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不耐烦的厉喝:“都看什么看,给我滚出去。”
绮梦这才如梦方醒,再也受不了,放下衣服调走跑了。其他士兵也赶紧撤出去,顺便把房门给搭上了。而且脸上各个都是不可描述的表情……
可是当众人退去,房门关上,叶秋儿才坐起来,知不是那匕首却始终不曾离开晏浔的后心半分。
在绮梦闯进来之前,晏浔试图逃走,叶秋儿猛地拉住了他的衣领。没想到两人就以这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倒在了床上。
不过,幸好叶秋儿反应快,在门开的那一刹,立刻便用被子盖住了两个人。
“晏浔,我赢了。你现在必须要听我的。”叶秋儿立刻发令,“告诉他们,明日赴宴,只带我一个人。”
晏浔只好依言办事。
现在两个人都出不了大门,叶秋儿要挟持晏浔,所以也没办法换衣服。
晏浔笑了笑:“你可以把我困住,这样你就可以换衣服了。”
叶秋儿也笑了:“不用了,我突然觉得不换衣服也挺好的。”
晏浔知道叶秋儿是在防备她,也不再多说。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可是晏浔还是没有出去的痕迹。
外面的士兵都有些不懂,以前晏浔可是从来不睡懒觉的,每日都是按时的练剑吃饭,现在难道朕的被那女人被迷住了?
晏浔平日是不近女色,而且自制能力又强,没想到会被一个舞女迷得找不着北。
大家不知道要不要去叫晏浔,于是,便去找绮梦公主拿主意。绮梦听到晏浔竟然日上三竿还没有起来,气的火冒三丈。便赌气:“他是国主,我不过是个公主,我人微言轻的,他怎么可能听我的。你们等着就是了。”
那士兵现在可真的没注意了。准备退去,绮梦叹了口气,又有些不甘心:“虽然人不出来,可到底是要吃饭喝水的,你们可以准备些饭菜送进去,而且提醒一下国主,今天晚上可是有宴会的。让他千万别耽误。”
那士兵顿时有了主心骨,高高兴兴的去去。
叶秋儿对晏浔一分钟也不敢松懈,所以一直没有松手,两个人就枯坐着,谁也不说话。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士兵的声音:“国主,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您的午膳是在屋里吃,还是在外面吃啊。”
叶秋儿的匕首立刻往前送了一分:“让他们送进来。”
晏浔只得依计行事:“把饭菜送进来吧。”
士兵弄了饭菜送进来,发现屋中仍旧是一片狼藉,而那女子正柔弱无骨的趴在晏浔身上。士兵也不敢多看,只要国主没事就行了。所以他发下饭,便立刻退了出去。
晏浔看了看饭菜,有看了看叶秋儿:“你这样怎么吃饭?总不能用一只手吧?”
晏浔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折腾了一晚上叶秋儿早就饿了,她看晏浔吃的很香,便立刻告诉他:“把我的留下。”
晏浔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拿过一个鸡腿举到叶秋儿嘴边:“要不我喂你好了。”
叶秋儿突然觉得,自己这不像是绑架,倒像是在谈情说爱。这晏浔一点被人绑架的觉悟都没有,到现在了还是很淡然的模样。他是笃定了叶秋儿不会杀他,既然没有性命之忧 ,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叶秋儿瞥了晏浔一眼,晏浔的眼神很真诚:“你放心,我也没有力气逃走了。我只有吃饱喝足才行啊。你也是,若是我吃饱喝足,只怕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制不住我的。”
想到这里,叶秋儿立刻便咬在了那鸡腿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拿住了。
晏浔看着她吃的很香,宠溺的笑了,那模样真是让叶秋儿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现在到底是谁在绑架谁啊。
他看叶秋儿只吃了干的,便立刻倒了水递给她:“再喝点水,噎着了就不好了。”
叶秋儿立刻喝:“我自己会拿,不用你动手。”
“好吧。”晏浔也很乖觉,立刻便把水放在了离叶秋儿很远的地方。叶秋儿知道,这晏浔一定是故意的。
叶秋儿刚翻了个眼皮,晏浔便又把茶水拿了过来:“别生气,刚才逗你玩的。”
这晏浔几乎能读懂她所有的面部表情,真的是让她无计可施。
明明是很想生气,可是听他这么说,若是自己真的生气了,好像就被人说中了一样。叶秋儿无法,只得接过水喝了。
等吃了这餐饭之后,两人仍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着,眼看天色渐暗,士兵催促晏浔要赴宴。叶秋儿看了看一旁放的衣服,这回是不换不行了。
叶秋儿想,把晏浔绑一会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隔着屏风,恐怕有闪失。
叶秋儿想了想,把晏浔捆到了椅子上,然后把绳子的另外一端捆倒了自己的手腕上。
只要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哦东,叶秋儿都能敏锐的察觉。
而且,她换衣服非常快,只要三分钟就好了。
只是,这短短的三分钟还是出了意外。
叶秋儿换好衣服来到屏风后,这椅子上只剩了绳子,人已经没有了。
叶秋儿立刻转身,发现那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晏浔的手上。刚才她换衣服的时候,这匕首只离开过身子一秒钟,没想到他却在那个空档给偷走了。那当时她岂不是正在换衣服,叶秋儿气恼异常:“晏浔,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趁人之危。”
晏浔轻笑:“若我趁人之危,你恐怕就换不了衣服了。”
“你……”叶秋儿脸红似火。
晏浔在她胸前扫了一下,笑了:“再说,你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叶秋儿不想再跟他逞口舌之争,只冷冷的问他:“现在你又想怎么样?”
“你说,我如果抓到你,送给慕容齐,他会是什么反应?我们的交易,只怕就是铁板上定钉了。尤其是等他铲除了流落在外的皇上和太子,那慕容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到慕容沣三个字,叶秋儿只觉得怒火中烧:“晏浔,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