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孩子还算争气,如今在镇上学堂借读,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希望他将来能有一番作为,不辱没家门。”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从朝堂局势到边关战事,从人才培养到未来的抱负,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期许。在这小小的书房里,两颗炽热的心紧紧相连,为了共同的目标,谋划着,期待着 。
朝堂那风云诡谲的权力棋局之中,首辅大佬,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威胁到现有权力格局的因素。王儒帅的存在,犹如一颗扎在他心头的尖刺,令他深感不安。
王儒帅,在军中,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与非凡的领导魅力,麾下将士对其忠心耿耿,一呼百应,拥有着难以撼动的影响力。可他的不凡之处还不止于此,身为举人出身的他,在读书人群体里同样备受尊崇。他的学识、见解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使得众多读书人将其视为楷模,言听计从。
然而,在这封建王朝的统治逻辑里,这种横跨军政与士林两大领域的影响力,却触犯了最为敏感的禁忌。在首辅大佬眼中,王儒帅的这般威望,已然有了成为朝廷心腹大患的趋势。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正在悄然崛起,随时可能打破朝堂上微妙的权力平衡。于是,在首辅大佬不动声色的授意之下,一场针对王儒帅的风波悄然掀起。哪怕原本并无实质问题,可在有心人的运作下,无事也变成了有事。
或许在现代社会的眼光看来,王儒帅这样的人物,无疑是难得的跨界人才。他既能在战场上指挥若定,决胜千里,又能在书斋学府中与文人雅士谈经论道,激扬文字。但在那个封建时代,跨界却被视为不折不扣的原罪。在统治者和权贵们的心中,这种行为等同于图谋不轨,是一种觊觎更高权力、妄图总揽军权与读书人之心的危险信号。
毕竟,天下虽为帝王所有,可这个“王”指的是皇家,而非姓王的个人。皇帝都未能做到如此全面的掌控,而王儒帅却在这两个关键领域崭露头角,怎能不让人忌惮?一时间,关于王儒帅妄图实现“双王局面”的流言甚嚣尘上,仿佛他真的要成为那与皇权分庭抗礼的存在。
首辅大佬深知,要彻底消除这一威胁,首先要做的便是收拾王儒帅的军权。在一系列精心策划的动作之后,第一阶段的目标得以顺利达成。王儒帅手中的军权被一点点剥离,曾经在军中呼风唤雨的他,如今也只能徒叹奈何。但这仅仅只是开始,大佬的目光已然投向了下一个目标——消除读书人中非世家的派系。
在众多读书人中,有一个群体脱颖而出,他们便是王家镇学堂一派。这一派系,由一群有着热血抱负、心怀天下的读书人组成。他们以王家镇学堂为据点,传播着新的思想与理念,逐渐形成了一股足以和世家对立的力量。在首辅大佬和世家权贵们看来,这股力量的存在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威胁到世家的统治地位。更何况,这一群体还与王儒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一他们与军权再度染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一场血腥的风暴席卷而来。屠刀缓缓挥起,目标直指王家镇学堂一派。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世家统治的对手。一时间,整个朝堂与士林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与压抑的氛围之中,无人知晓这场权力斗争的风暴究竟会将多少人卷入深渊,又会给这个王朝带来怎样的动荡与变革。
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犹如一场波谲云诡的噩梦,让王儒帅等人深陷其中。首辅大佬处心积虑,妄图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身统治与世家利益的因素连根拔起。原以为能顺利达成目的,可现实却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让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却又处处碰壁。
军权之事,虽说棘手,但在首辅的权谋运作下,到底还是勉强得以处理。可涉及读书人的问题,却犹如陷入了一片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即便有世家全力支持,首辅也只能费尽心思,借科考舞弊案这一由头,强行将王家镇学堂的夫子们牵扯进来。其最初的盘算简单又阴狠,本想着朝廷不下明旨,便在徐州府大牢之中,将这些夫子们直接弄死。
他深知,读书人身子骨再怎么强健,也扛不住那如狼似虎的衙役们一轮又一轮的审问与拷打。只要将他们打得半死不活,再强行逼迫画押,便可坐实罪名。那些下手的衙役,皆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要拿捏住这些读书人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这精心策划的阴谋,却在关键时刻弄巧成拙。就在徐州府大牢之中,正当夫子们命悬一线之时,一股神秘的势力突然杀到,如神兵天降,以雷霆之势将夫子们武力解救了出去。
这股势力来得毫无征兆,首辅一方查遍了所有线索,却依旧对其来路一无所知。更让他们感到胆寒的是,此时的徐州城,竟悄然汇聚了一股令朝廷都不得不忌惮的力量。
王儒帅这位在军中威望极高的将领,与那些饱读诗书、心怀天下的夫子们齐聚于此,而王新,这位年轻且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关键联络人。一帝(虽未称帝,但在众人心中有帝王般的引领力)、一文、一帅,这三种力量在徐州城意外地凑齐,仿佛是命运在有意为之,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即将拉开帷幕。
