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被问住了,好像也不算得罪。
“也正常。”妙妙不等薛冰回答就直接说“宋经理喜欢我们韩总,只要被她看到哪个女的和韩总多说两句话,她就觉得是情敌。”
“哦。”薛冰刚好不用回答。
“但是我们韩总不喜欢她,只是有合作,才对她客客气气的。”妙妙自顾自的说。
她觉得薛冰并不是大美女,但是看着很舒服。
尤其她老板亲自叮嘱这件事,让她觉得这位薛女士在韩总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她这个人眼高于顶,特别看不起人……”妙妙又开始念叨。
听着妙妙说话,薛冰突然想到了慢慢,她也喜欢八卦,没有八卦的日子对她来说太痛苦。
电梯到了,薛冰还在想慢慢。
“薛女士?”妙妙出了电梯回头看着薛冰。
“哦。”薛冰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出来。
“我带薛女士去韩总的办公室等一会儿,韩总还在开会。”妙妙说着带着她往前走。
“要开多长时间?”
“说不定。”妙妙为难“有时候开到半夜。”
薛冰笑了一下,男人忙就是在开会。
妙妙说着推开办公室门:“薛女士要喝点什么?”
“白水,谢谢。”薛冰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办公室。
妙妙直接从门后面拿了一瓶水给她:“薛女士慢慢等。”她说完关门离开。
薛冰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不合适吧?
万一他办公室里有什么机密文件呢?
想到这里她环视了一下办公室,觉得可能装了摄像头。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走到窗户那里看了看外面。
这里太高了,林立的高楼只用俯瞰,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河流和高山。
薛冰想温厉……,不对,是韩棹,他本身就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人。
一瓶水喝完,薛冰转身离开了韩棹的办公室,找到了安全通道一阶一阶往下走。
她也该认清现实了,她不过玩儿了一把游戏。
等到一楼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间,很多人从电梯里出来,拥挤着到门禁那里。
他们商量着中午吃什么,抱怨着上司是脑残,议论着公司里谁看他的眼神不对……
芸芸众生,就是这样。
薛冰笑了一下,混入人群离开大楼。
她没有打车,而是上了公交车。
“韩总。”妙妙看到韩总从会议室里出来立马过去禀报。
韩棹停下看着妙妙。
“薛女士来了。”苗淼谨慎的说。
韩棹合上文件就要转身。
“又走了。”妙妙及时说。
韩棹看着妙妙。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就是问她要不要订午饭的时候没见她人。”妙妙解释。
韩棹看了一下时间。
“她来的时候遇到了宋经理。”妙妙暗戳戳的说。
韩棹看向妙妙。
“她好像和宋经理认识。”妙妙很想说她们两个好像不对付,但是这种八卦不能和老板说。
韩棹想了想:“回头给她办个门禁。”
“她要来我们公司上班?”妙妙吃惊,觉得他们老大和那个薛冰之间肯定有情况。
韩棹想了想:“不用办了,她再来直接告诉我。”
“啊?”妙妙看着他们老大的背影,以前他们老大也没有这么反复无常。
傅景跟着韩棹进了办公室:“按照这速度,我们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内测了。”
这次对韩棹来说挺危险,也是一个跨越式的进步。
傅景看韩棹没有搭理他:“你想什么呢?”
韩棹看着傅景:“第一次正式见……网友,送什么好?”
傅景瞬间两眼冒光:“你是石头开花了?对方是谁?我认识不认识,漂亮不漂亮……”
韩棹皱眉看着傅景,傅景只好不情愿的闭嘴。
“算了,你不靠谱。”韩棹让傅景出去。
“你是怎么了?自从测试结束,你就奇奇怪怪的?”傅景看着韩棹“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薛冰了吧?”
“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韩棹不自觉的提高声音。
傅景觉得韩棹这是心虚:“确定了,是宋念,要提诉吗?”
“提诉。”韩棹想都不想就说。
傅景意外:“你这是要和宋家撕破脸?”
韩棹能说在游戏里宋念要杀他:“提诉,找媒体扩大这件事。”
“啊?”傅景觉得这个就有点过了。
“宋念买通我们的程序员拿走测试头盔,这是窃取商业机密。”韩棹直接说“既然你说三个月就可以内测了,刚好造势。”
傅景的眼睛一亮:“这招狠,可是代言人你还没说是谁。”
“第一个玩儿游戏的人。”
傅景想了想:“那个薛冰?”
“嗯。”
傅景不太确定:“她只是一个武替,要名气没名气,要长相没长相,我们这个量级的代言肯定不行。”
“那你就把噱头找足了。”韩棹看着傅景。
“她几乎是一个素人,我能找什么噱头?”傅景头大。
“她本来要成植物人的,靠着脑机刺激脑神经短时间醒过来了,是第一个玩儿我们游戏的人。”韩棹看着傅景“只要你找,噱头肯定有。”
傅景认真的想了想:“那我下班之后去找她问问?”
“嗯。”韩棹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傅景打量了一下韩棹转身离开办公室。
韩棹看傅景离开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薛冰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走了?
让他莫名的有一种得而复失的感觉。
她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会不等他开完会就离开。
那她有什么事?
……
薛冰回到医院已经是傍晚,她还回了自己出租屋一趟,要不是邢大夫一直催她,她想顺便看看夜景。
其实在游戏里也没有待多长时间,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薛女士,你现在表面上看着是康复了,但是大脑是一个精密的存在,谁也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你的情况我们需要做长期的观察……”邢大夫亲自过来唠叨。
薛冰点头应下,她现在可不想自己再出什么事。
以前她觉得好死赖活无所谓,现在很深刻的觉得好死真不如赖活着。
正在邢大夫打算继续唠叨的时候,傅景拎着果篮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