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冷白骨感的指腹摩挲着阮梨手腕多出来的红痕,“啧”了一声,“怎么还留下别人的印记。”
王哥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在小腿,膝盖骨发出“咯吱”声,骨裂的声音,他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了尊严跪在地上。
王哥终于反应过来。
时序。
是替这女人出气来了。
时序。
时序的手段。
王哥猝然睁大了眼睛,立刻颤着音道歉,“对不起,序爷,我不知道是你的人。”
“对不起,”王哥颤颤巍巍的道着歉,“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哥的尊严被折辱,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这就是时序。
a市的时家人。
王哥没了先前的春风得意,走时是保镖搀扶着离开,他眼角挂泪,脸颊红肿,边走还边在喃喃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阮梨见识到了时序的狠绝,从他怀里挣开,没有半分温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毫无诚意,“谢了。”
阮梨说着,就上前去看苏夏的伤,语气透着发自内心的心疼,“夏夏,你下次别管我。”
“傻团子,”苏夏摇摇头,“我不管你管谁。”
苏夏凑近她,小声问,“算好的?”
苏夏指的是时序。
阮梨摇头,“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苏夏没再多说。
阮梨扶着她往外走,没多看时序一眼。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是时序自作多情帮了她,她不但不承时序的情,反而理所当然的受了这份好。
见人离开。
任军简直惊呆了,这是什么骚操作,a市居然还能有阮梨这样的人物?
往日里。
时序帮了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贴着过来和时序套近乎,这姑娘倒好,摆明了不愿意和时序沾上一丁点关系。
整一个,牛逼。
任军凑过去和李澍闲谈,“我越来越觉得,这姑娘不是一般人。”
任军自顾自地说:“她简直是我的偶像。”
当不成女神。
当偶像也是可以的。
任军说:“我从没有见过咱们序爷吃闭门羹,这还是头一回。”
李澍淡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转头去看时序,时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漆黑如墨,像是万年的枯井,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激起他眼底里的涟漪。
李澍轻笑,“不。”
任军:“什么?”
李澍:“我倒觉得,还挺有趣。”
任军:“?”
李澍瞧他一眼,双手插兜,走向时序,“走了?”
时序不置可否。
向外走去。
时序依旧被人拥簇,任军一行人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几个人还在谈论着时序刚刚的表现,“序爷就是序爷,不是一般的牛逼。”
“这波操作,哥们儿这辈子也是学不来了。”有人说着,“啧,还得是序爷。”
“那可不,有几个人能在序爷手下占了上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见了序爷也得低声问好。”
在这a市。
时家就是一手遮天的天王老子,是响当当的一把手。
是任何牛鬼蛇神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他,就是这样的时序。
几个人声音传入前面阮梨耳内,对于旁人而言,时序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对于她而言,
阮梨扯了扯唇,不过是费尽心机也要捕下的猎物,是她的囊中之物,她眼底里透着志在必得的光。
迟早。
她要借着自己的力量,彻底扳倒阮家。
替妈妈和外婆报那血海深仇。
她走在前面,和时序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紧接着,她听见时序懒声笑了,她没太在意和苏夏继续往前走。
而后。
她听见时序喊她,“喂。”
上一次喊她。
还是在重型机车上。
他喊她,“喂。”
她问:“干嘛。”
时序没给她回应。
阮梨转头,狐狸眼平静无波,“干嘛。”
时序冷冷的站在那,夜晚灯光昏暗,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名字。”
有雨滴顺着树梢坠落,在灯光的折射下,晶莹一闪,像是落在地面上的奶茶爆爆珠。
“阮梨。”
她声音平静,阐述着,“阮梨的阮,阮梨的梨。”
话落。
时序轻笑了声,点燃了一支烟,火舌顺着烟卷迅速蔓延,点亮了男人优越的骨相和那双格外勾人的桃花眼。
烟雾萦绕。
阮梨听见他说,“时序,时序的时,时序的序。”
两人对视几秒。
阮梨明显察觉到他的恶劣,没再回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时序。
时序的时,时序的序。
阮梨坐在桌前,脑子里回忆着这一幕,唇角微扬,还不够,仅仅只名字,还不足够成为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她还需要,有更出挑的地方。
不止是赛车、打架、唱歌。
还有——
眨眼。
十二月五号。
阮梨穿着米杏色长裙,轻纱自腰身往下,顺着动作轻盈拂动,奶咖色抓夹将她漂亮的长发挽起,清纯的脸上点缀着淡淡的妆容,修长白皙的手,指甲修的干净清爽,唇色选择偏橘的冬日色调。
完成这一系列。
阮梨看了眼时间。
一点四十五分。
她起身,挑出一件浅白色大衣,又换上一双毛绒鞋。
随后出门。
与之前张扬的气质完全不同,此刻她更像是清纯到不忍让人撕毁的一副绝美的美人图。
a大位于城南。
是a市最好的顶端大学,能进来的学生非富即贵。
这次座谈会办的很隆重,阮梨走在校操场,往会议楼方向走,要经过一片人工池,人工池旁边有一个小公园,不少情侣会在里面约会,每天都有不少人腻在里面。
阮梨见怪不怪。
她往前走了一段,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停下脚步,一眼看见了站在树影下的时序,时序旁边站着个女人,看着清纯又朝气。
女人一双小狗眼睁的圆圆的,脸上带着些许红,问他,“时少,听说你分手了。”
“你看我怎么样。”
女人声线偏软,软的人骨头都快酥掉,“长的像不像你下一任女朋友的样子。”