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仙鹤振翅高飞,来到易小川的面前,而此刻六一道人早已到来。
看着白玉仙鹤突破,速度更快,六一道人并没有任何的兴奋,而是越发皱着眉头。
“易小川,你惹上了摩云崖,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要再待在我的太极观了吧。”
六一道人说道,对易小川下了逐客令。
易小川微微一愣,愕然地看着六一道人,之所以自己能够与摩云崖对抗,只是因为待在这太极观中可以将对方的实力拉低,才有机会对抗摩云崖的那些强者。
“离开?”易小川疑惑地道,“道长,我们不是联盟吗?还有你不是要与我一道消灭魔族吗?现在魔族还未消灭呢。”
六一道人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谁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惹上摩云崖,摩云崖不是我能够抗衡的,就算是广寒仙子也要对摩云崖给出三分脸面,何况我们这些还没有成仙的人呢。”
易小川默然地看着六一道人,心中思虑万千,却是怎么都料不到六一道人会突然要他离开。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来六一道人本身就是一个不想惹事的主,对于惹上摩云崖这件事情来说,很难接受,恨不得立即抽身出来。
二来,六一道人的目的是消灭魔族,而不是什么摩云崖,摩云崖和自己只是私人争斗,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六一道人自然可以抽身出来。
甚至可以将六一道人从这里带走,直接带去摩云崖。
“你也知道我的,我不想招惹什么麻烦,除了与魔族和广寒仙子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理会。”
六一道人平静地说道,既不想留住易小川,也不会将易小川送给摩云崖。
易小川看着六一道人,心知六一道人的想法,想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六一道人是一个不错的人,帮了他许多忙,现在惹上摩云崖,的确让六一道人处于很不利的位置,自己早点离开他,也能让他免于受到牵连。
“那好吧,让我再帮你们炼制仙药之后就离开。”易小川很理解的说道。
“不行啊。”白羽仙鹤一身仙气,华贵的羽毛灿若星辰,皓然雪白。
它并不希望易小川离开,连声说道:“易小川,你现在怎么能离开,外面、外面早有人等着你了啊。”
六一道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羽仙鹤,白羽仙鹤只得闭上了嘴,一句话都不说。
毕竟白羽仙鹤是六一道人的仙兽,它的主人还是六一道人,所以主人做的决定,不是它能够干扰的。
易小川也是轻笑一声,道:“我有去处的,这天阳大陆那么大,总有我易小川的去处。”
说罢,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再次为六一道人和白羽仙鹤炼制一些仙药,当然这需要足够多的时间,一时之间,他也离不开。
六一道人看着白羽仙鹤,声音冰冷的说道:“小鹤,我们太极观不想管什么杂事,从今以后少与易小川来往。”
白羽仙鹤耷拉着翅膀,连连点着头,只是仍有些不舍。
从易小川闯出登仙台,进入太极观,白羽仙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然得到了易小川更多的帮助。
而且易小川还舍身进入神只之地帮助它的主人解决危机……这样的人,主人竟然狠心赶走。
白羽仙鹤面上带了几分不舍,又是无可奈何,毕竟是主人做的决定。
……
远处,摩云崖内,桓楚差点吐出血来。
两个六翅仙云飞虫本是他精心培育而成,甚至还用他的精血养成,与他早已经连为一个整体。
透过那飞虫的双眼,他看到一张巨大的嘴将六翅仙云飞虫吞下,就像是在吞下他一般。
身心俱疲之下,桓楚一脸死灰,心头更是郁闷不已,连连摇着头。
“看来,我一个人是对付不了易小川了。”桓楚喃喃地说道,之前的信心荡然无存。
易小川给他带来的挫败感,让他这个天才都有些心虚,尤其是自己的六翅仙云飞虫本该没有什么气息,更难以察觉。
但是易小川发现了。
“可恶啊,我可怜的六翅仙云飞虫,即将破茧生成的八翅仙云飞虫竟然葬身在仙鹤的口中,我要将他们都活吞了!”
桓楚起身,径直往摩云崖的主崖那边而去,那里寻常时候不容许任何人打扰,那里的他们才是摩云崖的核心,也是摩云崖的实力所在。
这些人为了专注修行,将摩云崖内的杂物和管理事宜都交给了年轻一辈,另外开辟出来这主崖,居住在内里专门修行,非特殊事情不容任何人侵入。
如今桓楚遭遇如此羞辱,再不能沉住气,连往摩云崖主崖走去。
主崖附近。
分开来好几个内室,内室里面基本都是历劫成功的真仙,仍旧修行着灵体,提升着修为。
就像是一个蜜蜂巢穴一般,鳞次栉比的排列着。
桓楚轻轻地踏在巢穴里面,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神态。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等我解决掉易小川,我一定也要突破到真仙境界,然后进入这修心崖修炼。”
这可是摩云崖弟子的无上荣耀,在这里面有摩云崖的崖主,副崖主,还有摩云崖的众多长老,甚至还有几位太上长老。
能够与这些人同在主崖修行,这是多大的荣耀?
“这里就是摩云崖的全部啊。”桓楚暗中惊叹,连连往一个方向走去。
如同走在迷宫一般,不时地有内室的人发出淡淡的气息,压制着桓楚,令得桓楚骨头都在发颤。
桓楚不敢耽搁,他要找人帮忙,叶秒之那里自然不行,叶秒之怕是已经恨透他了,而且叶秒之还有摩云崖的事情需要处理。
那么只有这主崖的崖内的人才能帮到他,一举将易小川消灭。
来到最内里的地方,桓楚停了下来,轻轻地敲响了其中一间内室。
一眼望去,内室里面坐着一个人。
“父亲。”
桓楚连恭敬地冲着面前坐着的人喊了一声,神态和仪表都十分庄重。那个人微微抬起头来,却是有些惊讶地看向桓楚,不解地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