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
夏蝉倒是不怎么关心来的人是谁。
她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来人身上时,飞快的掏出了一些药粉,撒在了刘善的身上。
刘善只感觉到一股迷人的香味飘过鼻尖,他用力嗅了嗅,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
察觉到自己的衣袖上也有这股味道,他抬起袖子闻了闻。
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味道真好啊!
夏蝉见状,笑意更甚。
确定刘善把全部的药粉都吸进去了,她这才转头看向来的人。
元澈穿着便装出来的,普通人不认识他,但是夏元安与刘善,还有当官的人是都认识的。
哦,谢家的人也认识。
夏蝉也感觉有些眼熟,不过她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她不想跟人家扯上关系,对方却偏要跟她扯上关系。
这不,喝退了想要对夏蝉动手的人,元澈就径直朝她走来。
“沁予……”
夏蝉名夏蝉,字沁予。
元澈一上来,就叫她的小字,而且还摆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还别说,有点打脸。
当然,打的是夏元安的脸。
若是夏蝉灵活一些,大可以在太子面前卖惨,顺便装可怜,相信太子一定不会让她去流放的。
因为夏蝉读过原着,知道原主就是太子的白月光,是他的意难平。
只是很可惜,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没有想要讨好元澈的意思。
原主是没机会了。
夏蝉则是读过书,知道这太子表面温润尔雅,其实阴狠毒辣。
说着忘不掉夏蝉,但是女人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后宫抬。
夏蝉才不需要这样的深情。
不过对方到底是太子,她昨天又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示,自己对太子是情根深种。
所以此刻,自然不能直接冷脸对他的。
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太子殿下。”
“沁予……”
元澈很难受:“你我何必如此生疏?”
以前原主都是含羞带怯的叫人太子哥哥的。
夏蝉:……
太子哥哥,这个称呼她可叫不出来。
“太子殿下。”
夏蝉垂下眼眸:“侧妃娘娘在看着的。”
她语气谦虚,想让元澈注意一下影响,但是却在心底吐槽,怎么流放的队伍还没道别完?
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跟元澈拉扯。
元澈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夏蝉对夏元安嫁给他有意见。
他立刻解释道:“沁予,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好家伙,这话听着真是很渣男啊。
自己昨晚才睡过的女人站在那儿看着,他就跟另外的人说他的心意?
什么心意?
如果不是在这封建王朝,夏蝉真想将脚上的鞋子糊在元澈的脸上。
当然她也不喜欢夏元安。
但这也不表示,元澈的渣她就会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自己都要去流放了,那不趁机在夏元安的心中种根刺还等什么?
她垂眸,语气有些哽咽。
“太子哥哥,您别说这样的话了,错误已经发生了,我…就当我…我跟您有缘无分…是我…是我配不上您……”
夏蝉的语气别提多么的可怜了。
尤其是她此刻垂着脑袋,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除了夏蝉本人在内心吐槽自己演技有点差外,其他的人都动容了。
觉得她跟太子,就是被人拆散的鸳鸯。
夏元安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夏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最好是把夏元安给气死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了一个敌人。
不过夏元安的脸皮,比她想的可是要厚上许多。
她气得五官扭曲了,交叠在一起的手都把自己手背抓出血了,却也还没有气死。
“太子哥哥……”
夏元安也可怜兮兮的开口:“姐姐她,她现在可是罪人之妻,她根本就配不上您这尊贵的身份。”
“是,侧妃娘娘说得对,要怪就只能怪我与太子殿下您有缘无分了。”
夏蝉接过夏元安的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太子殿下,您就忘了我这个不幸的人吧。”
“我现在…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死人,我实在,实在不敢去肖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了……”
说完她迅速捂着脸转身,自己刚才的表演实在是太茶了。
夏蝉怕她再不走,就会笑出声或者是呕吐出来。
所以只能几步走回到谢临身边。
背起那昏迷的谢临,脚步有些踉跄的往前走。
就连最后离去的背影,她也投入了演技,演得无比的真诚!
不过夏蝉觉得,自己不算是绿茶。
她可是一朵黑心莲,彻头彻尾的那一种。
“沁予……”
元澈看到夏蝉背着谢临走远,他连忙抬脚想要追上去。
好在他身边的人,及时拦住了他。
“太子殿下,他们现在是罪犯,您请三思。”
这朝廷可不只有一个太子。
还有其他皇子,其他党派的。
眼下皇帝生病了,这些党派们都在盯着对方,想着抓出对方的小辫子。
元澈今天来看夏蝉,可以说是男人风流,旧爱难忘。
但若是再做点其他的事情,那就要被对手抓住小辫子,说他违抗圣意了。
这对元澈没有好处。
就算他是太子,那也是皇帝给的太子。
违抗圣意,很可能会让他失去这个位置。
元澈冷静下来也知道了自己不应该追下去了。
他看着已经走远了的流放队伍,对身边的心腹低语了几句。
“找机会让那活死人早点断气,把沁予弄回来。”
不能明着娶夏蝉,他大可以金屋藏娇。
反正那谢临是个死家伙,昨天成亲拜堂据说都是他嫂子抱着公鸡拜的。
这样的昏礼,他不介意。
心腹虽然觉得太子殿下的决定有些不合适,但是想了想对方可是长安第一美女,若是换做他,可能也会做出太子殿下这样的决定。
因此心腹很快就转身去安排了。
在一旁的夏元安目睹了这一切,她自然是不会让太子得逞的。
等太子走了之后,她就去叫刘善。
“刘善,你过来…”
夏元安叫了一声,没听到刘善有动静。
她转头去看,身边的丫鬟却发出一声惨叫。
“刘公公他…他这是…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