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和梁洛安也看向颜文灵。
“我……原本是认识的,可是……我师父没你这么年轻。”颜文灵拿出玉佩“你哪儿来的?”
“我是你师兄。”冷月落没好气的说。
他师父原本没有这样一个徒儿,结果被她天天抱着大腿喊师父,就多了这么一个徒儿,现在还不认识师兄了。
“啊?”颜文灵尴尬了,她只想到了师父,却没想到师兄。
“那你怎么跑到我家了?”薛玉凝权且相信这个人的话。
“我以为她住这里。”冷月落看着颜文灵“上次她就来这里,这次也是。”
薛玉凝看向颜文灵,颜文灵干笑。
上次她也是在国公府住,没想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你师兄,你带着吧。”薛玉凝直接说“我家要办丧事。”
“别呀!”颜文灵抓着薛玉凝的手腕“我现在带回去这么一个人,别人肯定会怀疑的。”
“那别人就不会怀疑我?”薛玉凝无语的看着颜文灵。
“他已经在这里了,怀疑也怀疑过了。”颜文灵实在不好解释自己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师兄“再说他还需要大夫,你这里有大夫。”
薛玉凝……
这是赖上她了。
她还没反驳颜文灵,冷月落猛烈的咳起来,吐出一口淤血。
“你看,你看……”颜文灵紧张了。
“余然,把苗大夫叫来。”薛玉凝吩咐。
冷月落捂着自己胸口,昨夜毒发的时候他强行逆转经脉才有力气逃到了这里,看来是损了经脉。
“你师兄叫什么?”薛玉凝看向颜文灵。
颜文灵表示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
“少夫人,颜家和梁家来人了。”向婆子在外面行礼。
“我得赶紧回家。”颜文灵说着就跑。
梁洛安行礼:“昨夜多谢温少夫人,我也得赶紧回家了。”
薛玉凝也不好挽留,看着两个人逃一样离开。
冷月落看着气呼呼的薛玉凝,这个女人显然不想救他,如今是骑虎难下。
“你叫什么?”薛玉凝没好气的说。
“冷月落。”冷月落也不隐瞒。
“你真是颜文灵的师兄?”
“不然呢?”
“不然你来了京城为什么不直接去颜家。”
“此番来京城并不是找她,只是恰巧遇到。”
薛玉凝想了想:“你来京城不会是刺杀皇上的吧?”
冷月落……
这女人真敢想。
这个时候余然带着苗家朗过来,薛玉凝让到一边。
苗家朗给冷月落把脉:“昨夜没有出现经脉逆行的情况,你做什么了?”
“我天生逆脉,昨夜就是逆行。”冷月落直接说。
苗家朗听到冷月落这样说眼睛亮了,他知道有天生逆脉之人,不过从未见过。
冷月落看苗家朗的表情收了一下手腕。
苗家朗抬手:“既然你自己可以逆转,那就没什么事了,养半个月就好了。”
“半个月?”薛玉凝比冷月落还激动“有没有快点的办法?”
冷月落也想快点。
“之前施姑娘的药可以给他用,两三天就好。”苗家朗想起来。
“真的?”薛玉凝想刚好。
“真的。”苗家朗点头。
刚好施若男又做了一些出来,薛玉凝去给冷月落拿了几颗。
冷月落说的是颜文灵的师兄,但是又不熟悉,薛玉凝也不敢让不信任的人靠近他,就让余然送个饭,别的也不用过问。
快到中午的时候景明带温言初带着季氏的尸体回来,送到丹桂院搭的灵堂里。
薛玉凝把两个孩子送了过去,两个孩子看到季氏的尸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温言初示意薛玉凝到一边。
“大哥有什么事?”薛玉凝小声问。
“我们在京城不认识人,不用大办。”温言初小声说“我想带她回温县。”
薛玉凝犹豫了一下,之前温厉说过大哥今年打算下场,若是回了温县,估计是赶不上下场了。
“只是路途遥远,我想先把三个孩子留在京城。”温言初恳求的看着薛玉凝。
“大哥既然把孩子留下,就是还回京城,不如先把大嫂葬在京城,到时候拾骨还乡。”薛玉凝提议。
“这……”温言初怕温家这边不方便。
“温家在京城外也有墓地,可以先葬在一边。”
温言初犹豫再三:“那就叨扰了。”他拱手感激。
“大哥太见外。”
元宵节不少人遇害,办丧事的人很多,温家没有大办,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皇上那边震怒,他在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元宵节这么隆重的场合遇刺,还不知道是何人刺杀他。
抓到的几个人都是江湖人士,坚决否认刺杀他的事,而且都经不住酷刑没命了。
就在这乱成一团的时候,勇王回京谢罪。
皇上压根没见他,让他回府反思。
与此同时镇南关失守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镇南关是大虞和南启的屏障,因为镇南关的存在,南启无法入侵大虞。
如今镇南关失守,大虞完全失去了攻打南启的主动权,以后就是南启攻打大虞的事。
接连的事情把皇上气的差点儿吐血,主和派又跳出来主张议和,想短期内大虞和南启不起干戈。
一时间京城暗流涌动,晚上官员车马奔走不息。
温厉和唐王议事到很晚才离开,却被唐宝堵在后门。
“唐小姐有什么事?”温厉目不斜视。
“之前元宵节我救了皇上,皇上封我为郡主,还允我一个要求。”唐宝慢悠悠的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想要不要让皇上赐婚给你我。”
温厉猛的看向唐宝。
唐宝笑了起来:“看把你吓的。”
“唐小姐,婚姻之事不可儿戏。”温厉很严肃的说。
“我是认真的。”唐宝看着温厉“薛玉凝除了长的好看有什么好?”
“我的妻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温厉凝重的说“唐小姐明知别人已有婚配还意图作梗,便是落了下乘。”
唐宝看着温厉,以前没和温厉聊过,只觉得他是个空有皮囊的纨绔。
如今这么和他聊天,还真有点熟悉的感觉。
“怎么能叫下乘?我明知道你有妻子还会喜欢,那是超越了世俗的真喜欢。”唐宝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