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看她这反应,不知道还以为颜文灵期盼着从里面抱个孩子出来呢。
“这么多血水?”颜文灵看若丹又端出去一盆“他是不是死了?”
薛玉凝……
“你想什么呢?”她不能理解颜文灵为什么会这样想。
“都没声音。”颜文灵觉得自己想的很合理“军营里那些士兵流这么多血都得吱哇乱叫。”
薛玉凝……
逻辑满分。
这个时候苗家朗擦着汗过来:“薛公子的伤口溃烂了,身体又虚弱,需要一些贵的药。”
“尽管开。”薛玉凝吩咐。
苗家朗点头,他知道薛临霄兄妹拿不出那些银子。
颜文灵揪了两下薛玉凝的衣服:“他可是薛家长子,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就给你说了是我家的破事。”
颜文灵闭嘴了。
她知道有些人家有苛待子女的,但是那都是继母。
想到这里颜文灵看向薛玉凝,想她娘不会是继室吧。
“你这什么表情?”薛玉凝不知道颜文灵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薛姐姐挺不容易的。”颜文灵一脸同情。
薛玉凝……
薛临霄的情况非常糟糕,要不是薛玉凝今天带着苗家朗过来,估计要下病危了。
苗家朗开了药方,薛玉凝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你们去抓药,也要吃好一点,我就先回去了。”薛玉凝把银票给薛玉岚。
薛玉岚并没有接:“姐姐若是走了,这些我们留不住。”
颜文灵看向薛玉凝:“要不这样,我有一个院子距离这里不远,让他们先住那里去。”
薛玉凝看向颜文灵。
“反正我那院子也是空着。”颜文灵很大方的说。
薛玉凝想了想,薛临霄的情况那么严重,若是再受蹉跎说不定真没命了:“那就谢谢了。”
“薛姐姐和我客气什么。”颜文灵笑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到前院,柯氏又在那里骂骂咧咧。
“走吧,走吧,都走吧,有本事走了就不用回来,一个个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柯氏看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毒。
薛玉凝真不知道柯氏有什么好怨毒的。
是不是只要别人让她不顺心,她就要怨恨起来。
“你好歹也是一个当娘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颜文灵听不下去。
“我家的事和你什么关系?”柯氏噌的站了起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哎……你……”颜文灵生气。
薛玉凝拉着颜文灵笑吟吟的看着她娘:“忘了给娘介绍了,她是武功侯府嫡女,颜小姐。”
柯氏的脸色瞬间煞白。
武功侯?
可是京城最荣耀的侯门之一,比吉祥物一般的国公府都要受人追捧。
因为武功侯府可是握着实权的。
“不,不……”柯氏都结巴了“不知道是颜小姐,还望恕罪。”
颜文灵看着柯氏的反应,又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本小姐要带薛公子和薛小姐去我别院住几天,薛夫人没意见吧?”
“没,没,没……”柯氏慌忙说“那是他们的福分。”
“哼!”颜文灵带着人就走。
柯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她女儿怎么不早给她说颜小姐的身份,让她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薛玉凝和颜文灵把薛临霄他们送过去之后时候已经不早了,颜文灵送薛玉凝回家。
等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薛姐姐,温夫人是不是不想让你和我来往?”颜文灵凝重的问。
“怎么突然这样问?”
“京城不少人家的大人都不想让女儿和我玩儿,明面上还对我很好,温夫人那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薛玉凝看着颜文灵那受伤的样子:“是。”
颜文灵瞪大眼睛,她还以为薛玉凝会像别人一样隐瞒,毕竟面上要过的去。
“可是你又不是想和她玩儿。”薛玉凝看着颜文灵的样子。
突然觉得颜文灵可能不是大大咧咧的,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
颜文灵兴奋的看着薛玉凝:“对。”
“所以你不用在意,我想你和你玩。”薛玉凝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的认真。
颜文灵竟然害羞起来:“那你婆婆会为难你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玉凝知道肯定会为难,她也没在意。
她婆婆又不是只为难她这一件事。
“薛姐姐放心,我不怕她,她若是为难你,我便找她……”颜文灵话说的太满,说不下去。
“你便找她吵一架?”薛玉凝看着颜文灵那气势汹汹的样子。
颜文灵的确是这样想的,被薛玉凝说出来有些尴尬。
“你呀,对不喜欢的人不愿意嘴甜,又不会虚以逶迤,有时候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还要被人说成太霸道。”
颜文灵点头如捣蒜:“薛姐姐懂我。”
“到家了,回头再和你说。”薛玉凝看马车已经停了一会儿。
“好,你赶紧回去吧。”颜文灵送薛玉凝下车“你大哥和妹妹那里……”
“我给他们留的银子够他们用几天,我来处理。”
“那薛姐姐需要帮助就和我说。”颜文灵又叮嘱。
“好。”薛玉凝点头。
果真,一回到国公府蔡婆子又说夫人请她,她还没进石榴院就先去莲安居。
温夫人看薛玉凝满面红光的样子:“颜小姐找你有什么事,又是天黑才回来。”
薛玉凝想原本天没黑,你老住的太幽深,走过来就天黑了。
“那次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有人打架,颜小姐让我去做个见证,结果人家和解了。”薛玉凝胡诌。
“谁打架?”温夫人皱眉。
“我大哥和一个大夫。”薛玉凝把她大哥拉出来背锅。
温夫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薛家的确破事多:“刚说过你,你又和颜小姐走那么近,是不把我这个老婆子说的话放的眼里?”
薛玉凝的确没在意刘氏的话:“所以我出门都没敢走着,坐的马车。”
温夫人……
这薛氏莫非脑子出了问题?
“婆婆若是不愿,让世子多说说我,婆婆总是这样教诲,知道的知道婆婆是为了我好,不知道还以为是恶婆婆呢。”薛玉凝小声嘀咕。
“放肆!”刘氏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