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被那狡猾的古若尘甩掉了。”明啸低着头说道。
“无事,他生性多疑,行踪向来诡异,从前在大都都跟不住他,何况是你们尚未完全熟悉的沅国!告诉清新明尘,不必再跟他了。”宸少翊摆摆手示意明啸退下。
“你打算怎么做?”沅袅袅抬起头看向宸少翊。“他倒是个重义之人。还会替几个手下收尸!”
“给他一个机会。若是他走,我不拦着,若是他仍执迷不悟,就怪不得我们了。”宸少翊合上一本刚批改好的奏章,瘫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做皇帝实在是太累了!”
“哈哈哈。知道你累了。”沅袅袅笑着上前帮宸少翊捏捏肩膀,突然低下头说道:“不如?”
“把父王骗过来是吧!”宸少翊马上就明白沅袅袅的意思了,立刻恢复神采奕奕。
“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沅袅袅哈哈笑了起来,于是两人立刻去宸玉珩额宫殿,连哄带骗地把宸玉珩带到御书房里来!
“你们两个家伙!”宸玉珩无奈地摇摇头,谁让他们用不给生孙子来威胁自己就范!
于是,奏折便交给宸玉珩批改,两人终于一身轻松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好?”沅袅袅牵着宸少翊走在御花园中。
“去一趟大都如何?”宸少翊提议道。
“可是这里?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随意离开吧。”沅袅袅明白宸少翊这是不放心荣亲王。
“这个小问题。”宸少翊得意一笑,随即唤来明尘,在他耳边嘱咐几句,只见明尘苦着一张脸点点头离开。
宸少翊对着沅袅袅笑道:“现在可以啦!”
“那奴婢呢?”冬雪终于是插上嘴问道。
“你呀,自然是留在宫里啊!”沅袅袅伸出手摸了摸冬雪的头,:“找你的小姐妹,铃铛玩儿去呗。”
“皇后娘娘!”冬雪也是苦着脸地看着两人,实在是她太了解两人,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虽然她很想跟着出去玩。又忍不住说道:“娘娘你偏心,总是带清心姐姐,不带人家!”
“好啦,冬雪,清心会武功能自保,你又不会,若是发生什么,伤害到你,不得害你娘娘我伤心欲绝吗?”沅袅袅好说歹说才哄住冬雪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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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两人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开。还是这种生活适合自己,要他墨守成规一直在宫里不是没完没了的批改奏折,开枯燥无味的早朝,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畅快!”骑了半天,宸少翊发自内心地喊道,心里默默发誓要让位给宸玉珩,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政事方面也比自己有经验!
“我们原地休息一下吧。”沅袅袅也感觉轻松了不少,平常总是得端着皇后娘娘的架子装腔作势,她也厌倦了!此时此刻能自由地奔跑在旷野,呼吸着漫天自由的空气,这一刻她,也发自内心地感到欣喜和愉悦。
慢悠悠地赶着路,一路游山玩水,硬是把十天的路程走到了二十天。
而古若尘还不知道此时两人已经离开了沅国,还傻乎乎地重新制定策略,等到下个月中得到来,而明尘和明啸则是好笑地每天跟着他,但是一到天黑就又必定在山林里跟丢古若尘,反正他也成不了事,明尘和明啸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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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便是大都的国门了,看着大都这熟悉的牌匾,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两人易容换好装束,拿出准备好的腰牌便顺利进城了。
不一会就有当朝的官员来接他们俩,礼部尚书早已是宸少翊的人,这次由他接应两人,安排两人在府上住下,并外称是老家亲戚来暂时投靠他掩人耳目。
“阁主,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了。”礼部尚书把寒君逸上任以来的所有要点要事一一禀报给宸少翊。
“好,我知道了。”宸少翊点点头,随即礼部尚书便识趣地退下。
“看来寒君逸挺忙的,一上任就是改朝政换人脉。”沅袅袅嘲讽道。
“就让他再享受几天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游戏。”宸少翊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道。
在宸少翊和沅袅袅来了大都几天后,荣亲王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这天,荣亲王先是在一个茶楼里喝着茶,突然有路过的人不小心把酒水洒到他的身上,旁边的下属连忙站起来一边帮荣亲王擦拭一边怒斥道:“你瞎了眼了吗?你知道你的洒到谁了吗?”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洒到你就洒到你,管你是谁?”那名男子嚣张地回应着荣亲王的属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荣亲王!”那名属下大声地怒斥道。
荣亲王抬了抬手,制止了属下,缓缓开口,“罢了,一件衣服而已,莫要吓坏了旁人。”
那男子听到“荣亲王”三字,依旧是嚣张的样子,“什么荣亲王?我们大都什么王都有,就是没有荣亲王!”。
荣亲王嘴角微微勾起,心想:上钩了。
他故作仁慈地说:“不知者无罪,你走吧。”
“你别装得真跟个王爷一样!”那名男子一就喋喋不休,见荣亲王如此好说话,更加放肆地挑衅起来。周围的民众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荣亲王的手下们试图阻止男子,但荣亲王却挥手让他们退下。
这时,另一名男子走上前来,疑惑着地看向荣亲王,突然面色凝重:“你真的是荣亲王?”
众人见状,一片哗然。
“那不是老县令?”有人认出说话的老者是上任县令。“老县令说他是荣亲王?”
“可是荣亲王不是在先皇还在的时候便已战死了吗?”有人在人群中议论道。
“我也认得了,我曾见过荣亲王!他就是荣亲王!”人群中一名老者也出来说道!
“荣亲王没死!天啊!”
