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成婚之后,便总是觉得而没有脸再见叶秋儿了。之前,他是有些喜欢叶秋儿的。那时候,他是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叶秋儿一定也会对他有所回应。可是之后,叶秋儿不辞而别,他一直没有找到她。
他心里也慢慢的冷静了,觉得也许叶秋儿是看不上她的。可是就算叶秋儿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喜欢她不是。可是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她竟然要逼自己娶另外一个女人。
这让肆风十分的伤心。他那时候才明白,原来叶秋儿对自己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上心呢。
叶秋儿看到肆风看见她转头就走,急忙追了上去:“你走什么吗?怎么不跟我说说话?”
肆风扯开一个难看的笑来:“不知道说什么,看我过的这么水深火热。你满意了?”
叶秋儿笑了:“找到一个喜欢你的人,难道你不高兴吗?”
肆风跺脚:“可是我不喜欢她啊。而且,她也未必就真心喜欢我。”
叶秋儿笑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敢打一百个包票,凤歌绝对喜欢肆风。可惜,这肆风却是不解风情。
之前,叶秋儿回去之后,也质问过晏浔。是不是他让凤歌横插一脚。
晏浔却笑了:“你有所不知,我这女将军可不是寻常人。她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却一直不愿家人。你知道她在等谁吗?”
“难道是肆风?”叶秋儿忍不住皱眉。
晏浔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你说我能不成全她吗?”
叶秋儿又忍不住问:“那现在计划大乱了,我还要怎么让肆风入朝为官?”
晏浔耸了耸肩:“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叶秋儿总觉得这晏浔笑得古怪,他好像是故意的。不过,叶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问肆风:“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如你答应入朝为官,然后……”
她还没有说完,肆风便摇了摇头:“这官,我是不会当的。这女人,我也不会要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还记得我的救命之恩,你请你帮我一件事。”
叶秋儿皱眉:“什么事?”
“我要几个杀手。”
叶秋儿心头一跳,难道他要刺杀凤歌。哎,如是不同意,只怕肆风还会想其他办法。不如……
想到这里,叶秋儿爽朗的答应了:“好。我那里刚好有几个。你去挑选一下吧。”
叶秋儿把肆风带到一个郊外的小屋,肆风一推门,愣住了。
此时,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吃饭,小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如今该是你们报恩的时候了。”叶秋儿咳嗽了一声,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这才对肆风道,“好了,你选几个吧。”
肆风点兵点将,找到几个膀大腰圆的。他们却纷纷摆手:“公子,我老婆要生了,我走不开。”
“我这几天腰酸背痛,得去洛神医那扎两下。”
“我从不打女人……”
肆风没想到,是叶秋儿故意吩咐大家推脱。只觉得,这些人一定是看他比较穷酸,付不起钱。于是,一箱银子拿出来,那些人又纷纷表示:“生个孩子算什么,我一定去。”
“腰酸背疼算什么,晚两天扎针也行。”
“女人太嚣张,也得收拾。更何况是像男人一样的女人。”
能不这么现实吗?肆风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对付凤歌,重获自由身要紧。
这天晚上,凤歌下朝回家,隐隐觉得有人跟踪。于是,故意走进了一个狭窄的小胡同。几个黑衣人看时机成熟,于是纷纷现身,把她堵在了胡同里。她自认公正清廉,没跟人结过仇怨,这买凶杀她的人,肯定就是肆风。
想到这里,凤歌眸色一沉:肆风表面上对她唯唯诺诺,原来竟恨不得她死。在他心里,她当真就这么可恶吗?凤歌脸色惨白,已然麻木的心,竟然微微一痛。
“说吧,肆风让你们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黑衣人武功都不低,但是他们听了叶秋儿吩咐,都不准下死手。于是,表现的非常草包:“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想劫财也劫色。”然后,废话不多说,一起冲了过去。
凤歌勾唇冷笑,挑起一根竹竿,用力一踢,几个黑衣人瞬间倒下去一片。
她把几人叠压在一起,一脚踩住,冷声道:“回去告诉肆风,就说明天晚上姑奶奶在清馨园等他。他若不来,犹如此剑。”凤歌折断宝剑,狠狠仍在了地上,转头走了。
府里,肆风背着手来回踱步,他想吓唬吓唬凤歌,逼她退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又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声:“公子,我们回来了。”
莫非大功告成了?肆风不知道那一刻是高兴还是担忧,急忙拉开门,发现几个高手被扒了个精光,只留一条裤衩遮着私|处。
几个汉子眼含热泪,泣不成声:“公子,您要给我们报仇啊。”
肆风得知凤歌无碍,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了。他就知道,整个云国的男人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凤歌。只是,想起凤歌那把断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清馨园是后院一个别致的小屋,成婚以后,凤歌就搬到了这里,与他分房而睡。
这天半夜,月圆星稀,树影婆娑,清风阵阵,很适合花前月下,肆风却在院里布置了各种机关,然后带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悄悄来到了凤歌房前。
他想了一夜,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展开积极防御。
于是,派人买了很多恐怖的面具,白帆,假人,安置在清馨园各个角落,准备装神弄鬼,吓吓凤歌。一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婆被吓得上蹿下跳,苦苦求饶,他就心情大好。
“呜呜……还我命来……”肆风憋住笑,推开凤歌的房门,张牙舞爪的跳进去。
然后,时间静止了。肆风呆住了。
凤歌,居然在换衣服!
她尖叫一声,急忙拿衣服护住胸口,可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仍然让肆风看的目不转睛。没想到,整日男装的凤歌,居然这么丰满。
“还看!”凤歌抄起一个枕头扔过去,肆风这才如梦方醒,落荒而逃。
夜风微凉,肆风仍觉得面红耳赤,心跳极快,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屋中看的景象。一摸鼻子,居然……流鼻血了。
这一刻他似乎才意识到,她其实是个女人。他自认为不喜欢她,可为什么却独独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肆风思绪纷乱间,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
他浑身一震,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情况。修竹遮天蔽日,偶尔有零星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却更显诡异。肆风缩了缩脖子,觉得后颈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准备原路返回。没想到,转身的一刹那,一道白影突然从身侧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