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沐总说的,就是这里了!”
在丹秋子的带领下,许源很快就到了地方。
眼前的别墅豪宅,花园院落,一应俱全。
门口的牌楼之上,还挂着一块巨大且完整地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匾额。
——罗府!
许源微微点头,却看到丹秋子神色有些不对。
“丹秋子老先生,你的脸色……”
丹秋子面露尴尬之色,“实在是不好意思,许少我可能是刚刚吃坏肚子了,要去方便一下,不能陪你亲自去给罗家老太爷看诊了!”
许源摆了摆手,“无妨,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去方便吧,我自己过去就行,若是你有什么医术上的问题,大可以再来问我!”
“多谢许少!”
丹秋子满脸感激,忙不迭的离开了。
许源摇了摇头,自己提着药箱就朝着罗府走去。
但才刚走近,一个保镖模样的男子便是站了出来,伸手拦住道,“干什么的?”
许源如实道,“是你们罗老太爷跟沐伯父打电话,请我来看诊的!”
保镖上下扫视了一眼许源,手里提着医药箱,也不像是坏人。
正要放行,但这时,一道颇为尖锐不善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哟,这不是许源,许老板吗?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身材削瘦,蓄着八字胡的青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手背在身后,走起路的时候,身形摇晃着,十分得意。
许源也是一愣,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还能够遇到熟人。
那男子,名叫殷翔飞,和许源老家就隔了一个村子,两人之前还算是发小来着。
但是有一年,殷翔飞的老爹殷强在外打工挣了点钱,买了一辆小轿车回来,神气的不行,天天开着车子在村里炫耀。
还找到许成贵,让许源别读书了,跟他一起去打工,保证出来的工资比大学生高。
许成贵婉拒了。
最后还被殷强骂不识抬举,临走前,还故意开车压死了许源家里的一只老母鸡。
孙红兰找殷强赔偿,殷强不仅不赔,还跟许成贵打了一架。
从此两家便是结下了梁子,许源跟这殷翔飞也由此断了联系。
而那殷翔飞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辍学,跟老爹出去闯荡了。
许源之前读大学的时候回家,听人说起过这殷翔飞,似乎是在某个大户人家做杂役管家,混的人五人六的。
他倒是也没想到,能够在这南河市的罗府看到殷翔飞。
对于殷翔飞口里的阴阳怪气,许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还是客气的回道,“是你们罗府的老太爷请我来给他看诊的!”
“老太爷请你看诊?
小子,你就继续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斤两,你跟我同岁,算算也是今年刚大学毕业吧?
我们家老太爷的确是旧伤缠身,可那请的都是声誉在外的名医,就你一个刚刚毕业的实习生,会请你?
你编造理由,怎么也得找个好点的吧?”
殷翔飞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源,眼中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鄙夷。
许源的面色一沉,“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前去请示通报!”
“哟,小子,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殷翔飞盯着许源。
这时,旁边先前拦住许源的保镖对殷翔飞道,“飞哥,刚刚这小子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老者。
不过那老者似乎临时有事,将药箱交给了这小子,便离开了。
我之前在新闻上见到过那老者的照片,好像是叫丹秋子吧!”
“丹秋子?”
殷翔飞心中恍然,“这就对上了嘛,老太爷刚刚交代,让我前来门口迎接一位从沐家赶来的神医。
而据我所知,丹秋子,正是沐家家主沐承宗的私人医生,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殷翔飞心道。
他一抬眼,看向许源。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老家,听村里人说你都在外面当大老板了,连邰芳林新找的男朋友都是你的下属。
现在一看,你不过就是一个给丹秋子老先生提药箱的药童而已,装尼玛什么大头蒜啊!
居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我做事?”
许源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了。
这殷翔飞已经有点欺人太甚了。
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好言好语,可对方,话里话外都是盛气凌人。
“你若不信,那便算了!”
许源提着药箱,转身就走。
殷翔飞抱着胳膊,冷目笑着,“小子,你踏马吓唬谁呢?
老太爷请的又不是你,真以为你走了,丹秋子老前辈会因为你一个小药童,而不给我家老太爷看诊?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许源头也不回,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没一会儿。
丹秋子便是神清气爽的从厕所出来,径直到了罗府。
他的嘴里嘀咕着,“真是误事啊,以后再也不能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事儿小,错过了许少的医术展示,才是事儿大啊!”
正说着,丹秋子已经到了罗府门口。
正等候在这里的殷翔飞立刻眼睛一亮起来,脚底下就跟装了弹簧似的,朝着丹秋子冲了过去。
脸上堆积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您应该就是丹秋子老前辈了吧?
久闻您的大名啊,今日沐总让您来给我们家老太爷看诊,可真是辛苦您了!”
看着殷翔飞热情的模样,丹秋子只当是对方客气。
毕竟自己的确是跟许源一起过来的,说成是辛苦他来给老太爷看诊,倒也没有毛病。
当下,也跟着寒暄道,“哪里哪里,我今天只是过来学习的!”
殷翔飞也没有听出问题,还以为丹秋子老先生谦虚好学,话语的意思是,将每一个病案都当做是自己的一个学习的机会。
脸上笑呵呵的领着丹秋子就往里走。
刚走出不远。
丹秋子打听道,“老太爷的病情,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殷翔飞一愣。
丹秋子是老糊涂了吗?
他都才刚进来,连老太爷的面都没见到,更没看诊,如何能好多了?
但丹秋子可不比许源。
丹秋子是贵客,远不是他殷翔飞,这样的一个罗府杂役管家能够得罪的。
他只当是丹秋子询问老太爷往常的情况的。
毕竟医者治病,讲究的便是一个望闻问切。
若是提前在自己这里问清楚一些关于老太爷的情况,一会儿看诊起来,也能得心应手许多。
心里略一琢磨,殷翔飞便是道,“老太爷的身体,还是那样,旧伤缠身,一到变天的时候,浑身疼,多少止疼药都没用!”
此话传出,可让丹秋子心底一咯噔起来。
不应该啊,许少来看过,还是这样的情况吗?
“难道,罗府老太爷的病,连许少都束手无策吗?”
丹秋子问道。
殷翔飞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许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