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怎么了?出师不利?”
孟子林走了进来,看着王天东气呼呼的样子,随口调侃一句。
“子林,有酒吗?哥想喝酒了”
王天东喝了酒,喝的并不痛快。
再加上孟子林的飞天酒太好了,前两次都没喝过瘾。
现在只有自己与孟子林两个人,王天东想彻底过一把瘾。
“我去拿,看来那个高大大是你的对手啊”
孟子林一眼就看出王天东心情不太爽来,边说边走了出去。
小房间里的酒已经滴满了一坛,足足有两斤。
五十多度的酒,够王天东过把瘾了。
孟子林还让下人去厨房端了盘花生米,这还是他教给老王炸的,特别的脆,特别的香。
“花生还可以这么做?子林,你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啊?”
香满园的花生,最多煮熟放些调料。
而这炸出来的花生,王天东第一次吃,放在嘴里,简直赞不绝口。
“这个要放到酒楼里做下酒小菜,东哥,看起来心情不佳啊”
孟子林没有在花生上过多言语,直奔主题。
王天东叹息了一口气,自饮了一杯酒。
吧嗒了一下嘴唇,仿佛一滴也不想浪费,简直绵柔到了舌尖处。
孟子林看着王天东,虽对高大大不想理会,但也不能小觑。
他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掌握一切消息,甚至自己才出了二百两买下的酒楼他便知晓。
不是个简单人物。
孟子林还真要认真对待起来。
“那个高大大,可不是什么好人,哥以前,就败在了他的手里”
王天东自顾自地倒着酒,与孟子林如此亲密的关系,两个人也不必过多客套。
“子林,你知道哥为何在山阳县开酒楼吗?哥以前在州郡混的风生水起,何必跑到这小破县城里来”
“哼,都是拜高大大所赐,小人一个”
王天东又喝了杯酒,咬着后槽牙说道。
“东哥,慢点喝,别喝醉了”
孟子林将坛酒夺到手边,没得故事未听完,王天东趴到了桌子上。
“高大大他亲哥哥,是州郡的高掌事,哥的表哥还是他手底下的人”
“当年他哥哥调到州郡任职后,高大大就挺起了腰板,酒楼开的不怎样,专门欺负人”
“哥当年也是年轻气盛,不服他,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
“他让人混进哥的酒楼里,往菜里下了毒”
“所有的人都毒翻了,哥被关进大牢好几天”
“要不是我的表哥求情,哥可能就那啥了”
王天东攥着拳头,仿佛曾经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
此刻说起来,那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表哥让哥低头认个错,哥心中不愿,可是……唉”
“子林,你说说,高大大做事情不留痕迹,一点证据都没有,哥被他逼出了州郡,才来到山阳县开了酒楼”
“上次你还好奇哥怎么会用毒,那也是被高大大所逼,哥研究了好几年,才得知那是什么毒”
“哼,这次,一定是他哥告诉他的消息,想捡个大便宜,到山阳县开酒楼”
“子林,你可不要答应他,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他若是和你合作,你以为他会守信用?他暗地里的勾当,防不胜防”
王天东停不下来,看着孟子林,如发泄一般,全部倾倒了出来。
孟子林伸出手,拍了拍王天东的肩膀。
他有些心疼。
自从认识王天东,这老小子整天乐呵呵的,像个弥勒佛一样。
非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孟子林以为他是个没什么烦心事的人。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以前哥怕他,现在,哼,哥不怕他”
“他若是还想再搞什么花样,酒楼里都是哥的人,铁板一块,他也没辙”
“只是……子林,哥待你如何?你可相信哥的话,那种人,不能攀交”
“吃人不吐骨头”
王天东也是担心孟子林被高大大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所以他送走了高大大,一刻都未停留便赶了过来。
生怕高大大先自己一步。
“东哥,我这个人喜欢看人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高大大的眼睛并不清澈,虽是城府,但让人不舒服”
“不像你,虽看起来精明,却是个品性极佳之人”
“所以你不用担心,咱俩合作,不跟他玩”
孟子林给王天东倒着酒,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对,不跟他玩儿,他哥是州郡掌事又如何?你叔还是国公呢?就算不提赵老爷,李总督也喊你一声侄子,李总督都能办得了他哥,哼”
王天东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心里踏实了,这么长时间与孟子林的相处,他向来真诚待人。
终究还是有回报的。
“食天居酒楼的位置是极好的,李会成出事,自然白菜价出卖,高大大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既然他得不到,也就会罢手,回他的州郡去,与咱们无关”
“不过……东哥,日后想不想去州郡再开酒楼?”
孟子林分析着。
山阳县只是孟子林的起点,随着实力的增强,自然是要向外扩张。
盛都为最终目标,州郡,便是下一个目标,早就在计划之内。
“好,以前哥怕他,现在,哼,不怕了”
王天东一口闷,重重地将砸到桌上。
“这老小子,依哥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不会罢休,不会这么算了,咱们一定要多加提防”
王天东没有醉,脑子很清醒,他最了解高大大,自然也要做足了准备。
孟子林点了点头。
他不想与人争斗,奉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周思闲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端起小酒喝着。
忧心忡忡。
面前摆着一沓账本,但情况并不乐观。
他经营这么多年的镖局,手下的兄弟众多。
赚的钱,并没有令他满意。
他身上所肩负着的责任,需要大量的银钱作支撑。
仅靠镖局的收支,无法实现。
周思闲站起身来,望向孟府的方向思虑片刻。
换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欣儿本已打算歇息,听到周思闲的暗号,微微皱眉,从后门走了出去。
“啊?思闲叔,你不能出现在郎君面前,我怕他怀疑”
听到周思闲的决定,司欣儿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