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拍拍准备人力搬运的工作人员,“我也有空间异能,你们来个人带我去把物资放出来就行。”
说着她便上前把面前剩下的所有防寒物资收入到自己的空间里。
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现在时间不等人。
她现在帮忙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去下一个基地,省出来的时间不知道又能救多少在冻死边缘的人。
反正她也是摆摊出身的牛马,不怕辛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牛中牛!这不就是被她给锻炼出来了吗!之前她那小身板干啥啥不行,现在?让她去蹬三轮她都能站起来蹬。
对方恭恭敬敬地先是征求她的意见:“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店主了?”
“走几步路的事儿,辛苦啥。”
谢葡柔的目光落在上了船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双手没有套上手套,在这天气下冻得又红又不见血色。
很难想象这样的手去搬重物,那不是会更难受吗?
转头对着楚恩道:“楚恩,你领大家去喝点热姜汤,快去快回。”
随即拔高了音量放声道:“我请大伙喝口热乎的暖暖身子,都快去快回!”
“这……”大家分得清轻重,都不想耽误时间。
“快点的吧,你们现在就是在拖延时间。”她板着脸,做出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他们要领着自己去能节省不少时间,只需要有个人带路就行,那么多人跟着干啥,还不如坐下来喝口热乎的。
想到这儿谢葡柔便和带头的男人说了:“你带我去就行了,让大家在这儿喝口热乎的吧。”
“好。”应宇没有再耽误时间,和大伙说一声便主动要给谢葡柔带路。
应宇拿着伞,主动走到她身边,想给她撑伞抵御风雪。
“不用。”谢葡柔婉拒了,“我们不用撑伞,你走得离我近一点就行。”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她要准备装*了!
每当她仗着有防护罩在身上,雨水淋不到她时候走在路上,总是要享受到别人讶异的眼光。
这样对她来说更好,不仅方便还省得有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找存在感。
目光再次落在应宇那双冻得通红的手上,“你先带个手套吧。”
说完她便走到游轮边上,等着应宇跟上。
应宇快速戴上手套,垂头恭敬:“真的不用给您打伞吗?”
冰雹砸下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他试过要是不撑特制的伞走在路上,他们这些牛马被砸成牛肉饼只是迟早的事儿。
“不用,快走吧。”谢葡柔有些不耐烦了。
应宇只好拿着伞跟上,走在前面带路。
谢葡柔在后面和他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他能在保护罩下行走。
应宇想着要是被砸了大不了再打开伞,军令如山,上头让他全然听店主的话做事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在路上,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应宇抬头往天上望去。
冰雹在接触到保护罩后并没有弹开,而是在碰到保护罩之际便消失得无声无息。
谢葡柔装作没看到应宇呆滞的表情,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应宇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指向左边的方向:“前面是最近的一个居民楼,我们先去那边吧?”
“嗯。”她淡淡答应了一句。
近是很近,走过去的效率不高。
从空间放出珍珠和奶油两匹长得迅速的小马,在自己的精心喂养和不断投喂下,它们的体型快赶上一辆带脚蹬的电单车了。
她拍拍珍珠和奶油,和它们交流:“养马千日,用马一时又一时,你们可不许让我失望啊。”
【主人骑我!】
【主人骑我才对!我的毛比较软,保证让主人舒舒服服的!】
珍珠和奶油没有让她失望,而是争着抢着要被她骑。
“好了都别吵,不管骑谁都是主人的好宝宝。”她笑着拍拍两匹小马,翻身骑上了距离她最近的奶油身上。
“今天辛苦你们了,回去给你们加餐。”
【好~】
三言两语和它们商量好了,距离不能离得太远,要保证在她的保护罩范围内,它们也答应得好好的。
马蹄踩在道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应宇只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是玄幻的。
有代步马骑就是快,一眨眼就来到了应宇手指的那栋楼下。
两人下了马车,进入到楼道里面。
谢葡柔问:“我要怎么做?”
“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店主移步到三层?”
应宇没办法,因为三层以下的地方已经被水淹了,若是物资放在一层,只要她一离开马上水就会在保护罩离开的瞬间漫上来。
谢葡柔不是第一次看到被水泡过的一层了,自然而然上到了三层。
上到二层的时候就能隐隐感觉到人味儿,有了些动静,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这里的三层应该是被提前疏散了人群还是天太冷没人出来?不知道咋的,反正没看到人。
防止放出物资会被人抢,已经有工作人员等在原地等着接收物资了。
谢葡柔按照应宇的话,放出物资,两人放下物资就走。
就这么快速地把楼都跑了一遍,谢葡柔累得刚刚还豪言壮志要蹬三轮的腿直抽抽。
虽然不需要她怎能动,还有代步马骑,但是架不住地方多啊!一个地方跑一点,积累下来还真是折磨人。
“还好吗?店主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应宇担忧道。
就只有一个店主啊,要是店主累坏了以后不想合作了,基地上面的领导还不得剥他们一层皮?!
“不用,还有几栋楼?”
应宇指指后面的几栋,“就只有那边几栋了,要是您累了就先歇歇吧,我让兄弟们过来搬也很快的。”
谢葡柔还没那么娇弱,又不是纸糊的。
喝了两口冰可乐兑咖啡,整个人提神醒脑。
“我休息好了,走吧。”
喘了口气继续坚持,和登山一样,不难,就是倔。
又来到了一栋楼下,谢葡柔每来到一层就要默念一下这是倒数第几个。
终于,这是最后一栋楼了。
谢葡柔环视一圈,这一栋房子不小,一层楼至少有三十多户,像极了她的学校宿舍……
男人压低声音:“滚!我们家不需要没用的女人!”
