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位钱师兄走远,江一木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他笑什么?你们注意了吗?看样子,这个钱师兄不似个好人呢!”,江一木回头一看,是一个体态肥硕的胖子正在那喃喃自语,见其耿直,便说道:“那钱师兄与我等初次见面,恶意是不会有的,也许那只是他的习惯而已。”
江一木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大个子接话道:“你这小子真油滑呢,他那笑容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你怎的还给他辩解?看来小白脸真的都没有好心眼!”
听了这个大个子的话,江一木到是没有生气,不过的确有些尴尬,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着周围的那些少年问了句:“我脸很白吗?”
那些少年听了江一木的这句:“我脸很白吗?”先是一愣,继而都哄堂大笑起来,更有几个起哄的在那里大声喊着:“白,可白了!”
随着这阵笑声,这些少年之间的气氛也是活络了起来,那个高个子见江一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数落而生气,到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便走了过来主动地打起招呼道:“我叫石莽,十二岁半,土系体质,练气期五层修为,适才是我鲁莽了,还请兄弟不要见谅!”说完,对着江一木一抱拳,算是一个赔礼了。
江一木也是笑了笑抱拳道:“我叫江一木,也是十三岁,木系体质,练气期六层”。听到江一木修为比自己还高一层,那大个子石莽更是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你看着挺白净,修为还挺高!”
他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稍微一落,之前说话的那个胖子也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我叫李忠宝,十三岁,水系体质,练气期五层修为,还请大家多加指教。”
随后一众少年纷纷自我介绍起来,当轮到最后一个体型瘦弱衣着朴素的少年之时,那个少年低着头细声的说道:“我叫海韵儿,十二岁,金系体质,练气期五层”说完这句话,又支支吾吾的低声说了一句“我是女的!”
众少年一听有个女的,都围拢过来叽叽喳喳的品头论足起来,见人都向着自己围了过来,那个海韵儿更加的不敢抬头,直把头低的都快到了腰间。见这姑娘难堪,那个石莽将人群分开说道:“喂喂喂,都有什么好看的,人家不就是个女孩子嘛,你们没见过女的呀,行了,都别看了!”说到这里,见江一木站在那边,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不说话,就向其招手道“喂喂,你叫江什么来着?这里就你一个六层修为的,我们都听你的吧,你去挑选帐篷好了!”
江一木见那石莽这样的跟自己说话,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着石莽笑着说道:“你说都听我的?都听我的,你这样指使我?另外啊,你记住了,我,姓江,我叫江一木!”说完便随手一指距离几人最近的一个帐篷说道:“我看这些帐篷都相差无几,那就这个吧,大家看怎样?”
“行,就这个了,就这个了。”伴随着众少年一至的声音,大家欢笑着纷纷的都进入帐篷之中。
高大的帐篷,里面也是宽敞,十个床铺摆放在里面丝毫不会感觉拥挤,江一木进到里面也不客气,率先选了一个最里面靠窗的床位坐了上去,就解下自己的包裹开始收拾东西,其他的人也纷纷的都选好了自己的床位,也许这些人真的把江一木的六层修为看的很重,所以到了最后只有江一木身边的那张床没人去选。江一木的东西本就不多,简单的拿出几件日常用品之后便要躺倒床上休息,却见到自己旁边的床位没人,不由得抬头向着门口望去,却见那海韵儿手里拎着她的小包裹,就低着头站在那里。见她还没选床,自己身边的床又空着,刚要招呼她过来,可转念一想,她是女的,本来就跟一群男的住在一个帐篷之中就不方便,再让她睡那个床实在是有些不妥。想到这里,所兴将自己已经拿出来的东西都抱了起来,走到旁边的那个空床坐下后,指着那张属于本来自己最靠里面的床位对着海韵儿招呼道:“你是女的,这张最里边的床位就给你吧!”说完也不去管那海韵儿,就自顾自的又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站在门口的海韵儿也确实是因为要以女儿之身与这群少年同处一室正为难着,现在见江一木将最里面的床位让给了自己,心中便充满了感激,但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因此只是朝着江一木的方向点了一下头,便低着头拎着自己的小包裹走到了那个床位。
那海韵儿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也许是害羞的缘故,也不收拾东西,只是将鞋子脱了下来就上了床铺,面朝里面便盘膝修练了起来。
江一木看一了眼貌似面壁思过的海韵儿,心里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那毕竟是个小女孩,与这一群闹喳喳的少年共处一室,她现在这个处理方式看来似乎也的确不错。再看看其他的那些相互攀谈的少年,他心里又想起了那位林师兄临走时,除了那个让他们都看不懂的一丝笑容,还留下一句让他们好自为之的话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什么,便躺了下来,想要轻松一下筋骨。可刚刚躺下,便听到账外一阵阵的吵杂之声,随即帐篷门被人嘭的一声,就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