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沈眉庄,沈眉庄撑着身子起来,要去找温实初。
采月抱着刚生下来的公主,劝道:“娘娘,安嫔现在变的厉害了,杀了那么多的人,您还是不要去了。”
“只要您没事,熹贵妃和温太医都会没事。”
“熹贵妃打安嫔,就是怕您出事。”
沈眉庄看都不看公主一眼,艰难地爬起来。
采星上前扶人,沈眉庄吩咐道:“准备轿子,我要去慎刑司。”
采星和采月都跪下了:“娘娘,您这样过去也帮不到忙。”
沈眉庄气道:“若是嬛儿和实初有事,我如何能安心?”
“原以为是皇上发现了我跟实初之间的事,实初才断根以证清白。”
“现在看来,皇上也没有再追究我,我又怕什么呢?”
“嬛儿为我教训安嫔,这才被安嫔记恨。”
“我不管安嫔变成何方神圣,只要我把错都揽到身上,嬛儿和实初就不会有事。”
采月将襁褓举起,哭着劝:“娘娘,公主才生下来,若是娘娘被安嫔杀了,公主就没有额娘了。”
“娘娘,您好歹为公主想一想。”
沈眉庄别过头:“实初被断了根,若公主是个皇子就好了,公主怎么传不了温家的香火。”
幔帐外,皇帝还靠着狂徒。
狂徒磁性的声音传来:“皇上,要奴才送您回养心殿吗?”
皇帝羞涩地看了狂徒一眼,搂住狂徒腰的手没有松开。
狂徒潇洒一笑,一把将皇帝抱起。
皇帝惊呼一声,立马攀住狂徒的脖子。
狂徒哈哈大笑两声,抱着皇帝出了碎玉轩。
慎刑司里,温实初和甄嬛被分别送上了老虎凳。
冯曼娜吩咐道:“把炭烧的再旺点,待会儿我亲自给他们上刑。”
“重刑之下必出秩序,真话只说一半,便是弥天大谎。”
“不上大刑,这两人句句歪理。”
冯曼娜拿起烙铁,往烧红的炭火里烧。
甄嬛看着眼前的状况,连忙开口:“陵容,眉姐姐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
“是我看不惯你又复宠,这才找机会打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在从前咱们姐妹情深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温实初疼的一头汗,刚成为太监,才刚刚止住血,又被安陵容给抽开了血口子。
即便如此,温实初听到甄嬛的求饶,还是开口了。
“安嫔,熹贵妃从入宫前就施恩于你,你怎能伤她?”
“就算真有误会,你们坐下来好好谈开了就好。”
冯曼娜拿着烧红的烙铁转身,笑道:“温实初,我已经说过了,你的情意会害死人。”
“我来问,你来答。”
“你为什么要断根?”
温实初斩钉截铁回道:“瓜尔佳氏诬陷熹贵妃,若我不挥刀自宫,只会让她的奸计得逞。”
冯曼娜伸手就是一烙,温实初凄厉地喊了起来。
坐在隔壁的甄嬛闻到了烧肉味,脸色更白了三分。
但甄嬛没有开口说什么,安陵容要折磨温实初,又不会让温实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