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
韩府的订婚宴,可谓是盛况空前。按照汉朝的婚俗,订婚仪式可是比成亲还要讲究排场的大事。韩老爷和韩老太爷早早地就吩咐下人把府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对联,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擦得锃光瓦亮,仿佛也在咧嘴笑着迎接宾客。
一大早,韩府门口就挤满了前来道贺的宾客。有韩家的亲朋好友,也有邓晨的同僚战友,甚至连附近的老百姓都跑来凑热闹,想看看这韩家大小姐的订婚宴到底有多气派。
韩老爷和韩老太爷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地迎接宾客。韩老爷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袍,头戴玉冠,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地扇两下,显得格外潇洒。韩老太爷则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好啊,好啊,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宾客们一进门,就被韩府的排场给震住了。院子里摆满了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烤得金黄的全羊、香气扑鼻的炖鸡、晶莹剔透的糕点,还有一坛坛美酒,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垂涎三尺。
订婚仪式的重头戏,自然是韩清漪和邓晨的“见面礼”。按照汉朝的习俗,订婚时男女双方要互赠礼物,以示诚意。韩清漪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还蒙着一层薄纱,显得格外神秘。邓晨则是一身锦袍,腰间挂着玉佩,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两人走到院子中央,韩老太爷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今日是我孙女韩清漪与邓晨的订婚之日,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见证。现在,请两位新人互赠礼物!”
邓晨走上前,双手捧着木盒,恭敬地说道:“清漪,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韩清漪接过木盒,轻轻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精致的梳子。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邓晨,你这是要我梳妆打扮,好嫁给你吗?”
邓晨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清漪,这梳子可是我亲手做的,寓意‘结发同心’,你可别嫌弃啊。”
韩清漪听了,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接着,韩清漪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邓晨:“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邓晨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枚玉佩。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清漪,你这是要我‘佩玉鸣环’,好配得上你吗?”
韩清漪抿嘴一笑,低声说道:“这玉佩可是我亲手雕刻的,寓意‘永结同心’,你可别弄丢了。”
邓晨听了,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清漪,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
两人互赠礼物后,宾客们纷纷起哄,要求他们喝交杯酒。韩老太爷笑眯眯地端来两杯酒,递给两人:“来,喝了这杯酒,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邓晨和韩清漪接过酒杯,正要喝,就在邓晨和韩清漪准备喝交杯酒的关键时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紧接着,人群骚动,一群官差打扮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王贵和鲁阳县宰。
王贵一脸得意,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身后跟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他瞥了一眼邓晨,冷笑道:“邓晨,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在这里大张旗鼓地订婚,难道不知道你犯了罪吗?”
邓晨一愣,皱眉问道:“王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王贵冷哼一声,故作高深地说道:“什么罪?你心里没数吗?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韩老爷见状,赶紧上前拦住:“王大人,且慢!今日是我韩家的大喜之日,您这样闯进来抓人,未免太不给我们韩家面子了吧?”
王贵瞥了韩老爷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韩老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邓晨这小子罪大恶极,我不得不秉公执法啊!”
韩老太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过来,冷笑道:“王大人,您倒是说说,邓晨犯了什么罪?若是说不清楚,可别怪我们韩家不客气!”
王贵被韩老太爷的气势压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故作镇定地说道:“邓晨……他……他私通山贼,意图谋反!还有,他……他偷税漏税,欺压百姓!对了,他还……还拐骗良家妇女!”
韩老爷一听,气得胡子直翘:“王大人,您这罪名罗织得也太离谱了吧?邓晨私通山贼?他可是豫章都尉邓宏之子,怎么就成了私通山贼?至于偷税漏税、欺压百姓,更是无稽之谈,他家在新野,来此只是订婚!他在新野开办学校、免费教百姓读书,哪来的欺压百姓?”
王贵被韩老爷怼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些都是有人举报的,我也是秉公办事!”
韩老太爷冷笑一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王大人,您这‘秉公办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您要是真有证据,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若是没有,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王贵被韩老太爷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转头看向鲁阳县宰,低声说道:“鲁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鲁阳县宰一脸尴尬,心里暗暗叫苦:“这王贵真是没事找事,非要拉我来趟这浑水!”他干咳一声,硬着头皮说道:“韩老爷,韩老太爷,王大人也是奉命行事,您二位别为难我们了。”
韩老太爷冷哼一声:“奉命行事?奉谁的命?王莽的命吗?真要是皇上的命令那也行!”
鲁阳县宰被怼得满脸通红,心里暗暗骂道:“这老头子真是难缠!”他正想再说什么,突然听到白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王贵,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分明是看上了我,想借机逼我就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