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敷衍着说:“借你吉言。”
监控室传来了开门声,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秦风和吴帅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小洛,你去活动活动。”秦风走到我的身前,将烟递给了我
“好。”我接过秦风手中递过来的香烟,起身向门外走去。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我伸了一个懒腰,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拿出秦风递给我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放到嘴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里,在肺里转了一圈,又被我给吐了出来。
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我从吸一口烟就咳嗽的状态,变成了现在吸一根烟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个小小的改变,连我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
一根烟很快就吸完了,我走到垃圾桶前,将烟头揉灭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就向监控室走去。
走到刚才的位置,我重新坐了下来,将烟还给秦风,就又开始看枯燥乏味的视频。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监控室的灯打开了,我们四个人盯着监控视频,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好在拷贝的进度条显示只剩十几分钟,我耐着性子,继续盯着监控视频。
十几分钟突然变得十分漫长,我感觉这短短的十几分钟。
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一样,终于一声‘叮’的响声打破了这样沉寂的气氛。
我们四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法娴熟的从电脑上拔下优盘,向王杰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监控室,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肚子都要饿扁了。”赵鹏飞刚走出监控室的门就喊道
“我也是。”吴帅附和着:“走,吃点东西去”
“好,走。”
大家达成了共识,心情愉快的走上车,向着饭馆奔去。
吃饱喝足以后我们从饭馆走出来,刚才有些郁闷的心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让大家原本有些高涨的情绪瞬间凉了下来:“回去继续看监控。”
回到刑警队,我们一人拿了一个优盘,对不同时间段的视频进行查看。
我分的是十四天前左边电梯的监控视频,秦风分的是十三天前左边电梯的监控视频。
赵鹏飞分的是十四天前右边电梯的监控视频,吴帅分的是十三天前右边电梯的监控视频。
“看样子今天是个不眠之夜了。”赵鹏飞发出痛苦的悲鸣
我们各自找了一台电脑,将优盘插到主机上,然后开始看监控。
时间流逝,我们四个人都在静静地看监控,没有一个人有发现,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可能是跑一天累了,也可能是在为后半夜积攒精力。
连着看了四个多小时监控,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我坐的浑身不舒服,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视线往他们几个人的方向看去,发现秦风在吸烟,赵鹏飞半躺在椅子上,脸上没有表情,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的两只眼睛还睁着,我真以为他睡着了,倒是吴帅还很精神,身体靠在椅背上全神贯注的看着监控。
我走到秦风面前讨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吧嗒吧嗒接连抽了几口,这才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困了:“风哥,你说凶手的作案时间会在什么时候。”
“这个不好说啊。”秦风摇了摇头:“哪个时间段都有可能。”
“假如你是凶手,你会选择在哪个时间段动手。”我问道
秦风思考了一会儿:“当然是选择人少的时候动手了,不过有些胆大的凶手,他们往往会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选择在人多的时候动手,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不容易被人发觉。”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秦风的看法,就在这时,半躺着的赵鹏飞哼哼唧唧了起来:“哎,快来看,张芳出现在电梯里了。”
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我快步走到了赵鹏飞身旁,秦风和吴帅一前一后也走了过来,分别站在两边。
赵鹏飞将监控视频暂停了,画面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芳,她穿着一身休闲装,脚上穿着拖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赵鹏飞看到我们几个人都围在身后,于是将半躺着的身体立起来,将凳子往前拉了拉。
调整好身体以后,他点击了播放,然后画面中的人就开始动了起来。
视频中显示,张芳一走进电梯就掏出手机在看,电梯下降途中停了两次,分别上来三个人,此时电梯的空间已经有点挤了。
她拿着手机站在电梯右侧的位置,虽然中间上了几次人,但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手机在看,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人,不一会儿,电梯到了一楼,张芳顺着人流走出了电梯。
“这是中午一点十八分。”赵鹏飞看着上面的时间说道:“小洛,你看一下左边的电梯,说不定张芳会从你那边上来。”
“好。”我反应过来,立刻跑到我刚才看的监控视频前,将时间调到中午一点十八分。
我紧紧的盯着画面,刚才的困意没有了,现在整个人都非常精神,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赵鹏飞再次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我急忙跑过去,看到张芳出现在电梯里,她右脚交叉着放在左脚上,身体半靠着电梯,双眼直挺挺的看着手机,一边看还一边笑,等到电梯停了下来,张芳这才直起身体走出电梯。
“这……看样子像是出去吃饭了。”赵鹏飞自言自语着
我们都有点失望,拢拉着脑袋各自走回自己的电脑前,默默地点开视频,将身体保持成原来的模样,继续看着无聊的监控。
‘这要是电视剧就好了。’我心中叹息着
转眼又过去了两个小时,我的眼皮开始不停的打架,最后上眼皮略胜一筹,把下眼皮打趴下了,可上眼皮不愿意放过下眼皮,继续追着下眼皮打,就这样下眼皮眼看就要不行了。
“来了……来了。”赵鹏飞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拉开了上眼皮的攻势,揉了揉眉心,为它们两个关系的不合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