荣亲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之前挑衅他的男子,“现在,你可知我是谁了?”男子顿时面如土色,连连道歉。
荣亲王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大声说道,“我寒荣真今日在此,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荣亲王重回大都了,我荣亲王没有战死!只是受奸人所迫害,被迫苟且偷生!”说完,他带着手下离去,留下众人在原地议论纷纷。
茶楼这一小闹剧传到寒君逸耳边的时候,寒君逸还摇摇头笑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荣王叔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人敢冒充他,好笑。不过笑归笑,还是要去把此人抓了问责,毕竟这是冒充皇族宗室。
于是枫便派了几个侍卫出去城里搜寻这个自认是“荣亲王”的男人。
“端木大人,宫里的人开始派人寻找你的下落了。”古云沐上前禀告,自从他知道端木荣真就是从前的荣亲王寒荣真的时候,他就更加肯定自己选对了,只要端木荣真把皇位抢回来,他便是一等一的功臣,将来加官爵位是少不了的,至少不会再让大哥看不起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寒荣真点点头,便思索着下一步的安排,:“我准备“被抓”进去。届时你跟红黎打着救荣亲王的名号来救我即可,对了,你还需要找一个人!去义庄把伍权找来,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是,端木大人。”古云沐点点头,随即和红黎一起往义庄的方向赶去。
寒荣真放下茶杯,也大摇大摆地上街去了。
不一会就有官兵拿着画像过来,对着寒荣真上下比对,越看越像便问道:“你是何人!”
“寒荣真!”寒荣真认真地答道。
“把他拿下!”那名官兵怒斥道:“你什么东西!竟敢冒认皇室宗亲!你等着吃牢饭吧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我就是寒荣真!”寒荣真突然高声大喊:“我就是荣亲王!”
一时间引来不少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地看着寒荣真。
“他说他是荣亲王,荣亲王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
“就是就是,他疯了不成?”有人嗤之以鼻。
“可若是荣亲王没死,倒是跟这个男子差不多年纪!”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说道。
“你还别说,我看他真的有三分像从前的荣亲王!”有人惊呼道。
“我看着也像!”又有人疑惑地看着寒荣真的脸认真地端详。
“还愣着干嘛?把这个该死的赶紧拿下。”那个士兵大声呵斥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造成不好的舆论!
寒荣真就这样被押进了大牢,面对审问,他坚称自己就是寒荣真,并且要求面圣!
而古云沐那边也带着伍权来到皇城内,敲响了登闻鼓。
“何人,在此敲登闻鼓!”一队士兵把古云沐等人团团围住!
“我们要申冤!”红黎大声地说道:“当今圣上,连自己王叔都认不得!竟把死里逃生得王叔即荣亲王关进大牢。”
“你不要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圣上,是死罪!”那名士兵大声呵斥道。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那名士兵没有办法,只得说道:“你们下来,随我去面圣!”
于是红黎和古云沐带着伍权跟着士兵们一同进宫了。
“你们何事敲响登闻鼓!”寒君逸冷冷地看向跪在大殿中几人,一个谣言何至于闹到自己跟前了,都是吃饱了撑着,这群刁民。
“回禀皇上!实在是冤情无处可伸!大牢里关押的就是寒荣真荣亲王本人!”古云沐一脸悲痛地说道:“荣亲王历尽艰辛才回到大都,却被这样对待,实在是叫人伤心。”
“你可知冒认皇族宗室是死罪。”寒君逸严厉地说道!
“如果大牢里关押的不是荣亲王,小的是玩玩不敢在圣上面前造次!还请皇上把荣亲王请上来,小的自是会佐证是不是荣亲王!若不是荣亲王任皇上责罚绝不有怨言,小的愿以性命担保!”古云沐一脸坚定地说着。
“来人,把犯人带上来!”寒君逸想着这里众多老臣,也有认得荣亲王的,若他是假冒的,一见便知道真假!
不多会,寒荣真便被带了上来,他抬头挺胸地站在大殿中央,身后的士兵便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我寒荣真不必像我的侄儿下跪,他未必受得起我这一跪!”寒荣真不屑地说道。
这嚣张的话语引得文武百官直直地盯着他,那些老臣的面色突然骤变。
金文博率先认出了荣亲王:“你真是荣亲王!”
“他真是荣亲王!”礼部侍郎也开口道。
“他是荣亲王!”又一位老臣认出了寒荣真。
一众老臣纷纷跪下,:“荣亲王竟健在!!!”
寒君逸见状面色凝重,他可不能真是荣亲王!:“你还有什么自证能自己!”
“皇上。”伍权上前跪在地上:“老身是前荣亲王的厨子伍权。”说罢抬头看向寒荣真,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你还记得权叔吗?”
“权叔...”寒荣真看向那张熟悉的老脸,一瞬间从前的回忆涌上心头,往事历历在目。
“王爷,”伍权也老泪纵横,荣亲王还尚在人间,真是太好了。
寒君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荣亲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认为已经死去的人,竟然真的还活着!
而此时,寒荣真则一脸冷漠地注视着寒君逸,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他紧紧握住拳头,似乎随时都可能对寒君逸出手。
寒君逸感受到寒荣真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皇叔……侄儿也是刚刚得知您还在世的消息……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
然而,寒荣真并没有因为寒君逸的解释而缓和脸色。相反,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误会?哼,也许这只是一个误会罢了……”
寒君逸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金文博站出来说道:“陛下,荣亲王归来乃是大喜之事,应当设宴庆祝。”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寒君逸只好顺水推舟,宣布设宴为荣亲王接风洗尘。然而,这场宴会上,各怀心思的人们将会上演怎样的一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