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澈上了两天的药,愈发严重,温昌吉请了随行的太医来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最后在淮澈屁股上发现遗留的药渣查了查:“这是哪家庸医开错了药,这明明就是治疗出瘀血的药!”
画娘两眼一闭,差点昏倒:“我儿身子可有大碍?”
“难说,这下体受伤严重,一个不小心恐怕子嗣…无望。”
画娘又昏死过去。
淮镇脸色也不大好看,淮子琢这边依旧美滋滋每天吃着山珍海味。
隔了一日,入夜,淮子琢又去西角吹了骨哨:“去,逮几只蝈蝈丢淮澈屋里。”
“是,暗卫…遵命!”
深秋哪里来的蝈蝈?可暗卫不愧是精心培养出来的,隔了一日便寻到了。
淮澈受伤最重要的是闭目养神,可每天都有蝈蝈在他耳边叫,弄的他休息不好更加心烦气躁。
画娘这几日眼睛跟熊猫一样,淮澈住的屋子不好,就给他换,也不晓得为什么,他换哪蝈蝈叫声出现在哪儿。
“见了鬼,这玩意不是夏天才有,这都快十月了,怎么还有?”画娘也心烦气躁。
淮子琢乐悠悠飘过:“有吗?我怎么一点没听到?”
画娘恨得牙痒痒,这扫把星来了以后就没发生过好事!
当日,画娘就请来了神婆,说是给淮澈算一算。神婆又是唱又是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有大老虎冲撞了少公子,若想少公子好转就必须送走这大老虎!”
就在众人疑虑哪来的大老虎之际,淮子琢自告奋勇来了句:“淮大人画夫人,我的名字有个王,不晓得算不算大老虎?”
画娘立马来了句:“果然是你这个扫把星!我要打死你,让你冲撞我宝贝儿子!”
淮镇还没来得及阻拦,画娘就直直冲了上来。刘二宝可不惯她,照样一脚蹬出去好远。
画娘直挺挺摔晕了,就这样淮子琢饱含委屈的神色,依依不舍离开淮府。
就在转角口,马车停了下来,她朝路边神婆丢了二十两银子,神婆欢天喜地溜了。
淮子琢提溜着奶茶上山看了白竹,谁知道合柏说:“老先生出游了,恐怕还得几日才能回来。”
淮子琢一愣,这老头,叫他去看看皇帝,他说皇帝不安好心想他死半道,这轮到自己出去浪,是隔三差五搞一趟。
百无聊赖的淮子琢想起广艺:“小芹去请广姐姐到酒家阁楼玩!”
小芹走了,淮子琢回南山府休息一会,正打算去酒家阁楼,正逢对面竹苑开门。
“时哥哥好巧呀,你要去哪玩?”淮子琢笑的灿烂,迎上前,“正好我约了广姐姐一起喝茶,你要不要一起?”
时廓愣了会:“也好,只是你怎么出来了?”
“嗐别提了,算命说我命中带王,冲撞我那宝贝弟弟,我那便宜爹跟后妈就把我请出来了!”
淮子琢尽力压下嘴角的笑容,想尽量看上去悲伤一些。
“我本来还打算带师傅去秋游,今日去寻他,好嘛,他抛下我们自己出去浪了!”
时廓莞尔:“老先生一向爱游山玩水,等他回来我们再计划,带他去一个他没去过的地方。我想他会很乐意。”
“恙恙这几日心情貌似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时廓凝视着她。
淮子琢喜笑颜开,凑近问:“这么明显吗?”
时廓诚然点头。
“好事嘛倒没什么,主要是心情好吧。”淮子琢蹦蹦跳跳,想起骨哨,心里美滋滋。
有这么个好宝贝,现在就是做梦都宝贝着呢。
上了阁楼,张妈打了几碗果子酒来,就把刘二宝跟小陶带下去问话。她也很好奇这几日淮府究竟怎么了,一直绯闻不断,鸡飞狗跳的。
毕竟有开心的事讲出来,大家一同乐一乐。
“恙恙不记得了么?”时廓忽然安静看着淮子琢问了句。
这没头没脑的,淮子琢眼睛瞪的像铜铃:“记得什么?”
时廓沉默片刻,苦笑一下:“没什么。”
这时广艺也来了,淮子琢忙招呼:“广姐姐你坐时哥哥边上,张妈给你倒了果子酒,我这儿还有奶茶,随便你喝什么!”
广艺比起淮子琢可是安静多了,轻轻柔柔坐了下来:“时公子,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时廓淡淡道:“没什么。”
淮子琢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忽然来了句:“广姐姐时哥哥,我想把昔日的长青酒楼盘下来。”
广艺一愣:“好好的,你盘它做什么?”
“开当铺怎么样?”
广艺诧异:“恙恙你真打算往商贾路上走啊,你可是正儿八经贵女,怎么一门心思往生意上面扑?”
“难道恙恙缺银子?”时廓也有些意外。
淮子琢摇头,她品尝到暗卫的好,也想自己组建一支暗卫队伍,可这么庞大的系统不得巨额花费?
“那是为何?”时廓问。
“我就是想多赚一点,留着傍身!”淮子琢半开玩笑。
“你这呆子,就你这身份以后指定嫁给权高位重的有钱人家,哪还需要你这么拼命的赚?”
广艺不解。
淮子琢自有计划,送走了广艺,她跟时廓慢悠悠散步回家。
“恙恙要不要去竹苑下棋?”临到家门口,时廓问了句。
淮子琢摇头:“明日再说,今天我还有事!”
淮子琢头也没回进了南山府,找个无人角落,又吹了声骨哨。
“把这封信亲手递给荣灿荣大人!”这是她这几日搜集到的证据。
结合淮清阚汇报的,她让暗卫跟踪,果然查到温昌吉行事诡异。
这带来的五十万两白银,并没有用来赈灾,而是私自建了仓库存了起来。
至于他为什么存起来,淮子琢分析,肯定是背后大佬授意,如果没有强力后撑,寻常人可不敢这么贪污。
淮子琢怀疑与大总管有关,正好上次荣灿说了一句,不知道能不能牵扯到大总管,这不,她送上证据。
另外,淮镇受贿一事,她更是着重描写,收了多少东西,清清楚楚记载,甚至连布匹颜色尺寸都记的分毫不差。
入夜,睡意香浓,淮子琢迷迷糊糊翻身时,忽然见一个黑影,吓得她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