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之刃出现在我手中,随手一道炼神斩劈砍而出。
赤金色的月牙能量刃狠狠撞击在迎面扑来的丧尸身上。
丧尸硬抗一刀,“噗嗤!”,胸膛衣服破碎,黑色血肉绽放。
血色刀气消散,炼神炎却如同蚀骨之蛆,逐渐在丧尸身上漫延。
金灿灿的火焰肉眼可见越来越多。
换做是人类挨了这一刀,受到如此伤势,就算不致命也足以影响行动,降低战斗力。
可是对丧尸来说,无关紧要,
攻击直接对它造成的伤害,还没有炼神炎对它造成的持续伤害高。
丧尸的身体经过异变,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全身燃起火焰也无法阻止它疯狂朝我进攻。
我没有傻傻地与丧尸近身战斗。
谁知道它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万一被抓一下产生病变怎么办?
快速在房间中游走,丧尸的速度与我差不多,在百多平米的房间中,短时间之内他很难追上我。
而他的身体在不断经受灼烧,拖时间显然是他更加被动。
为避免稍一停留就会被追上,我需要不断朝前跑,无法使用刀气进行攻击,只能动用异能。
强大的精神力释放而出,整个房间都在我的感知范围内。
在我有意控制下,丧尸身上的火焰开始快速变强,
然后慢慢朝着他的脑袋、心脏等上半身重要部位移动。
再如何不怕疼不怕死,作为人体,总该有致命的弱点存在。
比如说供能的心脏,亦或者起控制作用的大脑。
……
五分钟后,丧尸的脑子被烧掉一大半,瘫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战斗结束。
整个战斗过程对我来说很轻松。
经历过多次大小型野兽进攻,我的战斗经验成长很快速。
面对如这头丧尸一般的对手,已经不足以让我太耗费心神。
为以防万一,我跑过去一刀把丧尸的脑袋砍掉,而后再点燃炼神炎,给他来个全身火葬。
如此一来,这头丧尸再也不可能诈尸给我造成任何威胁。
小心驶得万年船,丧尸对我来说是个未知物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至于说残忍什么的,我也算是超度他了吧。
解决完丧尸的‘身后事’,我没在他身上找到任何东西。
“现在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也是奇怪,三个人的集体宿舍,怎么只有一个人?难道还有两个人被野兽吃掉了?
也幸亏只有一头丧尸,三头的话我还真有些棘手。”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丧尸出来的房间走去,口中不住感叹。
来到房间门口,用探照灯朝里面照射扫了一遍。
房间面积不大,大概三十平的样子,内部的情况一目了然,布置得较为简洁。
床,书桌,一条椅子,一个书柜,一个衣柜,一个小床头柜,就是房间中的所有家具。
也没有海报、小摆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以看出,那个丧尸生前应该是一个挺务实的人,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是那种只会闷头干活,不怎么多话的闷葫芦类型。
相比较外面灾难现场般破败的情况,眼前这间房子保存完好,里面家具都没遭到损坏。
我先用灯光照了一下床上。
床上的情况看得让人有些揪心。
床单,薄被上全被撕成布条,可见那个丧尸在临病变之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除了破烂的被褥,床上再无其他东西,没什么价值。
之后我又去查看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籍,《基地基本准则手册》、《匠人的自我素养》、《车间安全守则》、《岛上矿物识别》……
“厉害了,原来还是个读书人。”
我好奇地伸手,去拿那本《基地基本准则手册》,结果刚碰到准备拿起来,一用力手册边成了一坨碎屑。
粉碎粉碎的那种。
我凝视着手指上的粉末,颇为感慨:“时间,才是最恐怖的东西啊。”
有了前车之鉴,书桌上剩下的几本笔记本,我都没有再碰。
木质衣柜被我拉了一下柜门,整个木柜垮塌成了一地木块。
里面的衣物也在挤压之下,变成碎屑。
我在碎屑中找了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信息。
之后又来到床头柜旁,因为也是木质的,因此我没敢直接动手去触碰。
“咦?有字!”
用探照灯照射一番仔细观察,终于让我发现了点东西。
床头柜上满是灰尘,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表面刻有字迹。
为了防止床头柜直接变成碎渣,我动用自身能力,率先把它整个冰封了起来。
而后控制温度,慢慢把表面字迹所在位置的冰块融化。
融化后留下来的些微水渍,刚好用衣角把覆盖字迹的灰尘抹去。
终于看到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我不是叛徒,不是叛徒,不是叛徒!!”
字迹非常潦草,刻画之人似乎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用手指甲刻下的几个字体。
字面上带着一股浓郁的怨念。
莫名给人一种眼角酸涩的感觉。
很容易推导出,字迹是那头丧尸病变前最后一刻留下来的。
“有点东西,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我长叹口气,解除了对柜子的冰冻。
没有冰块支持,腐朽至极的柜子立马成了一块块木片。
每一块木片用手碾一下能捏碎成木粉。
在木屑中翻找一番,物品还是有一些的,
但都经不起时间消磨,大部分损坏了。
比如说一块机械手表,一把小巧能量枪,刚掉地就变成一坨渣滓。
只有一块非金非木的灰黑色牌子没有损坏,反而非常坚固。
我冒险用手使劲掐了掐,都没让黑牌子有丝毫损坏。
见到这块牌子,让我想起董铁兰那块雕刻长枪图案的铁牌。
“难道是传承信物?”
内心开始变得火热,我快速拿起黑牌查看,结果却是白高兴了。
黑牌正面雕刻着两颗生长茂密的树木,和地宫门口两颗巨大的梧桐树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雕刻的两棵树更加生机勃勃。
背面则是雕刻着一行字,
【身份证明:
后勤生产部c级工人刘平功】。
“刘平功,原来那个丧尸叫刘平功,可惜没有照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我喃喃自语着。
随即又有些疑惑:“这块身份证明有什么用?”
“算了,搞不清楚,走人。”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我把黑牌放在口袋中,转身离去。
可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
穿过旋涡之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传送确实好用,就是初用有些不太习惯,难以适应。
出了那间c级房间后,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长廊里,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有一个个空间旋涡。
我就是刚从身后的旋涡一个旋涡中出来的。
用探照灯照射,往长廊前后看去,发现长廊两侧墙壁上的旋涡数量并不多。
墙壁上大部分地方都没有旋涡存在,而是一幅两米直径的圆形复杂线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