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玄逸说的暧昧,“行止好看,我看不够。”
“你……不许看。”
“可我管不住我的眼睛。”
祈玄逸嘴角翘了起来,却很为难似的,凑了过去。
“要不行止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这样,我想看也没办法看了。”
“咦~你离我远一点。”她闭上了眼睛,恼的很,拿他却没有办法。
早知就不该应了他的话,现在变着法儿来调戏她。
烦死人了!
祈玄逸见好就收,慢慢退了回去。
掀开一侧的帷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侯府,眼底的笑意骤然冷了下来。
沈思卿要是在,行止入府遇到他,也求着行止别离开。
难保行止不会动容,再次改变心意。
一人带着帏帽过来,摇了摇头,祈玄逸提着的心才松快了。
他缓缓放下帷幔,眉梢的冷意消融,望着她的眸子,又是和煦温暖的。
不在就好。
就不会阻碍他得到行止。
马车停下,苏行止就跳着下了马车,径直往侯府里走。
“小夫人,你怎么换了一身衣裳?”门口的侍卫问。
苏行止坦然应对,“思卿有要事让我办,这样穿方便一点。”
侍卫理解地点点头,目送她进去。
回眸看向停着的马车时,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这马车,不是府里的马车,马车夫还神秘地戴着帏帽。
苏行止直接回了喜房,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有一瞬是落寞的,刺疼的。
“大姑娘。”舒怡有些恍然,讷讷地喊。
她跟着大姑娘这么久,一眼就能瞧出,这背影不是懿行姑娘的。
苏行止眼里凝了泪,缓缓转身,没有否认。
“舒怡,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舒怡四处望了一眼,没见到人影,阖了门低声问,“那人……不要你了?”
“不是,我是来取银票的。”
苏行止按下想要叙旧的心,“我得趁沈思卿回来之前离开,你快去帮我取纸笔来。”
“好,我这就去。”
苏行止找到自己的嫁妆盒子,取出里面放着银票的锦盒,抱着坐了一小会儿,舒怡就捧着纸笔来了。
她边写边叮嘱舒怡,“等思卿回来的时候,你亲自把信交给他,盒子里的东西,就当作我对他的补偿。”
“大姑娘,你这是见异思迁了?”舒怡蹙了眉。
大姑娘从前就不正经。
现在都开始玩弄起感情来了,还是这么好的小侯爷。
她为小侯爷鸣不平。
苏行止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笔骤然被握紧,她心里没有答案。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
仔细想了想,她对于祈玄逸的感情,好像还没有那么浓烈,能做到拿的起放的下。
就是一种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状态。
“完了完了,你都犹豫了,”舒怡坐在她对面,“你真对那歹人动心了?”
“那歹人有什么好的,强迫着你离开夫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倒是小侯爷,每日都念着你,这般痴情的男人,奴婢都动容了。”
苏行止把笔捏的更紧。
对沈思卿的愧疚愈发浓烈。
这信就怎么也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