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巧莲被送去医院缝了针,好在伤口不是很深,缝了针打点消炎的药水就能回去,唐巧莲这会儿也醒了,知道自己脑袋上被缝了几口针,哎呀哎呀的叫唤。
“叫唤啥啊,给我消停点,别牵动伤口了。”
这么一说唐巧莲不敢随便动了,“思永和小玫呢,他们咋没来啊?”
唐巧莲没看到人,有些不太高兴。
“在家里呢。”
“在家里?我都这个样子了都不跟着来看我吗?老头子回去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俩,瞧我这头被撞的,疼死我了。”唐巧莲又开始叫唤了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好好躺着吧。”
王建树父子俩在医院守着,等唐巧莲打完药水,就一块回去了。
等到家天已经黑了,杨铁书把王建树他们送到家门口,王建树说了一番感谢的话,杨铁书笑着说没事,人就先回去了。
院子里黑漆漆的,王建树在外面喊了几声,江思永才开灯从房间里出来,“爸妈你们终于回来了,妈你头上的伤口没事儿吧,医生咋说的啊?”
“还能咋说,缝针了呗。”唐巧莲怒气已经平息了很多。
“妈,这事儿都怪我,我不该和小玫吵架的,害的您磕破了头,你别说话了,先进去歇着去吧,我去把饭菜热热,早做好了都凉了。”江思永颇为懂事的说着。
王建树瞧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让江思永去热饭菜了。
王毅云忽然道:“爸,我咋感觉大姐夫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江思永可是从不会做家务的啊,别说做家务,饭菜都不会做,基本都是吃现成的。
王建树倒很冷静,“你大姐夫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别说了,你去帮把手。”
王毅云去帮江思永热饭菜了,热好了江思永把饭菜端到唐巧莲面前,“妈,吃饭。”
唐巧莲哼了一声,“那死丫头呢?”
到现在人都没出现,更没有来问她的伤势,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老娘。
“小玫她有些不舒服,在房里休息着呢。”
不熟还好,一说唐巧莲怒气更甚,牵着她的脑袋发疼,人叫了出来。
“妈,妈你别激动,咱们先吃饭,先吃饭,回头我让她来给你道歉。”
唐巧莲的怒气被压了下去,哼哼了两声不吭声了。
哄好了唐巧莲,江思永回堂屋吃饭了,今天这顿饭吃的极为安静,饭桌上只有筷子和碗发出的碰撞声,江奇才见桌上的大人们都不吭声,自己也不敢吭声,温温吞吞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吃到一半,王建树问江思永王玫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江思永把先前的那一套说了,王建树哦了一声,“不吃就不吃吧,别喊她。”
之前的事情,王建树也很生气,越发觉得王玫没规矩,自个老娘受了伤一句话都没有,还缩在房间里,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还得喊她出来吃饭。
“也别给她留饭。”
看江思永不吭声,王建树声音提高了,“听见没有。”
“爸我听见了。”
吃完了晚饭,江思永跟王建树说的那样,真没给王玫留饭菜,王玫也算有骨气,就是不吃,躲在房间里装死。
王毅云叹了口气,对王建树道:“爸,大姐这样...”
“作,让她继续作,管她做什么,我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去。”
晚上江思永带着儿子江奇才自然住了下来,江奇才和王毅云住一间,江思永和王玫住着今天下午唐巧莲收拾出来的房间,夫妻俩谁也不搭理谁。
王玫饿了两顿,第二天中午总算是舍得出来了,而这天已经到了年二十九,眼看明天就要过年了,王建树把王玫给教育了一顿,直到她在唐巧莲面前认错,这件事这才算完。
唐巧莲磕破了脑袋,自然是歇着的,家里几个大男人,那会处理这些,过年的期间的饭菜包括年夜饭当然是落在了王玫的头上,江思永虽然会做,肯定是比不上王玫的。
王家发生的事情,远在首都的王毅伟一家四口并不知道,大年三十这天,总算没下雪了,想着过年的新衣服还没买呢,夫妻俩带着俩孩子出去买新衣服了。
买完回来徐燕婷准备年夜饭,王毅伟忙里忙外的贴对联,虽然是租的院子,对联还是要贴的,这代表着要过个喜庆年,月月和阳阳也跟着忙里忙外的跑。
一家四口头一回在首都过年,年夜饭也按照家里的来,虽然没弄的多丰盛,但该有的也都有,鸡鸭鱼肉样样没少,一家四口吃的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就一起窝在炕上吃着瓜子和糖听春节联欢晚会。
收音机是王毅伟在首都这边买的,后面他放假了就拿了过来,欢声笑语的,到了十点钟月月和阳阳两人撑不住提早睡了,徐燕婷和王毅伟两人熬到十二点放完鞭炮,这才去睡。
这个时候首都还没有禁止放鞭炮和烟花这一项,禁放鞭炮和烟花是后世增加的,大年初一这天,一家人就是被鞭炮给闹醒的,徐燕婷一瞧时间才知道时间不早了。
他们是外地来的,在首都这边也没有很多亲戚朋友,并不需要上门拜年,一家四口相互说了新年好,吃了早饭之后,就出门玩去了。
初二初三的时候,王毅伟一个宿舍的兄弟们都来拜年了,李雅也过来了,好好把他们给招待了一番,招待完他们王毅伟的假期也快结束了。
想到明天就要去学校了,王毅伟等两孩子睡着之后,狠狠的折腾了徐燕婷一番,运动过后王毅伟抱着眼皮打架的徐燕婷,开始小声的和她说话,无非是舍不得他们娘三个,说完了要叮嘱的,听见徐燕婷的哼哼声,一个激灵,没忍住又拉着徐燕婷闹了一番。
等王毅伟释放完,徐燕婷早就昏睡过去了,王毅伟亲了亲徐燕婷的额头,打水给她擦了擦身体,又把衣服给她换了,去看了看睡像极差的两个小家伙,把他们的小手塞回被窝,掖好被角,在打了个冷颤之后,赶紧爬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