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姝带着沈思卿回了侯府,便直奔自己的厢房,要同长挽说上一说这桩趣事。
“哈哈哈……长挽,你知道吗,卿儿竟是被一个小女郎轻薄了,那小女郎还塞了几千两银子,买下了他这一夜。”
她憋了一路的笑,深怕碎了孩子的自尊心。
现在终于说出了,当真是畅快至极。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女娃娃能收拾她的孩子了。
一想到这,萧敬姝不禁挑眉,想来,她未来的儿媳茶,应当是不远了。
长挽瞧着长公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以及眉飞色舞的癫狂模样,一度以为长公主是受了刺激,发了疯。
她哽咽着替长公主梳洗,“公主娘娘,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你切莫自责。”
“我为什么要自责?”
萧敬姝语气轻松,拿出银票放在鼻尖轻嗅,上面残留着一点点好闻的香气。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不准,明年我就能抱上孙子了,哈哈哈……”
沈家后继有人,她多年夙兴夜寐的祈愿,终是要实现了。
长挽忍不住戳破她的美梦,“公主娘娘,谁家好姑娘能做出半夜掳人的勾当,还是在那种地方?”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些道理。”
萧敬姝猛然想到榻上并无落红,一时心如刀绞,“那我的孩儿,岂不是被她占了大便宜!”
她突然觉得,手里拿着的银票都不香了。
“啊——我苦命的卿儿!”
长挽继续添油加醋,“且那女人能掳走小侯爷,想来必然力大无比,很可能是个女盗匪。”
“女盗匪?”
萧敬姝倏然眼前一亮,这、这听上去倒是不错。
毕竟她年少时也曾想仗剑走天涯,做个劫富济贫、惩奸除恶的天下第一貌美女盗匪。
长挽没有注意到,萧敬姝此刻难掩的激动之心。
继续劝说,“这女盗匪说不准还是个采花贼呢,专门对年轻俊朗的男子下手。”
“采花贼……”
嘶~她可太喜欢了。
要不是对卿儿的死鬼亲爹一见倾心,她当真是想养上成千上百个面首。
每日换上一个,天天都不带重样的。
长挽还想说些什么,院外突然跑来一个鹅黄色身影。
此女名唤姜雪,是沈思卿院里的二等女使,长得格外伶俐可爱。
姜雪站在门外,焦急唤道,“公主娘娘,公主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侯爷他在自己房内大发脾气,砸了不少东西。”
萧敬姝没当一回事,平静地说,“没事,没事,让他砸吧,让他败败火气。”
她现在一心扑在未来儿媳身上,可没功夫管他。
姜雪踌躇片刻,瘪瘪嘴,声音夹杂着哭腔,“公主娘娘,不值钱的砸的差不多了,就快要砸到古董花瓶了。”
“什么?”
萧敬姝垂死病中惊坐起,“长挽,动作快快快,快替我弄好,不然我的宝贝古董,全要变成一地稀碎了。”
“是。”
长挽不敢多言,利落地盘好了头发,为萧静姝施上粉黛。
萧敬姝捧着镜子照了一遍,镜中人面若桃李,风姿绰约。
她满意地丢下铜镜,抚了抚鬓角,端着仪态万千。
“唉,又得去演一演母慈子孝,当真是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