍旧在那里嚎啕大哭。
这一回,宋天书是真生气了。
只见他直接一脚踢出,直接将白岩踢飞出数米之远。
砰的一声响,白岩重重摔在地上。
“你...”
白岩哭的正起劲,突然挨了一脚,正要发怒,抬头却见柱石正脸青着脸看向自己,立马便没了脾气。
“柱石,末将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白岩从地上爬起来,向宋天书拱了拱手,解释道:“但是,您也知道,燕国这次可是有鬼门的人助阵。”
宋天书听他这样说,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他们有人助阵,我们就不能有人助阵了吗?”
白岩闻言,自以为是的悄声道:“您就别骗我了!”
“您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那个小白脸儿就是皇上的男人吧?”
宋天书闻言,瞅了瞅许凡,“对啊!”
“那就是了!”白岩一脸苦笑道:“皇上一定是不不想便宜了那燕国王子,所以才将她的男宠带在身边。”
“这个,我懂!”
宋天书闻言懵了!
这白岩倒是挺能联想!
“他就不能是我们请的助力吗?”宋天书试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