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
两人一同坐马车回府。
路上，
商锦多了几分醉意，靠在座上休息。
傅猷看着［他］的模样，耳边响起在宴会上所说。
一时分不清真真假假。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盯着人看的入迷，不自觉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傅猷惊诧一瞬，唯恐将人吵醒。
再抬头时，
意外闯入一双醉眼中。
不等他反应，
随着马车一个踉跄，商锦恰巧扑入他怀中。
轻声醉语闯入耳“傅猷，你身上很香……”
这说的哪里话。
傅猷下意识想要反驳，话到嘴边猛然止住。
他长期在馆里住着，
那些卖身小倌除了要学习床上技术，身上自然要涂一些勾人的香粉，只为勾的男人欲罢不能从而在馆里好过一些。
哪怕他洗过澡，长期浸泡在那种环境下，香味儿可能已经浸在骨子里不可更改。
每当他想要对生活抱有一丝期待时，总会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残忍现实令他惊醒。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所经历的过往。
那般残忍不堪，恶心至极。
为了生存下去，苟活于男人身下呻吟残喘。
仅仅片刻。
傅猷脸上的血色尽褪。
他双手落在商锦肩上，欲推开赖在他怀中的人。
谁知。
商锦手上用力紧紧圈着他的腰“傅猷，今晚来我院子住可好……”
乍然听见命令。
傅猷垂着头，哑声应下“知道了。”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收紧。
才过了这几日。
终于忍不住了。
呵。
他怎可妄想商锦与旁人不同。
一丘之貉罢了。
一路沉默。
马车停下。
傅猷搀扶着商锦来到院子。
“将军您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水……”
话音一落。
他抬腿欲走。
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的人突然伸手将他拽住。
“傅猷，你在这陪我。”
商锦掀开眼皮，冷声命令下人准备好水。
等待的空档。
傅猷一直站在原地，背对着人，夜色中叫人看不清表情。
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快。
下人将水抬进来。
圆形木桶出现在寝殿。
随着商锦站起身。
傅猷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衣物褪去。
只着里衣。
两人一同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面对面坦诚相见。
傅猷抬头，闯入一双温柔眸光中。
他看不懂商锦的眼神。
是真是假分不真切。
他的身份也不允许轻易相信所言。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傅猷揣测不安，
惹来［他］一声轻笑。
“傅猷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入眼，
被水浸泡过里衣一点点褪下，露出白到发光的肌肤。
商锦抓着他的手落在身上，声音透着一丝蛊惑“傅猷，帮我解开好不好？”
傅猷脑子发懵，如提线木偶听从指令。
直到两团……
好似晴天落下一道雷，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这……他是看错了？怎么会这样？
傅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缩回手。
偏偏商锦故意凑近赖在他怀中“好摸吗？”
随着话音，
傅猷蜷了蜷手指，不禁回味柔软的触感。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