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什么问题。”
燕子希：“我以前和她在同一个导师底下学习，这个人很不正常，咋咋呼呼，以折磨实验品为乐，为达实验成果不择手段，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晨晨，妈妈怕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合作会吃亏。”
郑晨：“燕博士，你直说，你觉得我应该和谁合作？”
燕子希：“既然现在冷氏和女氏已经在合作了，妈妈可以帮你，去你的基地也行。我还有几个助理，也可以过去。”
郑晨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子希：“……晨晨？”
郑晨：“冷研儿知道你是过来说什么的吗？”
燕子希：“她……还不知道。”
郑晨转身要走：“你好自为之。”
燕子希：“等等！”她掏出一条小巧精致的黑色细皮带项链：“这是基地长让我给你的，戴上这条项链，可以让你在通过拍卖会安检时就不会被检测到异能。”
郑晨看了看那条项链。
黑猫：‘帮你检查过了，没有下毒或者藏针。’
看郑晨神色松动，燕子希欣慰的笑了：“来，妈妈给你戴上。”
黑猫：‘她也没有攻击意图。’
燕子希走到郑晨右侧，给她戴上那条项链，衬得肤色还挺白。
燕子希看着郑晨右脸伤疤，露出心痛的表情，伸手触碰：“很疼吧？”
郑晨挡住她的手：“你关心的不是时候。”
燕子希：“我很抱歉那时候没在你身边。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郑晨想：是啊，父亲和后妈给她打了电话，她说不要这个孩子了。那般决绝，现在再来诉说什么苦衷？
郑晨把项链摘下。
燕子希：“不必担心，这里面没有窃听器、针孔摄像头或者其他奇怪的东西。”
黑猫：‘她没说谎。’
郑晨把项链收入空间，转身走了。
在郑晨和燕子希暂时离开的这段时间，冷研儿脸色发冷，让那个擅作主张的小男人低头站在她面前，瑟瑟发抖。
冷研儿：“就这么按捺不住，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想要另攀高枝儿了？”
小男生表面吓得不敢造次，实际心里凡是愤懑。他当时看见桌脚边黑猫在吃香喷喷的罐头，就知道自己押对了。连猫都能吃这么好的东西，自己若是跟了她，不得吃香喝辣？
可惜那女人是个不讲风情的，才让自己翻车。
冷研儿：“去地上做苦工，好好反省。”
说罢，身后保镖去拉小男生的胳膊，小男生根本甩不开，只能满脸怨念的被拖走。
冷研儿内心暗骂：该死，原本想探一探郑晨的癖好再不动声色给她送个男人过去当内应，结果被一个头发短、见识短、哪哪都短的小男人给破坏了！如此一来，以后再想送男人，郑晨都会警惕，这条路算是直接堵死。
唉，也怪自己，送早餐也不选个老实人。
郑晨和燕子希回到接待室。
冷研儿：“哎，你们回来啦！”
郑晨：“林思羽呢？我们要走了。”
林思羽还在另一个房间陪狗玩，被郑晨叫来。狗方才玩得亢奋，现在也静不下来，一直盯着黑猫想跳起来用爪子摸，黑猫嫌弃得直往后缩。
冷研儿伸出手：“非常感谢您愿意与冷氏合作，我们会继续寻找搜罗黄金的渠道，有新货会马上联络告知。”
郑晨礼貌性的回握。她不由得眼神右撇与燕子希对视，随后收回了视线。
等郑晨和林思羽带着狗原地消失，冷研儿才呼出一口气：“呼……跟郑女士打交道可真不容易。怎么样，她收下了吗？”
燕子希：“收下了。”
冷研儿伸了个懒腰：“那就静观其变好啦，她还用得着我，总不至于这么快就让我被怪物吃了吧。”
燕子希点头，回她的实验室收拾残局。她想到郑晨那半边完好的脸，长得那么像前夫，而前夫又长得像前婆婆。
令人生厌，看了就恶心。
那半边带疤的虽然丑，但至少不像那混账一家子。
燕子希叹了口气——怎么没能整张脸都烧毁呢？
————————
郑晨带着林思羽和狗传送回领地实验室，林思羽几乎是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带着那一堆资料文件去整理，以至于那只狗都只能由郑晨牵着。
林思羽来回跑的速度飞快，窜到郑晨面前无比激动握着她的手：“郑女士，这次可算是收获颇丰，冷氏的动物进化研究资料配合之前在废弃实验室取得的资料，可以比顾氏更快开发人类异能！”
郑晨：“……先把狗安置了。”
林思羽才反应过来，扯了扯狗链子：“c01，我们走！”
郑晨：“c01？”
林思羽：“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啦！”说完，她找了个空房间把狗拴上。
林思羽：“我在顾氏的人类异能者开发流程是：先让正常人注射从变异者身上提取的变异催化素，再通过生存危机刺激的方式使其变异，持续刺激之下，变异者有10%概率会变回人类，那么异能者就被开发出来了。”
郑晨：“听上去概率不是很高。”
林思羽：“对！开发失败的实验体会被清除。我之前没和你提开发人类的实验，一是因为我要研究男性生子，二是你肯定接受不了90%的牺牲率。”
郑晨：“确实。”
林思羽：“但现在不一样了，有这些资料，成功率从10%提升到了50%……不，60%！”
郑晨：“进步很多，但危险性还是存在。”
开发己方异能者战力不能用男性，但如果用女性失败了……谁愿意来当这个实验品、牺牲者？
顾氏可以把自己领地的居民当小白鼠，当没有人性的兵器。郑晨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林思羽看郑晨这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也不再强行说服，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再研究研究，再从仓库里支两斤咖啡，一定搞出风险更低的办法。”
郑晨：“你也别太辛苦，身体要紧。嗯……还有件事。”
林思羽：“什么？”
郑晨：“你认识燕博士？”
林思羽：“哦，燕子希啊，以前是同学，都是我外婆的学生。她似乎离婚后读书来的，年龄比我大了几岁，学习挺刻苦，也很听教授的话。啧，就是我外婆口中‘别人家的孙女’。只不过毕业后就没见面，如果不是今天见到，我早忘了。怎么啦？”
郑晨：“没什么。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