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舍得,珩郎君被其他女子触碰?万一女山匪给珩郎君下情毒,强占了珩郎君的身子呢,你都不心痛吗?”
一想到他精心调理出的身子骨,被一个女土匪强占了,颜声眼睛都气红了。
“祈珩不是百毒不侵吗?”苏行止迟疑了一会儿。
对祈珩本事的肯定,盖过了心底的动摇。
“就算女山匪要强占他的身子,他也不吃亏啊,他又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来年,还能抱上孩子呢!”
“月影大人,你当真是这么想的?”站在门旁的祈珩微颤朱唇,心像是被撕碎了。
“要让我去做诱饵,是吗?”
苏行止对上他泛着痛楚的眸子,不自然地皱起眉头。
脑海里掠过所有人的容貌,要是祈珩不去,去的就只能是她。
她并不是害怕不敢去,而是从胜算来说,他去的胜算比她大。
她藏了私心,以退为进道,“你要是不想去,那就让我去吧。”
祈珩低头牵扯起唇角,长睫压抑地轻颤,指尖掐进掌心,直至温血缠裹指尖,才让他清醒了些许。
她想要让他去。
她明明知道,她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却还是以自己做筹码,要挟着他,让他不得不妥协。
多么残忍。
“月影大人,祈珩说过的,此生唯你马首是瞻。”
他挤出一丝笑来,像是在贬低她,却又像在成全她的心思。
“更何况,月影大人不及我的好颜色,自然是我去,才更妥帖一些。”
苏行止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垂了眼烦躁地搅动手指,“你说的极是,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颜声听不下去,拍下手中的药臼,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互相折磨是吧?
爱折磨就折磨吧。
他一个局外人,心痛个什么劲儿啊。
祈珩转身去用膳,用完膳,换了一身浅清色衣衫,披上玄色鹤氅,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清冷之感。
一双流转着万千光彩的眸子,却又引得人想要接近。
强烈的对比之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一举拿下他。
祈珩出了门晃悠。
苏行止和月一默默躲在暗处跟着。
还没走多久,他就被许多年轻的姑娘围了,不是递帕子,就是递香囊的。
他余光扫了一眼身后,一一收下了帕子香囊,引得姑娘娇羞连连。
其中一人姑娘壮起胆子问,“这位郎君,家在何处?”
祈珩弯起眉眼,显得温润无害,“我只是路过这里,暂时住在前面的酒楼。”
另外一位姑娘问,“郎君可否婚配呀?”
“尚未婚配,”他眨了眨水眸,像是被戳到伤心处,“我是弃儿,多年漂泊无依,无人愿意嫁我。”
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惹来姑娘叹息怜惜。
“郎君可愿意入赘?”
“什么入赘呀,郎君,可愿意娶我?”
……
苏行止蹲在房顶的瓦片上,手发力一击,瓦片碎裂好几块。
“祈珩可真抢手呀,比我乔装去花楼,还要受欢迎。”
月一不知她心里所想,往她心上扎刺。
“珩郎君潇洒倜傥,姑娘家喜欢,不是很正常的吗?”
“即便是男人,都有不少人,垂涎珩郎君的身子呢!”
“月影大人,你不是跟珩郎君睡一起吗?你觉得郎君的身子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