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见他吃饭吃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在心里忍不住叹惜。
其实饭好不好吃,就跟喜不喜欢一个人,是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骗骗别人或许可以,难道连自己也能骗吗?
薄司寒艰难的吃完晚餐,对林妈说,“以后让厨师做些清淡的菜,这种重口味的菜,我不想再在餐桌上看见。”
林妈垂着眉眼,“是,少爷。”
薄司寒起身离开餐厅,但是内心好似烧了一把火,让他在这个家里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打电话约了唐砚,一起去皇羽喝酒,
唐砚自从收心之后,已经很少出来玩了,但是沈微澜现在住在他家,他心虚,不想来也还是来了。
包间里,点好了酒,薄司寒手里拿着酒杯,表情淡漠的品着酒,而他两侧各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
大概因为男人的表情太冷,气场太强,两个美女除了干坐在一旁,几乎不敢有任何逾矩的动作,只能尴尬的吃起了果盘。
唐砚叹口气,又摇摇头,“你说说你,叫两个大美女在这边,看都不看一眼,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薄司寒看了眼身边的美女,掀唇道,“去陪唐公子。”
两个美女还没动,唐砚已经一个激棱的缩到了沙发角落,“别别别,你可别害我,你自己叫的美女,你自己享受,我可不要!”
开玩笑,这要是被姜酒知道,他不被揍死也要掉层皮。
薄司寒低头喝酒,“怕成这样,真没用,你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姜酒那种性格的,你都能啃得下嘴,心里多少有点问题。”
唐砚切了声,“我对姜酒那是真爱,你这种离婚男懂个屁!”
薄司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屑道,“真爱是什么?酒吗?是能喝,还是能用?”
“你就嘴硬吧。”唐砚尝了口酒,抬手让那两个吃水果的美女出去,等包厢只有他们,他才贱兮兮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沈微澜来买醉的,以前除了你父母的忌日,你什么时候主动约我喝酒过?怎么,离婚的滋味不好受了?”
薄司寒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没什么好受不好受,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得这么潇洒,要是沈微澜跟别人谈恋爱,你也能视而不见?”
砰!的一声!
唐砚被他吓一跳。
薄司机把酒杯重重搁在了茶几上,然后看着唐砚,“她离开临城了,以后自然会有新的生活,你最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
“我不提,你就能不想?”唐砚咂嘴,“兄弟,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我提醒你一句,你跟她离婚,不是你想的,女人跟权利做选择,大概男人都会选择后者,但是……选择归选择,不代表你心里没她,不然你也不会买醉了。”
薄司寒沉了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砚坐过去,搂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其实呢,做人应该灵活一点,股东大会一过,谁敢管你啊,就算你反悔把沈美人抓回来,老太太也不能从地下蹦出来教训你吧?”
薄司寒不屑一顾的推开他的手,“你当我是你啊,没出息,离开女人就要死不活?”
唐砚无语的呵了一声,“行!你有出息!你最有出息了!感情现在为了女人买醉的是我,不是你!”
薄司寒,“……”
唐砚弯腰去挑水果吃,“且等着吧,以后有你买醉的时候,我看你嘴硬多久。”
薄司寒不理他,重新倒酒。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嘴硬。
戒断期罢了,过去就会恢复如初。
……
有了姜酒的话,沈微澜也不管唐砚欢不欢迎,厚着脸皮就住了进来。
左右她也不会住太久,有蓝田的消息她就会离开。
然而,在有蓝田的消息之前,她先一步知道了苏宛的消息。
薄司寒带着苏宛出双入对,各种八卦杂志都在报道,沈微澜想不知道都很难。
苏宛……又回到临城了。
也是,她都跟薄司寒离婚了,他没了顾忌,自然不会再委屈心上人,接回来才是最正常的。
沈微澜减肥杂志丢在桌面上,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姜酒扫了眼杂志的封面,忍不住讥讽道,“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幸亏你跟他离了婚,不然气都要气死了。”
唐砚嬉皮笑脸道,“要是我也上这种杂志,你会生气吗?”
姜酒睨了他一眼,抬手捏了捏拳头,“我只会废了你。”
“……”
唐砚干笑几声,“开玩笑的,我现在多洁身自好啊,眼里只有你一个人,放心好啦。”
姜酒不是滋味的说,“比起薄司寒那个渣男,你也不遑多让,以前你可是八卦杂志的常客,以为谁不知道。”
“以前是以前,我现在这不是浪子回头了么。”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给我惹个什么小三小四的绿茶回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唐砚温声哄了几句,才将她的毛顺了下去,然后偏头对沈微澜说,“你之前让我查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弄到了,待会儿就送过来。”
“谢谢。”
“不用,举手之劳。”唐砚扫了眼杂志封面,解释道,“杂志上面写得都不是真的,苏宛是因为受伤才回来接受治疗的。”
沈微澜没什么反应,“喔。”
唐砚笑了下,“沈微澜,不是我说,就算是前夫,你的反应也太淡了,我可告诉你,她受伤跟你脱不了关系,你最近最好不要出去乱走动。”
沈微澜皱眉,“她受伤跟我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关系了,老太太为了你,强行把她送走,她半路逃跑,听说是遇到了点事,受了伤不说,精神也不太好,司寒给她请了好几个心理医生。”
“……”
请心理医生?
沈微澜表情不屑,在她看来,肯定是苏宛又在耍什么手段。
提起苏宛,姜酒更是差点骂脏话,碍于沈微澜在场,才压着脾气说,“深度绿茶,请什么心理医生都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扔大海里,让海水冲淡她身上的茶味儿。”
唐砚忍俊不禁,“亏你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