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走后,江一木对伙计刚才翻过的那本典籍十分好奇,从柜台上拿了过来翻到封面,上面写着两个字《虫典》。随手翻了几页,上面记述的都是各类野兽、爬虫的习性特点和利用价值,这些东西对与江一木来说实属新鲜,此前在家里看过的那些典籍,不是介绍各类植物药性就是符纹概括之类的,像这种有关兽类的书籍还是第一次遇到。只是可惜,没看多一会儿,那店员便带着一位老者从后面走了出来,见到江一木正在翻阅那本典籍,便主动上前介绍道:“这本《虫典》乃是我先祖访遍山川大河,耗用毕生的精力撰写而成,里面介绍的各类珍禽异兽多达千余种之多,因此说来,不可谓不是一本宝典啊!”
听到这老者说这边典籍乃是其先祖所着,江一木登时尴尬起来,随将典籍合上,重新放在柜台之上,对着老者抱拳施礼说道:“哎呀,实属抱歉,后辈不知这部典籍乃是您先祖所着,适才在这里无聊,才随手翻阅,绝非有意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那老者见江一木十分有礼,便捋着胡须说道:“哎,哪里话来,这部典籍虽为先祖所着,但也算不上什么秘典,何况这本乃是抄录版本,既然小兄弟对其感兴趣,那就送与小兄弟即可,我也许小兄弟结个善缘!”说罢,将柜台上的典籍拿了过来递向江一木。
江一木一见这位老者如此大方,便稍加推脱便将此书收了下来,随即躬身问道:“今日收下了前辈如此贵重之物,却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啊!”
那老者仍旧一副笑容,说道:“老朽乃是这点小店的一个掌柜,姓胡,单字一个铭,小兄弟称呼我为胡掌柜就好了,我观小兄弟小小年纪气度不凡、见识广博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伟业啊!来来来,小兄弟请坐下说话!”说罢就拉着江一木到了江一木父母身边一同坐了下来。
江一木的父母和二黑见这位掌柜的过来也都起身相迎,各自寒暄落座后,老者直接将话题拉入正题说道:“适才我店里伙计介绍几位有即大量将化蛟的幻雾毒蟒鳞甲要出售,可是如此啊?”
江一木此时因得到了那本《虫典》心情也是畅快,闻听这位老掌柜询问,便将几人包裹里的所有鳞甲都拿了出来说道:“掌柜的,您看着这些鳞甲可如您的意啊?”
看着这些全部都是巴掌大的鳞甲,老者也是有些激动,对着江一木说道:“这位小友,这些鳞甲不仅品相完整,而且每块之上都绘制了封印符纹,保证了鳞甲的大部分灵气,确实是制作护甲的极品材料,看这些鳞甲的数量足够制作两副全身护甲的了,这样,我出八十两中品灵晶,小友意下如何啊?”
听到这个价格,江一木几人都用满意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之后,江一木便将这些鳞甲向老者一侧一推说道:“成交!”
老者见几人如此敞快,也是哈哈一笑畅快的吆喝着店里伙计道:“小三啊,过来把桌子收拾一下,给几位上些茶点,我要与几位贵客多聊一聊!”说罢又畅快的笑了几声。
那伙计也是麻利,借着收拾桌子的名义,毫不尴尬的将桌上的鳞甲都收到了后堂的库房之中。
新茶和差点重新端上来之后,老掌柜边相邀几人品尝茶点,边看向江天星说道:“这位老弟,我适才观察那些幻雾毒蟒鳞甲极为新鲜,而且数量可观,老朽可否斗胆相问一句,那只即将化蛟的幻雾毒蟒的内丹应该也在老弟手中吧?是否也要出售呢?”
见这老者询问内丹,江天星也是早有所料,神色淡然的说道:“那颗内丹,我们还有他用,现在已经不在本人身上。”建那老者面露失望之色,随后又说道:“哎,这位老哥,不必失望,虽然那颗大的内丹不在本人身上,不过在下身上还有一颗小些的幻雾毒蟒内丹,您且看看成色。”说罢探手入怀拿出一枚小幻雾毒蟒的内丹递给了老者说道:“这是一枚普通的幻雾毒蟒内丹,因此前处理的慢些,故此灵气散发的有些多了,本想要留着日后自己炼制一些丹药,如果老哥不嫌弃,那便转让给老哥!”
那掌柜见还有一颗幻雾毒蟒内丹可以收购,顿时来了精神,接过内丹仔细的看了看赞叹道:“此内丹虽然灵气所散失,但贵在新鲜,老弟若肯割爱的话,十斤中品灵晶可否满意呢?”
江天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以老哥所言十斤中品灵晶吧!”
“爽快!”老者一拍大腿笑着说道,转身对着伙计说道:“小三,还不快些将灵晶取来交于几位贵客!”
待伙计将所有灵晶全数交给几人之后,老者还热情的挽留几人一起在店内一起吃饭,被江天星委婉的以次日还要赶路为由推辞掉了。
出了店外,几人找了家带有练功静室的客栈住了下来。晚饭时,几人轻松地在江一木父母的房间内围坐一桌,毕竟连日来的奔波,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地方休息,现在不仅以满意的价格出售了先前的战利品,还有了这样一个客栈可供几人修整,因此几人也是分外的放松。
酒菜上齐后,江天星一反常态的给每个人都倒满酒,端着酒杯开心的说道:“一木、二黑,你们两个已经长大了,今天喝了这杯酒,以后便要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看待眼前的一切,来,干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江一木和二黑相互看了一眼,心情也是激动,相互碰了碰杯笑着一同说道:“干!”随即也是一饮而尽,江一木的母亲在一边也是含笑的看着两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孩子,端起酒杯陪同着一饮而尽。
随即几人不分大小的狂吃海喝起来,几轮酒之后,二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向着江天星问道:“伯父,今日那个店老板看着也是面善,为何您拒绝了他一同吃饭的邀请呢?”
江天星见二黑问起这个问题,笑了笑转头看向江一木说道:“一木你说呢?”江一木嘻嘻哈哈的回答道:“在外行走,遇人说话办事切不可全部交心,尤其是初次见面,说话须留三分余地对不对?”
江天星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还行,我平日里与你说的那些,你还是都记下了!”
看着江天星父子的对答,二黑显示出几分落寞,看着二黑的情绪不对,江天星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二黑,想家了?”
二黑摇摇头说道:“我挺羡慕一木有伯父跟伯母这样的父母的,我爹整天的就只会喝酒,什么都没有教过我,我娘也是命苦,做点零工赚的钱都不够我爹喝酒的,这些年我都不曾见过她买过一件新衣,若不是有伯父和伯母还有一木的拉扯,我哪有机会去郡府上学呢!”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端起一杯酒,眼含热泪的对着江一木一家说道:“伯父伯母和一木对我的恩情,二黑终身难忘,二黑日后定当报此大恩!”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几人见二黑如此动情,也竭都将酒喝掉,江天星安慰二黑说道:“男子汉若要顶天立地,需要自己努力。你看看我,二十岁离家,一人闯荡,现在不也靠自己的能力有了自己的家业了吗?现在你跟一木去郡府参加北麓武堂的考核,不出意外,以你们两个的资质,都会顺利入学,以后的日子我跟你伯母都不会在郡府,所以就都要靠你们自己了!”说完,拍了拍二黑的肩膀以示鼓励!
二黑听了江天星的开导,也是又来了精神,我了握拳头信心十足的说道:“放心吧伯父伯母,我跟一木不会让你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