王儒帅如今居住的宅院,是后来购置的三进院落。当初,朝廷的追究虽暂时没了下文,但他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为了以防万一,他将之前隐蔽起来的家财陆续取出,而后悄然离开了王家那三进院子,搬了家。新家的布置极为谨慎,前后两个院子都安排了身经百战的老兵,以及之前就派来的护卫。这些人日夜值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只为防着朝廷可能随时到来的清算。王儒帅心里清楚,若是不这样严密防护,随便来一个大内高手,便能轻而易举地让他们一家老小命丧黄泉。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风波,王儒帅对朝廷已然彻底不抱任何幻想。他知道,自己曾经在仕途上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再也无法回到过去那种为朝廷效力、施展抱负的日子。如今,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只盼着儿子能够一心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却千万不要再沾染军权。在他看来,军权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虽能带来荣耀与权力,但也同样会招来无尽的灾祸。
王新的到来,让王儒帅满心欢喜。这个年轻人,如今正忙着修仙,又不忘回来参加科考,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与他见面。以往,王儒帅还能和王老汉一起侃侃大山,谈天说地,可如今王老汉又陪着夫子们四处奔走,他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剩下的,都是他曾经在军中的手下,虽说大家感情深厚,但毕竟身份有别,很多心里话,也没法与他们深入交流。
王新前来就是问些朝廷军中的事情,没有朝廷旨意,军队能否自动调动去平叛。结果被王儒帅给否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真这么干,九族都被灭了!没有虎符根本调动不了任何一支千人以上军队,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然随便一道圣旨就能调动军队,那陈国早就变天了。
各地大城外和边关都设有军营,常驻军五千以上,就是为了防备各处大城被攻陷,如果大城被攻打,短期内是无法攻克的,那么外面的大营就有足够时间前去平叛,但也就局限于此了,没有虎符是不会到别的地区的,可以自保,但不能离开自己的辖区。”
此时,烛光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映照着王新和王儒帅两人的面庞。从午后到夜幕深沉,二人就这般促膝长谈,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的烛火也愈发显得明亮。
王儒帅眉头紧锁,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缠绕,久久无法解开。他手中的茶盏已然冷却,茶渍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可他浑然未觉,沉浸在复杂的局势与思绪之中。
“只有收到朝廷的旨意,还得有虎符才行,之所以如此麻烦,就是怕有人随意调动军队,天下不就换主了吗?”王儒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几分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对朝堂权谋、军事调度的深刻洞悉,深知这看似简单的军队调动背后,隐藏着无数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与权力制衡。
“那临江都城旨意和虎符发不出来,还有其它办法吗?”王新目光灼灼,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追不舍地问道。此刻的他,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在他的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宏大而又精密的蓝图,从兵力部署到情报传递,从战术安排到后勤保障,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如同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沙盘上精心谋划着一场决定胜负的战役。
王儒帅闻言,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在权衡着各种利弊。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说道:“那就只能是燃起临江烽火台了,各城见到就要赶来救援,天下军营的军队都可以无召进京!”
王新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暗自思忖,这烽火台看似是个在危急关头能够力挽狂澜的应急狠招,可细细想来,实则也存在着诸多破绽。略一沉吟,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道闪电瞬间穿透重重迷雾,清晰地想清楚其中关键——这烽火台传递信号必定有距离限制。
想到这里,王新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正等待着他去开拓。
看来之前以徐州和金陵为支点,占领临江周边城池的策略果然是对的。只要将临江周边的城池都纳入掌控,烽火台的狼烟即便燃起,能传三千里又如何,其它大城得不到消息,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王新正思索间,又想到了大城之中的仙人区域。每个大城都设有仙人区域,那里有着神奇的传送阵法,若借助仙人之力,直接传送旨意,倒也能解决燃眉之急。可这背后的隐患实在太大,仙人若插手俗世政权更迭,极有可能为了自身利益扶持自己的家族。真要如此,分分钟就能有仙人利用仙术复制真圣旨、真玉玺,让自家子女拿着调兵遣将,攻打京城,那局势可就彻底失控了。也难怪后期天下各国一致同意,严禁借助仙人来传送旨意。
王新将心中所想,和王儒帅细细道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探讨着各种极端情况。突然,王儒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目光紧紧盯着王新,说道:“徐州城变天了,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问的好像是临江都城的周围两大卫城都拿下了,金陵大城可不是普通大城,那是四大家族的根据地,这座城不拿下,围着临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