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吃了一顿饭,余娘子就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一旁妙公子也不甘示弱起来:“奴家也求恙郡主可怜,请一起赎奴家出去吧!”
淮子琢眉毛一颤,她颇有些为难:“这…我家弟弟看上了她我才带她走的,你这…”
也没被人看上,我咋带你走?
“郡主不嫌弃,奴家愿意一辈子伺候郡主,奴家,奴家也是有些绝技在身上的,不信的话奴家去小屋子演示给您看?”
妙公子焦急展示自己,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搬上桌面。
“奴家赎金不高,只要五百两…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
妙公子‘哐哐哐’磕了几个响头。
“那…”淮子琢心一软,刚要答应,一旁时廓冷声接道,“你若真想出来,我那倒是缺了个伺候的人。”
妙公子怯生生看向时廓,又小心翼翼看了成规一眼。
最后委屈小眼光落在淮子琢身上:“可奴家只喜欢郡主,只想伺候郡主…”
淮子琢眉开眼笑:“时哥哥愿意赎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知道,我周围几个人最是时哥哥和善。”
成规嫌弃的很,看了眼妙公子:“你能干嘛?”
妙公子弱弱道:“奴家能伺候人。”
成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是不情愿跟这类人共事。
可架不住妙公子软磨硬泡,最后淮子琢答应了他。
等淮子琢出来已是戌时,淮子琢找到老鸨表明了身份,老鸨心不甘情不愿同意。
只要凑够银子,她同意放人。
回程,淮子琢琢磨详细计划,只要想到画娘跟淮镇脸色,她心情就很不错。
“时哥哥你说我坏不坏?”淮子琢又有些内疚。
淮澈如今十四,他的喜欢多半是浅薄的,在一起新鲜两年,两年后会不会后悔?
“所有不可理喻的事只要换个角度也都能说的通。”时廓安慰了句。
隔日淮子琢召开暗卫给淮澈送去信,以余娘子口吻写的求救信。
大抵是说余娘子为了淮澈守身如玉却得罪了老鸨妈妈,现在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余娘子急切盼望淮澈早日来赎她。
淮澈收到信果然迫不及待往怡红院去,暗卫算准了时间,收买了一个地痞假装强迫余娘子。
而余娘子死活不同意。
等淮澈到时就看到余娘子狼狈倒在地上,淮澈心急如焚立马把人抱了起来。
“不就是三千两银子吗,你给我等着,明日之内我就给你送来!”淮澈红着眼睛咆哮着。
老鸨显然不信他:“三千两你能拿的出来?”
“我说能就能!”
老鸨一拍桌子,几个打手退了下去:“好!明日为期,太阳落山之前你若不来,那余娘子必须接客!”
淮澈松了口气,扶着余娘子进了屋忙出来筹钱。
银子啊,三千两银子,如同天文数字一样,他从哪儿弄?
这时一个妇女牵着小孩从淮澈跟前走过,妇女欣喜的说:“幸好能借到钱,芜家钱庄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淮澈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忙追了上去:“芜家钱庄在哪?”
妇女愣了愣,随即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就那儿,公子…”
妇女话音未落,淮澈忙往妇女口中铺子跑去。
正逢淮子琢乘坐的马车从这儿经过,她撩起车帘,看到一个瘦弱身影匆忙跑过,遂放下车帘。
“鱼儿上钩了。”
淮子琢抿嘴笑了笑。
“广姐姐早就在等我们了,她说今日马台山有祈福节,会很热闹。”
时廓莞尔:“老先生最爱热闹,今天美酒佳肴怕是又要醉后不知天在水。”
淮子琢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她愣了愣:“时哥哥也听过这首古诗吗?”
时廓浅笑点头。
淮子琢却惊了惊,她印象里这个朝代并没有这首古诗。
“在书院采莲藕那夜,你躺在船上吟的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时廓看着淮子琢,清风霁月一笑。
淮子琢这才想了起来,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答应了给淮清阚几首大作,不算毁约。
淮子琢想起淮清阚说的那个东小公子,她知道时廓自幼生活在皇宫应该有几分了解,她转而问道。
“时哥哥有没有听过镇国将军这个人?”
没错,镇国公的嫡次长孙就是镇国将军的侄儿。
时廓一愣:“恙恙怎么想起来问他?镇国将军谁人不知?他神勇无双为人正直无私,十来年一直守护阑国百姓,阑国文武百官对他都很钦佩…也惧怕。”
淮子琢不解看着时廓。
“因为叔…镇国将军他手握重兵,阑国兵力八成在他手中。”
淮子琢登时肃然起敬:“八成…这么厉害?看来皇帝很信任他啊!”
时廓却顿了顿,避重就轻道:“镇国将军确实厉害,见过他的人无不佩服。”
“那,你听过他还有个侄儿吗?叫什么东小公子,是个榜眼,据说很有才华,还扬言要娶阑国最有才华的女子来着。”
时廓沉声片刻:“听说过一些,不过不太熟悉。恙恙问他做什么?”
淮子琢:“我家那精明能干的淮清阚看上人家了呗,这不,不久前向我投诚了。”
时廓眉眼一弯,笑说:“怪不得。”
二人谈话间来到了广府,淮子琢撩开帘子,今日广艺打扮果然好看,水红色短薄袄衬的她跟朵小花似的。
要不是淮子琢认识她多年,都不敢相信她真实性格。
自从广艺跟淮子琢表明心迹后愈发变得贤淑,从前大大咧咧性子温和不少。
有句话思春的女儿最温柔,不假。
“广姐姐快上来,我们一起去接白老先生。”
时廓朝广艺点了点头。
广艺温温柔柔坐了下来:“时公子也来了,好巧。”
淮子琢眼弯如月,安静看着他俩,怎么看怎么登对。
老白头昨日就收到淮子琢邀请,早就盼着了,这不,等淮子琢三人一到,他忙不迭问了句。
“宝贝徒儿,带酒了吗?”
淮子琢之前没有公开她跟白竹师徒关系,一来她担心对白竹名声有损,毕竟收女徒儿在阑国闻所未闻。
可她低估阑国百姓包容性,也低估了白竹的名声。
这一波操作不仅更加提高了白竹名声,也顺带给淮子琢镀了一层光环。
外头都道白竹心地善良,慧眼识人。私下反而都传淮镇猪油蒙心,这么好的女儿也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