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貌美夫人的嘱托,乞丐掏出黑色的信号弹点燃。
不过片刻,半空炸出一团浓烟。
暗卫三人诛杀了在场的黑衣人,就骑马追赶而去。
刺客的援兵赶来时,许多乞丐也赶了过来。
两两相望,刺客摸不着头脑。
地上的黑衣同伙俨然是断气了,无一人动弹。
老婆子仰头高喊,“小侯爷他们跑了,你们快去追啊!”
为首的黑衣人道,“往哪个方向逃的?”
“我没看见。”
“没用的东西,你没看见,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叫我们怎么追?”
说话的黑衣人怒火中烧,当下扔出一枚暗器,打穿她的心腔。
随后又捻出一枚,弹向躺着的女子。
乞丐夺了身边人的碗,随手一扔,打落暗器。
瘦骨伶仃的小乞丐愕然,“老大,那是我的饭碗!你砸了我的饭碗!”
“知道,知道,一会儿赔你一个。”
乞丐老大拨开小乞丐,提了提松垮垮的裤子。
“她已是我的人,你休得伤她!”
黑衣人冷笑着,眸光略过流着涎水,眼中失了神采的女子,心中没有半丝怜悯。
便宜了乞丐,倒是可惜了。
他挥手号令,“分头去追。”
黑衣人分成数支队伍四散。
乞丐老大满意的笑笑,“兄弟们,把你们的大嫂好生抬回去。”
另一厢。
一行人来到香铃的酒楼里。
小厮见他们逃命似的跑进去,心中的警铃大作,怕不是有狂风暴雨要来。
沈思卿命令道,“把人通通都轰走!”
小厮捂住脖子,直觉脊背发凉,他的预感向来准的要命。
他和身侧的小厮冲了进去,发狂似的驱赶着用膳的人。
一边赶人一边碎碎念,“要命赶紧逃,不要命就留下。”
酒楼乱作一团。
“香铃,你昨日陪顾辞去找宅子,他买了没,买在哪儿?”苏行止推开门。
一头扎进雅间。
就见两人坐着喝茶。
顾辞放下茶盏,打开金光闪闪的扇子,徐徐摇曳。
他睨了苏行止一眼,“怎么,有事求我?”
眼前之人,戴着硕大的金项圈,金手镯,身披黑色铺满宝石的大氅。
这画风……
比过往的浮夸更甚。
这走在路上,光听珠玉摇动的清脆声响,就知道身畔有个大财主在晃荡。
苏行止也顾不得再想太多,“顾兄,能否借你刚买的宅子用一用?”
“借?”
顾辞拔高了音调,半眯下眼睛,语含嘲讽,“有借无还那一种吗?”
“知我者,莫过于顾兄。”
苏行止殷勤为他倒了一盏,“大抵就是有借,很难还的那一种。”
“喂我。”
顾辞怕她不明白,修长的指尖轻点茶盏。
“我很急。”
苏行止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有惊涛骇浪。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贫嘴。
香铃见氛围不妙,讷讷道,“要不我来喂?”
她乐意,但他未必乐意。
昨天出去寻宅子的时候,他就披露自己的心声,拐着弯说他们两人不合适。
今儿来,是来与她谈合作的。
一身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不仅仅是要闪瞎她的眼睛,更是要让她嫌恶他吧。
“在下不敢劳烦香铃姑娘。”语气礼貌而疏离。
顾辞凝视着苏行止,“我那处宅子可费了我不少银子,我还连夜做好了各种机关。”
生意人最怕血本无归。
多多少少得让他捞一点好处。
“行行行,喂你。”
她捏着他的下颌,粗鲁地把茶水往他嘴里灌去。
顾辞被呛,咳的满面通红。
苏行止替他拍背,“满意了吧,赶紧带我去,有人在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