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才不管危婳的想法。
她用五两银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
转身与谢临继续往楼上走。
至于危婳会住哪儿,接下来就跟她没关系了。
危婳看着他们上楼了,她也想跟着上去。
那掌柜大着胆子叫住了她:“那个,客官,你的房间不在楼上。”
“我的房间在哪里?”
危婳转身询问。
掌柜的看了一眼危婳手腕上的竹叶青,他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的房间在这边,我让人带你去房间。”
说着就让一个店小二带着危婳去客房。
小二哥很害怕危婳手腕上的蛇,但是也同样害怕没有工作。
他只能咬着牙,抖着腿,大着胆子带着人往客房那边走。
像是平时,若是遇上了其他的客人的话,那么店小二是一定会跟客人套近乎的。
万一让客人高兴了,他们有可能得赏银是不是?
但是现在带着危婳,那店小二脚下生风额头冒汗,别说是套近乎了,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最高点。
就怕被危婳手腕上的蛇给咬了啊!
不过好在危婳没有害普通人的心。
不然就店小二与她之间相隔的几米的距离,那完全不是距离。
“客官,您的房间,到了。”
小二把门打开,脑袋垂得低低的往一边站。
怕被危婳盯上,也怕被她手腕上的蛇给盯上。
危婳有些茫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店小二看她好像是在看蛇蝎?
“我有这么可怕吗小乖?”
店小二走了之后,危婳关上门,摸着手腕上的竹叶青自言自语。
“还是说这些汉人他们生来胆小啊?”
“但是不可能啊,蝉姐姐胆子就很大,她很小的时候看到蜈蚣就敢喂我们吃了呢。”
危婳百思不得其解。
她决定躺下来睡觉好了。
等明天了记得跟着夏蝉一起,吃喝逛大庆国。
…………
夏蝉他们的房间是客栈最好的一间,位于三楼。
房间安静又大,当然,银子也不少。
夏蝉去空间洗了澡之后出来,穿着她黑色的绸缎睡裙,在桌前收拾东西。
也就是收拾危婳那边要来的药粉了。
她拿出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婆婆给自己做的锦囊,把药粉倒出来一些,用纱布包裹住,然后再装到了素白色的锦囊里。
把锦囊口子扎上,她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觉得很不错,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递给了洗过澡走出来的谢临。
“以后你就把它随身携带。”
有这个药在身上,谢临就不用担心被下蛊了。
谢临答应了一声好。
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伸手就把原本坐着好好的人给抱了过去。
他刚洗头,头发还没干透。
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吹下来比夏蝉的还要长一些。
身上穿着与夏蝉身上睡衣一样的同款睡袍,长发披散下来,看着有几分妖娆。
夏蝉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我们哥哥长得真好看,看着像姑娘呢!”
“蝉蝉更好看一些。”
“行吧,反正在你心中我天下第一美。”
夏蝉也不跟谢临去争。
因为她知道,谢临这人恨不得她放个屁他都说是香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真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夏蝉觉得谢临太将就自己了:“其实你不用这么将就我的,你想干什么你就去干就好了,不用事事都以我为先。”
这样她也会有心理负担的。
“真的吗?”
谢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询问。
夏蝉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呀,爱是包容是理解,是信任对方,我……”
她的我字还没说完,谢临就已经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往床那边走。
夏蝉:???
这就是他想要干的事?
就是在床上这样那样的?
不是,他的追求也太低了一些吧?
谢临用实际行动回答夏蝉,是的没错,这就是他想干的事情。
夏蝉无语扶腰。
迷迷糊糊之际,她忍不住嘟囔:“我是不是找了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呀?”
谢临不太明白吃软饭是什么意思。
但是之前也说了,他虽然不明白吃软饭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蝉蝉说的就是对的。
他要哄她开心。
“嗯,我就是吃软饭的。”
谢临在夏蝉的额头上亲了亲。
“睡吧蝉蝉,明早还得赶路。”
………
第二天,夏蝉他们收拾好下楼,危婳就在楼下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了。
具体说,是看着夏蝉。
看到夏蝉,她马上抱着她的小青蛇走上来。
“姐姐,你起来了?你肚子饿不饿呀?”
她这话说得,好像她要做饭给夏蝉吃一样。
夏蝉冷眼瞥了一眼危婳。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的语气并不友善。
就算危婳叫她姐姐,她的声音也还是冰冷的。
完全没有跟谢临说话的时候的那种顽皮与放松。
危婳挠了挠头:“姐姐,我第一次离开南疆,在这里我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钱,只有姐姐你了。”
“哦。”
夏蝉睨着危婳:“是我让你离开南疆的?”
“呃……”
危婳被堵住了话题。
她想了想以后回答:“不是,姐姐,是教主他们让我来找你的呀。”
所以也算是因为夏蝉离开南疆的?
夏蝉嘴角扯了扯:“他们叫你出门杀人放火,没有给你钱?”
危婳点头,然后又迅速的摇头。
“没有,他们给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夏蝉:……
果然很符合第一次出门的人的人设。
“我也不是半点儿不近人情的那种人,给你钱可以,你说你能拿什么来交换?”
夏蝉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的绝了,她也不追求独行侠。
危婳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危险。
她去长安带上她,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当然,该从危婳身上拿到的东西,她是一定不会手软就对了。
危婳很是上道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竹筒。
“姐姐给你,这里面有三只虫,是我养了好久才养好的。”
三只虫,自然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能够要人命的蛊虫。
对于别人来说,一蛊难求。
但是对于危婳来说,别的什么没有,只有蛊虫。
夏蝉没伸手去接。
“我且问你,我师父让他们来杀我,你是不是要违背他们的意思?”
“没有啊!”
危婳一脸茫然地回答:“我现在不是打不过你吗?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再动手取你性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