‘砰!’四楼传来一声响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门外是衣着单薄的女人,她蹲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流下,她马上又给抹去。
蹲坐在地上,双手环胸抱着自己,仿佛希望能从自己身上获得温暖。
女人哆嗦着依靠在门上,走廊上有人探出头看她。
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女人。
还有些年纪大的男人听到有女人哭喊的声音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色眯眯地眼神在女人被冻得显得很白的女人胳膊上打转。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看,都没人上去帮一把。
工作人员越过女人来到应宇面前,在应宇做了简单的介绍后,越过他对谢葡柔客气地点点头。
谢葡柔跟随他们来到角落的位置,放出大量防寒物资。
这些物资都是第一基地统一给过积分的,她只是帮着运送一下,不另外收费。
放完物资就没她事儿了,她想着随意活动一下。
鬼使神差地,她到刚才楼上关门发出声音的地方去看看。
女人低垂着头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带走。
走廊里并不亮堂,没有应宇随身带着的手电照亮前路,昏暗的天下楼层内一点光亮都没有。
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走廊内若隐若现,他们互相并不认识,结识在一起有着共同的目的。
他们穿的严严实实的,走路间摸到了被扔出来的女人所在的那间屋子前。
女人在严寒中没缓过劲来,忽然感受到身上同时被四五只手一块摸到身上来,吓得就要大叫。
不知是哪个男人眼疾手快把女人的嘴捂住了,女人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唔……”
男人们上下其手,把女人就要往肩上扛。
“到我那去吧,我那儿没人,我4034的,她喊起来也没人听到。”
“行,我们都上你那去。”
“我要收点房费的,一人两个晶核不过分吧?”
女人是一块抢来的,毕竟人家提供了场地,赚点小钱确实不过分。
“行,就两个晶核。”
“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晶核,我先上,我憋太久了。”
“也行。”
“行。”
三言两语下,被扔出来的女人就像是一件街道上没人要的玩意,被人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快点走吧,我都等不及了。”男人言语中尽是淫靡。
女人本就瘦弱,在外面蹲着一下就被冻得全身都动不了了,几个男人把她扛在身上,在他们还算有些棉的衣服上女人感受到了温暖。
趁他们松懈的时候,双腿猛的一蹬,走廊上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女人又气又急,嘴巴完全被堵住只能尽量发出一点声音。
踹墙的声音吓得男人们一跳,一拳一拳招呼在女人身上。
拳拳到肉的声音不大,女人被打得挣扎得更狠了,往墙上又踢了几脚。
在寂静的长廊上动静闹得很大,家家户户却门窗紧闭,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女人刚才还不敢哭,现在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喷涌而出,绝望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其中一个男人 说:“快走吧,一会基地来人了,别在这儿闹动静。”
几人都很同意,女人被吓怕了,加上被打,身上已经软绵绵的再也提不上来一丝力气。
可是她也知道最后求救的机会就在这儿了,她只得拼尽全身的力气去闹出动静来,希望有人能听到来管管她。
‘啪嗒啪嗒’
走廊上静的只能听得到男人走路的声音。
陷入绝望之中,女人含恨,就连想咬舌根都做不到。
走廊其中一间房内,一个女人终究是于心不忍:“把门打开,我们出去看看。”
“媳妇,别闹,大伙现在都不动,我们也别去淌那浑水。”
女人:“要是在外边被抬走的是我呢?你希望别人也不管吗?”
“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哪家要是发出了声音不得被他们记着?我们家势单力薄,就别去惹那些了。”
“要是外边的是我和你女儿这样被人抬着呢?今天的她就有可能是我、可能是你女儿、甚至可能是你妈,今天我容平夏还真就要管一管了!”
“老婆,我求你了,我们女儿还小啊!今天你要是管了,往后你让我还怎么安心出门!”
男人强行抱着容平夏:“我没用,我也很想管,可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有我在乎的人。”
一句话让容平夏要推开门的动作停住了。
“那你对着外面喊一声,不然我就推门出去。”
“老婆……”
“只要有动静,吸引过来基地工作人员就好了,她就有救了。”
“可是老婆,现在基地关人能关几天?放出来以后我们家还要生活不要?”
“……”
容平夏把女儿抱在怀里,用手去捂着女儿的耳朵,不想让那些声音传入女儿耳朵里。
他们都有在乎的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她还有女儿……
紧闭门窗的人家有那么多户,不知有多少户都是抱着同一个想法?
女人挣扎了许久,眼看着就要进入到拐角处,身上无数剧痛传来,女人放弃了挣扎。
刚才一路上她用尽全力制造了那么多动静,要是有人想帮忙早就出来了。
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心死,女人知道自己一个人反抗不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们拖拽自己。
男人们注意着脚下的路,那个说是住在4034的男人走在前面,早已轻车熟路的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一会怎么玩儿,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堵墙。
‘砰’的一声,他被弹开。
借着外边一点灰蒙蒙的光亮,他看到自己撞到的哪里是一堵墙!
面前肤若凝脂气质冷冽的女子正站在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谢葡柔这才看清,一起把那个女人抬起来的竟然足足有六个年龄不一的男人。
3034愣住了,看清后咽了口唾沫:“穿、穿这么少?”
大冬天的穿这么少,一个女人站在楼道里,不是在等男人还能是什么?
男人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